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韋爾家中出來,鄭經跟隨著約瑟夫來到公路右側的一處紅磚瓦房中。
“鄭顧問,這間房子就是我們村子的招待處,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在這裡住下。”
鄭經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中的物品很少,一張木床,緊挨著房門右側有一套桌椅,在緊挨著牆壁的地方,還有一個木質衣櫃。
然後就沒有了。
還有,就是在床鋪的右側牆壁上,還有幾張黑白照片,因為離得遠在加上光線的問題,看不出來上麵是什麼。
“這裡很不錯,就住在這裡吧。”
鄭經點點頭,很滿意房間的環境。
看到鄭經不像說的假話,約瑟夫心裡也鬆了口氣。
在剛才鄭經和韋爾在屋內聊天的時候,約瑟夫在外麵就給上級部門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鄭經的信息。
上級部門聽到約瑟夫說的話後,專門在世界動物保護協會官方網站上了解了一下,鄭經確實是動物保護協會的特殊顧問。
並且,資料上還顯示,鄭經前兩天剛從華夏飛往菲律賓,去南部山林中調查那裡動物的生存環境。
了解到情況後,上級部門趕緊把信息給約瑟夫說了一下,並且,還囑咐他一定要把鄭經這個動物保護協會的特殊顧問給照顧好。
約瑟夫知道鄭經是真的顧問後,心裡已經想著要怎麼招待他了。
“約瑟夫村長,這張照片掛在這裡有多久了?”
鄭經看著牆壁上幾張照片,其中一張黑白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張照片的背景是在一處森林中,上麵有幾個身穿黃色軍裝的日軍士兵,在日軍士兵的身後,是一隊運輸隊伍。
看著照片上被當做背景的運輸隊伍,鄭經心中已經掀起了波濤。
約瑟夫走過來,看到鄭經說的照片,說道“這張照片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我小時候就在這裡掛著。
怎麼,鄭先生,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隻是很好奇這裡怎麼會有日軍的照片,畢竟二戰時期他們占領了菲律賓。”
聽到這話,約瑟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據我所知,這張照片最左邊的哪個人是我們的村長。
也不知道他當時做了什麼,會和日軍拍攝了一張照片。”
約瑟夫並沒有往深處想,隻是以為上一任村長幫助了日軍,所以才拍攝了這樣一張照片。
鄭經看了一下照片上最左側的那個人,長的很猥瑣,一看就是漢奸的樣子。
“不知道這位村長還在不在世?”
約瑟夫搖了搖頭“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聽到這人已經去世,鄭經心裡多少有些遺憾。
他還想問一下當時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就沒留下什麼信息。
想到這裡,鄭經又問了一下這位村長的住處。
聽到鄭經要去上一任村長的家裡看看,約瑟夫有些疑惑,不知道鄭經為什麼要去上一任村長家裡乾什麼。
他雖然想不明白,但還是帶鄭經過去了。
畢竟,上級領導已經說了,讓他把人照顧好。
在去往上一任村長家中的路上,鄭經問了一下他的名字。
“不知道上一任村長叫什麼名字?”
“伍茲·歐米亞·亞利羅斯!”
“他家裡有多少人?”鄭經問道。
“一個人!”
“一個人?”
看到鄭經疑惑的表情,約瑟夫接著道“是的,一個人,伍茲村長隻有一個兒子。”
“他兒子結婚了嗎?”
“沒有,因為西朗在小時候去了一趟南山,被日軍埋藏的地雷炸瘸了一條腿,所以,沒有那個女人願意嫁給他。”
原來如此。
來到上一任村長伍茲的家中。
約瑟夫率先走了進去。
“西朗,你這家夥快出來,有客人來了。”
鄭經跟著走進來,打量了一下客廳。
客廳整理的很乾淨,物品擺放也很整齊,對他這個處女座的人來說看起來很舒服。
“我說是誰呢,這不是約瑟夫嗎,你小子怎麼過來了。”
聽到傳過來的聲音,鄭經收回目光看了過去。
就看到一位胡子花白,身穿民族服飾的老人一瘸一拐的從裡麵走了出來。
這個老人應該就是約瑟夫說的西朗了。
約瑟夫看到西朗從裡麵出來,明顯很高興。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華夏過來的鄭先生,他是世界動物保護協會的特殊顧問,這次過來是要觀察一下咱們村子周圍山林中動物的生存環境。”
“鄭先生,這位就是西朗,你要是問照片的事情可以問問他。”
“你好!”
