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這批布料做成成品，客戶肯定會退貨的，公司會垮掉的。”
“客戶會對每一件衣服都做檢查嗎？客戶隻會抽查一部分。這批布料大部分都是合格的，不合格的隻占一小部分。”
“王躍升，你什麼意思？你事先知道這批貨有問題是嗎？”說話時，王佳怡的眼睛直視王躍升。
王躍升咬了咬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這麼說吧，這批貨數量比較大，也比較急，價格方麵咱們壓得比較低，你想想，他要不做點手腳，能湊齊這麼大的量嗎？能把價格打下來嗎？”
王佳怡說：“可一旦人家查出問題，咱們公司的名譽就毀了。”
“佳怡，我是公司的股東，你可是一點股份都沒有的，怎麼比我還急？”
“把控公司布匹質量是我的職責，職責所在，我怎麼能不急？”
“你的這份責任心和你的收入，實在是不大匹配。”
“公司做大做強了，我的收入也會提升的，筠萱是不會虧待我的。”
“提升了又怎樣？畢竟還是很有限的。公司做大了，筠萱每年至少掙七位數，你呢，永遠都徘徊在六位數，七位數對你來說，永遠都是可望而不可及。都是一樣的同學，你就甘心被她越落越遠？”
“她是老板，我是打工妹，如果老板的收入跟打工妹一樣，那她開公司還有什麼意義呢？我永遠都是趕不上筠萱的，我認了。”
“記得讀書的時候，你一直都是想超越筠萱的，而且你做到了，你獲得了一等獎，筠萱是二等獎。”
“那件服裝並不是我的獨立設計，勝之不武。”
“咱們之前聯手，可以在服裝設計上超越範筠萱，如果咱們現在聯手，在事業上也是可以超越她的。”
“事業上？你什麼意思？”
“看得出，你並不想一直屈尊於範筠萱之下，其實我也不想。佳怡，開一家服裝公司並不難，咱們完全可以另起爐灶。”
“另起爐灶？你讓我離開筠萱？”
“超越她不是你的夢想嗎？不離開她怎能超越？”
“我沒想過。”
“在潛意識裡，你已經想過很久了。”
“我隻會設計服裝，光靠設計就能開公司嗎？哪會那麼簡單？”
“銷售渠道我有，資金我想辦法籌集。我很欣賞你的設計才能，你的設計才能就是你的股份，而且，是比重很大的股份。憑借我手上的客戶資源，憑借你的設計才能，我們很快就會打出一片新天地。到時候，你就可以把範筠萱狠狠地甩在後麵，這不是你心裡一直想的嗎？”邊說，王躍升邊一臉期待地看著王佳怡，希望能從王佳怡的表情中捕獲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信息。
但王佳怡麵無表情，沉默不語。
王躍升又說：“為了我們未來的美好事業，我們從現在起就應該聯手合作。”說著，他把驗貨單拿到王佳怡眼前，“佳怡，把字簽了。沒有必要為了彆人的事業去較真。”
王佳怡依然拒絕簽字，她說：“我明白了，這裡麵你沒少吃回扣是吧？你要另起爐灶的資金就是用這種方式來籌集的，是嗎？”
王躍升歎了一聲，說：“要想出人頭地，不采取點方法怎麼行？”
王佳怡一臉輕蔑地說：“你不是愛筠萱嗎？愛她怎麼忍心這麼對她？”
王躍生把雙手放到王佳怡的雙肩上，說：“佳怡，有個事實咱們都明白，她是有老公的。還有一個事實，或許隻有我明白，你想聽嗎？”
王佳怡把王躍升的雙手挪開，轉身不語。
王躍生走到她麵前，說：“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希望咱們倆今後能走到一起。”
王佳怡盯著王躍生，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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