任麗走了過來,“搶劫是犯法的,不能搶。”她用手指著眼鏡男說,“尤其是你,耗子眼、蒜頭鼻、大板牙,電視劇裡的叛徒、小偷、奸臣賊子都是您這幅尊容,千萬彆做犯法的事,否則,躲到任何一個人堆裡,警察叔叔都能把您給提溜出來。”
王佳怡說:“人家是身價過億的大老板,怎麼會去做違法的事呢?”
任麗說:“偷盜搶劫這種事人家肯定不會乾,但逃稅漏稅麼……當然了,一看您就是老實人,也不會乾。祝您的高科技公司儘快上市。”
眼睛男看著任麗說:“我是在跟她相親,不是跟你,你有什麼資格攆我走?”
任麗說:“她的情況我特了解,跟您的要求實在是差距太大。她太沒有自知之明了,明知道不符合您的條件,居然還耽誤您這麼長時間。像您這種億萬富豪,時間多寶貴啊。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像她這種臉大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您何必跟她耽誤時間呢!”
眼鏡男緩緩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咱們以後有緣再見。”說完,起身離開。
範筠萱說:“麗麗,人家佳怡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身價過億的金龜婿,你怎麼又給攪和了?”
任麗配合著她的揶揄,說:“唉,有什麼辦法呢,我這人嫉妒心就是這麼強,就見不得佳怡嫁給億萬富翁。”
王佳怡沒有理會她倆的嘲笑,說:“我看他是辜鴻銘轉世,先進的知識和封建的思維居然能在同一個腦子裡共存,真是開眼界了,簡直就是現代辜鴻銘。”
範筠萱說:“一個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我看他的事業也乾不好。”
一個男人急衝衝地往這邊走,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表。人來到了王佳怡的桌子邊,又轉身踱步往回走,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最後終於結束了電話,坐到了王佳怡麵前。
王佳怡一臉不解地問:“先生,您是……”
急躁男說:“我是相親的,來跟你相親。”
王佳怡這才反應過來:“相親的?我還以為您坐錯了位置。”
急躁男說:“我事多著呢,不相親,乾嘛要到這兒來!”
王佳怡說:“看出來了,您的應酬挺多的。”
急躁男說:“應酬也是為了工作。男人嘛,男人是乾嘛的?男人就是要拚命努力工作,讓自己老婆過好日子。我最看不慣靠女人生活的男人,這也要女人幫,那也要女人幫,你說這種人還叫男人嗎?”
王佳怡說:“生活都挺不容易的,既然是夫妻了,兩口子應當相互幫襯著些。”
急躁男說:“我覺得,是男人,凡事都要自己能扛起來,讓女人出頭幫自己,那就不算是個真正的男人!我是個特彆懂得愛護女性的人,基本上算是個女權主義者。”
王佳怡覺得好笑,“您有愛護女性的意識,這很好,但這好像跟女權主義不是一回事。”
急躁男說:“你說的女權主義和我說的女權主義確實不是一回事。在你們女人看來,女人要享受跟男人一樣的社會和家庭權利,這是女權主義。在我看來,女人就應該是作威作福的。你看,這女人的‘女’字,就是一個盤著腿坐著享福的人;而男人的‘男’字呢?就是一個在田裡乾活的勞動力。所以,男人工作養家,女人盤腿享福是天經地義的。”
王佳怡說:“可是,女人要是整天盤腿享福,什麼也不乾,也挺沒勁的。”
不想,急躁男突然拍桌子大吼道:“你怎麼這麼不識時務啊?給你描繪的好日子你不向往,非要跟我抬杠,有你這樣的嗎?!”
王佳怡很吃驚,“看來,您的這種福也不是那麼好享的。”
急躁男的手機又響了,他拿起電話:“什麼?客戶是坐飛機來的!好好好,我馬上去接!”說完,他起身,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任麗說:“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這樣的,也好意思說懂得愛護女性,還女權主義者?我看是精神病院大門沒關緊,從那裡跑出來的吧!”
範筠萱說:“奇葩天天有,今天特彆多。”
王佳怡說:“我這哪兒是相親啊,我是配合他們演出來了。”
範筠萱點點頭,“我和麗麗借您光,算是大飽眼福了。”
任麗說:“沒有最奇葩,隻有更奇葩。我有種預感,更奇葩的還在後麵。”說著,她一揚頭,示意王佳怡和範筠萱順著她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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