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我們哪有實力反抗？而且又為什麼反抗？”
納爾遜咽下嘴裡的肉，問江楓：“教堂裡的人們是壞人嗎？”
“不是。”
江楓倒也不會因為旁邊坐著吸血鬼而胡說八道，反正現在的江楓是這些吸血鬼的恩人。
“我們能做的比他們更好嗎？”
“應該不能吧。”
主要是吸血鬼的人數太少了，雖然他們可以通過初擁等手段快速轉化，但是這就有隱患了。
“那我們反抗又有什麼意義？僅僅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嗎？”
“難道讓自己過得更好不應該嗎？”
“我們現在不是非常開心嗎？這難道不是讓自己過得更好？”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呢？”
“如果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那麼你們的族群可以擴大，可以買更多的酒，住更好的房子……”
江楓突然有些羞愧，自己的語言是那麼匱乏，想象中的美好生活竟然是更好的房子和更優渥的生活。
“那樣便快樂嗎？”
那樣並不一定快樂，欲望是不會停止擴張的。
“他們可以自由的在山林裡歡呼，可以自由的戀愛，不缺少吃的，不缺少穿的，有老師教導他們文學和藝術，有無儘的魔獸供他們狩獵，成長也沒有限製，這不就足夠了嗎？”
“你們是在妥協，不去大城市見識一下就不會知道更廣闊的世界，藝術成就也無法得到成長，更不用說思想，隻有碰撞，才會激發智慧的火花。”
“可是這些智慧，長老們有啊。”
“我的家鄉有一句古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隻有自己探索得到的智慧，才是自己的。”
“可是我們也不需要那麼多的智慧，也沒有地方讓人施展這些智慧，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痛苦。”
“但這不是逃避的理由，知識和智慧是永恒的，如果有一天，你們可以生活在陽光下了，擁有智慧的你們，起碼不會被人隨意欺騙。”
“那些教士會欺騙我們嗎？假如我們不是黑暗生物的話？”
“……”
江楓想了想，以那些教士們的品德，雖然隻是接觸了非常短的時間，但是他們給江楓的感覺是值得信任的。
“你看，如果智慧的用處是欺騙彆人和防止被彆人欺騙，找一個不會有人欺騙的環境不就好了？”
就像是誓約之城，江楓砸了賣假藥的店是無罪的。
而那一條街道，隻有那一家店鋪給納爾遜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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