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筠萱說:“省心放心是舒心的前提。有了這兩個前提的男人,在婚戀市場上是最走俏的。至於是否會舒心,那是相處的問題。相處模式是可以調整的,但值得相處的人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王佳怡說:“他是個好人,也確實是個值得相處的人,但值得的,未必是適合的……”話未說完,她又打起了噴嚏。
任麗把桌子上的藥和那杯水拿到王佳怡身邊,“趕緊吃藥吧!吃完愛心藥,喝完暖心水,咱們就好好規劃規劃複婚的事兒,麵子不重要,幸福才重要。”
王佳怡把藥塞到嘴裡,把那杯水一飲而儘。她拿著手裡的杯子看了看,說:“這隻杯子現在看起來很漂亮,如果把它打碎了再粘起來,雖然還是一隻杯子,但終歸是殘缺的。”
任麗說:“斷臂維納斯也是殘缺的,但她依然是美麗的。”
範筠萱對任麗說:“你是樂觀派,所以你看到的是美麗。同樣的事物,在完美主義者眼裡隻有殘缺。”接著,她轉臉對王佳怡說,“還是做個現實主義者吧,可以不忘殘缺的過去,但更要懂得珍視完整的未來。”
王佳怡說:“既然給我扣上了完美主義的大帽子,要不找一個完美的男人,這頂帽子,我不是白戴了?”
範筠萱說:“隻有白癡才會認為有十全十美的男人。”
任麗說:“假設,我是一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錢有錢,會做家務,還會疼老婆,性情溫柔,還不花心的上進完美好男人,我會娶你嗎?我會娶她嗎?我會娶我自己這樣的嗎?我直接就奔神仙姐姐去了。咱自身不夠完美,遇到完美的男人,咱也配不上。看我多有自知之明,是不是?”
範筠萱點點頭,“沒錯,最好的選擇未必是選擇最好的。”
任麗說:“最好的都是留給聖人的,咱們是凡夫俗子,沒那個資格。”
範筠萱說:“咱們當不了聖人,但千萬不要去做蠢人,彆整天傻不拉幾地去乾些吹毛求疵的事。”
王佳怡苦笑著說:“公司老板交代你們的任務,我都沒見你們沒這麼儘心過。我的前婆婆又不給你們發工資,你們可真夠賣力的。”
任麗說:“我們的出發點不是你的前婆婆,我們主要考慮的是你未來的幸福。咱們都是肉體凡胎,誰也沒有千年不老的美貌,這樣下去,會輸得很慘的。”
王佳怡說:“鞋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他這雙鞋讓我的腳磨著不舒服,我要換一雙,有錯嗎?”
範筠萱說:“那種長得好、家庭背景好、工作也好,還願意為你花錢的男人,憑你的長相和魅力,一定是有機會碰上的,但他們會真心愛你嗎?他們是願意跟你走一輩子,還是隻想跟你玩一陣子,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穿的。就算你真碰到了一位各方麵條件都好,又真心實意待你的,但對你來說,就相當於穿了一雙新鞋,新鞋都磨腳,你總不能一不舒服就換一雙吧?怎麼的都得磨合磨合。可你現在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越磨就越容易貶值,女人的青春,畢竟是很有限的。孫浩文雖然不能給你物質上的享受,但他人品好,有上進心和事業心,責任感很強,每天都在為幸福的生活而努力打拚著,這樣的男人你不珍惜,分分鐘就會被彆的女人搶走。”
任麗說:“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遠處的都是風景,眼前的才是人生。咱不能因為眼前的人生有點不舒心,就不珍惜,要都像你這樣,因為一點不舒心就離婚,那估計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夫妻還不都得離嘍!”
王佳怡說:“難道跟男人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個婚姻的外殼嗎?我隻是想遵從我的內心,選擇一個能真正讓我覺得愛到骨子裡的男人生活。我覺得那樣的生活才更有意義。我有時候也會問我自己,跟孫浩文湊合下去,也能對付過,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範筠萱無奈地點點頭,說:“喜歡遠眺青山的巍峨,就很難願意去感受腳下土地的踏實。”
任麗對王佳怡說:“你現在的狀況也不是短時期能結束的。你看看你這空蕩蕩的屋子,晚上一個人住……要是我,都不敢關燈,一關燈,準害怕。”
範筠萱說:“開燈會看到自己孤單的影子,會更加孤單。”
任麗說:“尤其是在刮風下雨的時候,天啊,漫漫長夜,可怎麼熬啊!簡直太淒苦了,太淒苦了,要是我,肯定受不了。”
王佳怡笑笑說:“不怕夜長,就怕心冷。我的心還沒有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範筠萱說:“沒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乾嘛要跟那個姓孫的複婚?當初就應該把那娘倆掃地出門,讓他們沒有安身的地方,徹底讓他們斷掉跟你複婚的念想。”
任麗說:“沒把他們掃地出門,他們就會惦記著你的好,就會對複婚抱有希望,所以才會給你送夜宵,給你修燈泡。”說著,任麗來到桌邊,把保溫杯打開,“嗯,麻辣魚豆腐,地道的四川風味。哼,你還想找下家,你那前婆婆一天給你做道菜,看哪個下家敢接手?就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王佳怡說:“想吃你們就吃,我一點都不餓。”
任麗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說著,她去廚房取了兩雙筷子,讓範筠萱也嘗一嘗。範筠萱說:“我可吃不慣這麼辣的東西。”於是,任麗自己吃了起來,邊吃邊誇讚:“不錯,不錯,比我在川菜館吃的還好吃。你這前婆婆為了遷就你的口味,可真沒少下功夫,就憑這麼好的婆婆,要是我,絕對不舍得。”
範筠萱對王佳怡說:“你不覺得你對愛情的期盼太盲目了嗎?太理想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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