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璏span隨著大帳間諸人各自口若懸河的述說、補充著各項決策。
一道道的作戰計劃逐漸完善。
特彆是馬謖的這席話,也給了趙統許多的啟發。
他原本都想準備製定幾場大的軍事行動,以殲滅敵軍的部分有生力量,以此令自己的聲名響譽西北地界。
畢竟,涼州各地間,羌漢雜居,胡人眾多。
想要在涼州立足腳跟。
更兼目前曹軍在關隴所布置的軍力也絕非等閒之輩!
由此也能看出,敵方對於關、涼之地的重視。
自己目前屯軍邊地羌道,麾下各部不過五千餘步騎。
想憑借自身的力量,與曹兵對壘定然會極為吃力。
可若是能結交周邊的羌人部族呢?
局勢又會不會不儘相同?
雖說他最初是懷著與費曜所領的隴西部眾展開大戰的心思所構思的作戰計劃。
可現在經馬謖這麼一點撥。
他卻是有了新的想法。
沉吟了半響。
趙統雙目炯炯有神,麵色嚴肅的凝視著兩側諸將,高聲道:“幼常方才所言,甚合吾心!”
“此番出兵北上就依休然之策,分兵而行。”
“本將決議,以柳隱為主,張嶷為輔,你二人攜軍中戰騎徑直奔臨洮,於此地大鬨聲勢,以此吸引襄武處的曹軍注意。”
“你等可有異議?”
此言一出。
聞聽著自己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獨當一麵的機會,
本就滿麵流露著笑意的柳隱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立即與張嶷一齊拱手謝恩道:“多謝將軍抬舉!”
“末將必不辜負將軍期望。”
一記記堅錚且又擲地有聲的話語。
令二人的語調仿如在大帳中所流轉。
不過嘛……
趙統也心知他的性子急躁,且所謂“本性難移”,也絕非一時半會能有所改變的。
思吟片刻,還是鄭重的提醒著:“休然,此次你率戰騎出擊,絕非是與敵軍硬拚,以此消耗軍力。”
“而主要是以牽製,吸引敵軍注意為主。”
說罷,他心下還隱隱的有些許不放心,還特地起身緩緩走到張嶷前,再其耳旁悄然耳語一番道:“伯岐,你身性謹慎,早晚還要好生規勸休然才是。”
隨著數人達成共識。
以攜騎士軍團為一路,倚為牽製。
柳隱,張嶷攜部北上,先行告一段落!
緊接著。
趙統又重新退回將席上,昂首挺立著,目視前方,宛若那威武不屈般的石尊般,氣質無比的十足。
“其餘眾將則與本將一起,攜部沿隴西的西麵邊陲而行,一麵襲擾敵軍的同時,一邊伺機尋找戰機。”
一則則號令傳下。
眾將校一齊接令道。
而話至最後。
他方才透著語重心長般的語氣向右側的馬忠沉聲說著:“德信,此番我主力齊出,那羌道的防務就此空虛下來。”
“未免我軍在隴西邊境與敵軍糾纏不清,敵軍選擇破釜沉舟,攜部來犯。”
“本將令你駐防羌道,以拱衛此地周全。”
“你應不會有何不願吧?”
這一番話語落罷。
馬忠雖也渴望隨軍前往前線,征戰沙場。
但他也明白,守衛後方的安危或許比起出兵襲擾涼州邊陲更為重要。
況且趙統指派他坐鎮羌道。
這也是對於他的信任,或者說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
馬忠一向是顧全大局之人。
既然現在安排自己留守後方。
即便有所上陣廝殺的想法,亦是強行壓製下如此衝動。
“還請將軍放心,忠必定誓死捍衛羌道的安危。”
馬忠遂也是麵色堅決且神情嚴肅的拱手接令著。
隨著這一次軍議的結束。
全軍上下也是確立了待開春便攜眾北上的計劃。
以此騷擾曹軍邊境,不給其喘息之機。
計議已定後。
接下來的時日裡。
重鎮羌道逐步是忙碌了起來。
先是糧草的來回調撥。
以及乾糧的準備。
還有信使來回往郡治下辯二地驅馳。
待與都督反複的商榷過後。
此事也敲定了下來。
霍峻承諾趙統,他這邊會根據時局變化,緊密的予以配合。
而有了這則約定,趙統心下也仿佛是再度有了一記強心劑。
有著下辯駐軍的協助之下。
他亦是底氣大增,感覺自己此番可以大乾一場。
當然,武都郡調度如此頻繁,自然是瞞不過近在咫尺的隴西郡曹軍耳目。
這一則則的軍報徐徐彙聚到了狄道城,主將費曜的案幾之上。
攤開查閱著來自於武都方麵的戰報。
一一看罷過後。
費曜亦是瞬息間的功夫就鄭重了起來,沒有絲毫的大意。
他在新年以前的臘月時節,方才與之大戰過一場,
深知羌道駐軍的戰力不可小覷!
那時節,尚且還是敵軍水土不服,戰力銳減的時候。
現在不僅僅寒冷的冬季已過,氣候逐漸上調,外加上還已經進駐了北方一兩月,對於當地漸漸已經有所適應。
自然就談不上還有水土不適的現象所發生。
一聯想著此種種情況,敵將還欲主動出兵來襲。
費曜麵色逐漸是凝重了起來。
心知此次敵軍是來者不善!
高度戒備的同時。
他也是快速做出了應對。
先是加派哨騎對於邊境沿途的防範。
一稍微有風吹草動,就立即回返呈稟。
然後又命駐地內的各部軍士,全權集結待命,以便能夠隨時應對各項突發情況。
他雖然前番遭遇了一場兵敗。
但也隻是受到了一番涼州刺史張既的責罵。
對於軍職方麵,也依舊是如初。
反而是考慮到隴西郡的地理位置無比重要,還為其增添了不少兵力。
也由於已經與趙統交手過。
費曜也知其絕非易與之輩,此刻相比之前,可謂是少了數分輕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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