“請坐!”
“剛才約瑟夫說你要問照片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照片?”西朗問道。
鄭經把在招待處看到的那張照片拿出來遞給他,說道“我剛才在招待處看到了這張照片,聽約瑟夫村長說這張照片是伍茲村長拍攝的。
我對照片周圍的森林很好奇,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拍攝的?”
西朗不疑有他,接過照片看了一下說道“沒錯,這張照片我父親和我說過,確實是他拍攝的。
拍攝的地方就是南部山林中,具體什麼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您父親還有沒有這樣的照片留下?我能看一下嗎?”
“我給你找找吧!”
西朗也隻是以為鄭經好奇,並不知道他是為了確定日軍寶藏來的。
很快,西朗就拿著一本很複古的相冊走了出來。
西朗拍了拍上麵的灰塵,說道“這本相冊就是我父親留下的,裡麵有他和日軍拍攝的照片,這些照片都是在南部山林拍攝的,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拿過相冊,打開相冊,第一張照片就讓鄭經打起了精神。
這張照片同樣是伍茲和日軍的合影,背景同樣是在一處森林中。
眾人的背後,同樣有一隊騾子組成的運輸隊伍。
在騾子運輸隊伍兩側,還隱隱看到全副武裝的日軍跟隨。
鄭經把目光看向合影的幾人。
加上伍茲一共有四個人,看肩章,都是隊長級彆的軍官。
翻過去,鄭經又看到了一張保存很好的黑白照片。
這張照片很清晰,保存的很好,看樣子這張照片對伍茲很重要。
這張照片同樣是合影,隻是有些不同的是,合影的人級彆高了許多。
上一張照片還是和小隊長級彆的日軍合影,這張照片已經是中隊長級彆了。
人數也從四人變成了伍茲和日軍中隊長兩人。
在他們背後,同樣是那對騾子運輸隊,隻是有些不同的是,這張照片的一角有一塊一人高的石頭,在石頭下方左側,有一個紅色的三角形標記。
這個標記拍攝的很清晰,就像伍茲故意拍攝的一樣。
想到前麵三張照片,鄭經想到了什麼,連忙往後翻看起來。
看完相冊,鄭經低著頭,眉頭緊鎖。
“怎麼沒有了?”
從剛才看到那張帶有標記的照片後,鄭經還以為後麵還有伍茲拍攝的照片。
可是他隻看到了一張日軍和運輸隊伍的背影照片,再然後就沒有了。
想來是日軍不讓伍茲跟著,害怕他發現寶藏埋藏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日軍為什麼會讓伍茲拍照,但是有一點鄭經可以想到,伍茲絕對不是彆人所說的叛徒。
他肯定是知道日軍運輸的是什麼東西,正好手中有一部相機,所以,他就借著拍照的名義接近日軍,然後把他們運輸的隊伍給拍下來。
隻是伍茲後來為什麼沒有把日軍往山林深處運送東西這個事情說出去呢?
他難道是想自己把日軍埋藏的寶藏給找出來?
應該有很大的可能。
他想,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對這麼巨大的一個寶藏無動於衷。
“我已經看完了,照片就這些了嗎?”
“我父親隻留下這些照片。”西朗接過相冊說道。
鄭經知道,伍茲絕對還有照片留下,要麼西朗不知道,要麼就是西朗不想給他看。
不管哪一種,鄭經這次在康納村停留就沒有白費功夫,畢竟,這次停留讓他知道了一個關鍵的信息。
那就是標記的問題。
在藏寶圖上,井上一郎並沒有寫標記的問題。
看來,等回去後他要在仔細的看一下藏寶圖了。
離開西朗家,鄭經就看到街道上有很多村民在載歌載舞。
看到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問道“約瑟夫村長,他們身上穿的這些衣服是你們民族特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