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用力呀!加把勁!快了!”
“呼哧~呼哧~”
“啪!”
埃迪實在是受不了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是一頭老狗,滿頭大汗,臉色由於過度的疲累而漲紅。
毒液被裝進了小瓶子裡,李念將他抓在手心,表情嚴肅無比,“站起來,你難道就這種程度嗎?這樣下去怎麼守護這個世界!”
埃迪費力地仰起頭,嘟囔道:“我本來就沒想保護地球......”還沒等他說完,一個拳頭結結實實的挨在他的臉上,兩顆白花花的牙從嘴裡飛出去。
李念繼續站穩,麵無表情,仿佛剛才施以重擊的不是自己。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是命運選中了你,你就要因此執行責任,付出代價,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李念冷眼看著躺倒在地的埃迪,身上遭受多次重擊,尤其是腦部、腹部的傷勢最為嚴重。
不過這些對於毒液來說都是一般的傷勢,他與埃迪合體後這些傷勢自然就會恢複,所以李念下手不輕,大概用史蒂夫訓練複仇者的力度差不多,不過埃迪離了毒液就是個普通人,最多也就是身體比較抗打罷了。
再大的力氣李念怕把他打死。
從毒液1、2裡就可以看出埃迪的戰鬥能力幾乎為零,長著一副凶悍駭人的模樣,卻被人從頭欺負到尾,慫的一匹,全靠毒液撐著,不然要是讓埃迪自己控製身體戰鬥那就是一邊倒,被碾壓到一邊倒。
所以李念要好好訓練一下埃迪的體能和身手,以免到時候麵對屠殺或者其他以後的敵人沒有還手之力,被打趴下最後還得靠自己的前女友救,那樣太丟人了!
“給他治傷吧。”
毒液默默的回到埃迪身上,共生體專有的獨特特性讓埃迪幾乎在幾秒內恢複所有的傷勢但昏迷是毒液解決不了的,他是共生體,不是像鐵線蟲寄生生命,掏空了宿主的身體還能控製身軀活動。
毒液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剛才他待在這個男人手上像是待在一塊冰塊上一樣,不是體溫很冷,而是他無時無刻都在散播著一種極度冷漠的氣息,冰冷似南極。
回想起前晚他和李念戰鬥的情景,這個男人玩弄般的製服了他,他的身體堅不可摧,毒液每一拳都結結實實的打在男人身上,可是卻像打在鋼鐵牆壁上一般。
毒液很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堅硬的軀體,他也確信地球上不可能有這樣的人類,李念像是披著人皮的鋼鐵人。
埃迪也在昏迷中悠悠轉醒,但一入眼就是李念那張冷淡嚴肅的臉,嚇得他立馬和這個男人拉開距離,退到擂台邊緣。
沒錯,是擂台,在李念到達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他就竊取了這個世界大富豪的銀行賬號,在確認了這裡是毒液的宇宙後他就開始尋找埃迪布魯克的住處,正巧,他剛坐下沒多久埃迪就回來了。
在短暫的友好相處後,他發覺了埃迪和毒液的弱點,於是買下了一處位於地下的私人競技場,作為他訓練埃迪和毒液的場子。
或許是卡特爾的緣故,他其實看毒液挺順眼的,擦了擦手,便宣布今天的訓練結束。
不想聽後麵埃迪怨天尤人的抱怨,李念的身形騰空而起,逐漸消失在夜空中,他還有事情要忙。
......
芝加哥,一處軍方基地內,一個藍色的共生體在玻璃罩內緩慢的爬行。
“複活了!複活了!”科研人員指著玻璃罩子,驚呼道。
為首的中年軍官表情嚴肅,身體卻因為激動而不自覺的顫抖,聲音也帶上一絲驚喜,“共生體的行動受到控製嗎?”
“他被植入思維芯片,一切都會按照指令行動。”
研究員似乎是怕軍官不信,立即揮了揮手,巨大的玻璃罩子猛然打開一道門,一張實驗床緩緩進入玻璃罩子,上麵綁著一個強壯的短發男人,似乎被打了麻醉針,還在昏迷當中。
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雙腿。
藍色共生體瞬間就感應到人類的氣息,身為共生體的本能驅使著他立馬爬到男人的身邊,鑽進他的身體裡,汲取男人身體的力量。
“停在原地!”
研究員低聲說了一句,玻璃裡的喇叭回蕩著研究員的聲音,原本還蠢蠢欲動的藍色共生體立馬停止不動,身體僵硬的像個嚴格執行軍紀的士兵。
軍官眼前一亮,研究員立馬下達了第二個指令。
與此同時,玻璃底部突然上升一台裝置,上麵燃燒著篝火,藍色共生體見狀立馬嚇得想要蜷縮起來,但是第一個指令還在進行,藍色共生體想動也不能動,因為會違抗指令。
“火焰和聲波是他們的弱點,把他們和火焰放在一起不亞於把人類和餓了半個月的老虎關在一個籠子裡。”
研究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大聲對著麥克風道,“站在火焰裡!”
藍色共生體被巨大的響聲嚇得一驚,可身體仍舊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而聽到研究員的下一個指令時,藍色共生體動了,他緩緩的朝著一米外的火堆爬去,可扭曲的姿態正在說明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會死掉的!
可惜,他並沒有抗拒的能力。
藍色共生體站在火堆上,僅僅是幾秒鐘,他的身體就被燃燒的火焰蔓延全身,對於一個剛剛複活的共生體來說,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砍斷他的四肢,再用槍將他打成一個篩子。
“夠了!”軍官不可置否的說道。
研究員立馬按下桌子上的按鈕,大量的水從天花板上漏下,將火堆澆滅,及時止住共生體的死亡過程。
研究員笑了笑,卻被軍官一掌拍在控製台上,臉部不斷地和按鈕摩擦,堅硬的凸起疼得他幾乎要哭出來。
“你居然敢這麼對待國家的資源。”軍官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卻讓研究員不禁心寒,“你覺得你複活了他,你就是功臣嗎?這都是你應該做的。”
軍官鬆開手臂,絲毫不在乎研究員驚恐的表情。
砰!
一聲槍響,研究員雙目無神的趴在地上。
軍官正了正帽子,低頭俯身湊向麥克風,“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看到那個猛男了嗎?吃掉他!”
藍色共生體的軀體焦黑,隻有極少部分還處於一種藍色的狀態,萎靡不振的趴在地上,即便是聽到了軍官的話也無動於衷,好像死了一樣。
他死了嗎?他當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