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即使我軍能強攻所破,所花費的代價也必然不小!”
“若是敵將乃真心歸附,豈不是坐失了兵不血刃收取此要塞的良機乎?”
“可若是敵方所設的計謀,我方若輕易跳進來,那可就不妙了啊!”
一番無比凝重的語氣,洋洋灑灑的一席話,費曜如實說出了自家的心聲及擔憂。
此言一出。
也的確令諸將都予以沉默了。
誠如其所言,要是沒有叛將的投奔。
再此冰天雪地間,寒風凜冽刺骨的嚴寒。
想要憑借強攻破十裡堡。
無異於癡人說夢也!
畢竟。
十裡堡四周的地勢算是此北方大地上的一處例外。
隻要過了此處,羌道四周都將會是一馬平川的平坦寬闊大道。
極其適合騎士軍團交鋒。
可現在的主要因素是。
無人了解敵方陣營間眾將的秉性。
不知此是否是陰謀。
也不敢輕易就相信。
一瞬間的功夫。
大帳間仿佛都陷入了一陣沉寂。
諸人各自都沉默不已。
好半響。
還是戴陵先行打破沉默的局麵,麵向諸人,沉聲說道:“此事,倒也不難!”
“可派遣部分刺探喬裝潛入羌道駐地,予以打探軍情。”
“看看實際所發生的情況是否跟書信中所說一致。”
“而且為了此乃是敵軍間串通一氣的陰謀。”
“我軍還得提防一下柳隱,避免被其發現。”
“待此事打探清楚後再做決斷,也尚且不遲呢。”
此建議一經提出。
費曜麵上瞬間也再度湧起了喜悅之色。
緊隨著。
他也是高聲說道:“好,就依你所言,待明日本將就著手安排此事。”
“那柳隱的心腹信使,接下來應該如何安頓乎?”
一席席的話音再度落下。
戴陵也是麵露思索之色,快速思吟起來。
片刻功夫後。
遂拱手道:“可將其暫時留於營間,有意無意間的向其盤問些許羌道駐軍的情況等等。”
此一番提議下。
費曜也隻是沉吟片刻,便快速的決定了下來。
次日,他便再度安排刺探喬裝奔往羌道,予以打探虛實。
至於接下來,他為了避免內應一事泄露。
也並未按兵不動!
而是遣各部奔至十裡堡的要塞下耀武揚威著。
威逼著堡壘間的駐軍開城歸順,
但城內守軍的意誌何其堅定?
又豈會輕而易舉的投降乎?
針對著此等情況。
費曜也心知肚明,不能將自己的目的太過暴露出來,便佯裝命軍士打造著簡易的攻城器械,準備進行攻城。
麵對著這一番番的動作。
十裡堡也頓時間全權戒嚴。
開始時刻防備著曹兵即將來臨的進攻。
與此同時。
駐軍於此的部將也迅速差人加急奔往羌道,向主將趙統稟告此地的局麵。
隻不過。
雖然曹軍各部都在要塞外圍營造出一副要打造攻城器械強攻的動向。
可細細觀察卻能得出,此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
隨著曹兵已經大舉進逼至十裡堡,準備攻襲的消息傳來以後。
羌道這麵,氣氛陡然間便無比凝重起來。
諸將校也在快速的動員著各部將士。
隨著曹軍的刺探潛入進來以後。
趙統更是以柳隱褻職偷懶為由,再度對其實施了一番懲處,將其予以重責。
重打了三十餘軍棍。
在數番的重責下,刺探也迅速差人予以回報。
待費曜接收到此消息過後。
遂也是立即再度召見了戴陵前來予以進行商議。
二人徐徐商談一番。
戴陵臉色鄭重,說道:“觀近日來敵軍的所作所為,料想此應不是敵軍所設之計。”
“你為何如此肯定?”
“若是此舉乃對方故意演給我方的刺探所看的呢?”
聞言,戴陵隨即也不由笑了笑,高聲道:“這倒也不至於,聽聞那趙統不過一年紀剛過弱冠之年。”
“雖然他攜眾進駐羌道前,曾在荊州,東三郡都取得過不俗的戰績。”
“可此人也不過初次統兵罷了!”
“或許是有一定的軍事才能,可也因初涉世事,尚且不知人心險惡的道理。”
話至此處,他臉色間明顯掛著一絲輕蔑的冷笑,予以評價道:“縱觀此人近日來的所作所為,大概率也是居功自傲之徒。”
“柳隱,作為其麾下大將。”
“他卻為了配置親信,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予以羞辱。”
“我想,恐怕並未有多少部將能夠忍氣吞聲。”
“憤起反抗倒也實屬常理。”
一番番的分析落罷。
費曜須臾間亦不由稍作了一番思索。
他麵上也浮現出了數分附議的神色。
此言的確言之有理!
隨著二人的緊緊商議間。
二人也是快速達成了共識。
計議已定。
戴陵遂拱手提議道:“將軍,接下來可令刺探們悄然將柳隱請至十裡堡。”
“雖然趙統將其軍職革除,可駐軍於此的守軍卻未必知曉如此之多的內情。”
“且此人既先前是軍中大將,顯然也必是有過人之處!”
“待此人能迎到十裡堡,想來憑其軍威,此要塞將不戰可下也!”
一番番的言語徐徐落罷。
費曜亦是快速應承了下來。
緊接著就快速下令。
隨著此一來一回的回報。
正潛藏於羌道的刺探也是得到了此指令。
隨即。
他們開始悄然靠近柳隱所在的前營。
雙方開始秘密接觸起來。
而事至如今的大帳間。
隨著戰事一觸即發!
局勢也是到了最為緊促的關頭。
趙統作為主將,亦是時刻召集諸將商討軍情。
可就在此時間。
帳外忽然奔進一位兵士,他麵露慌亂之色,連忙拱手稟告道:“啟稟將軍,前營被發配為小卒的柳隱已不知所蹤!”
“不知去往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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