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快步回到了胸痛中心大廳,可是看到的隻有熙熙攘攘的患者,還有急診固有的嘈雜聲音。
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劉宏心中仿佛是發了芽一樣,飛快地生長,塞滿了劉宏的內心。
自己到底該怎麼找到這個人。
對了!
劉宏猛地一拍大腿。
去保衛科查監控啊!
打聽了一下保衛科的位置,劉宏連忙快步趕去。
監控室裡,劉宏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
畫麵裡人潮擁擠,放眼望去,哪裡能找到那個人的影子。
忽然,劉宏看到畫麵的角落裡,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匆匆而過。
儘管他已經戴著口罩遮住了麵容,可是他手裡的那本卷起來的雜誌,卻是無比的醒目。
就是他!
“居然是他?”一旁的保安瞥了監控畫麵一眼,語氣裡居然有點驚訝:“這小子不是被炒魷魚了嗎?這是回來乾嗎?”
“炒魷魚?”劉宏的臉上一陣詫異。
“這事你都不知道?我和你說啊……”看到劉宏這神態不似作偽,一旁的保安繪聲繪色地把昨天晚上整個事件的始末告訴了劉宏。
“怎麼樣,我們保衛科還是很厲害吧。”正自賣自誇的保安並沒有注意到,隨著自己的描述,劉宏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起來。
一道靈光猛地劃了劉宏的腦海。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這個人不對勁了。
在他瞥到那個人的時候,那個卷成了一卷的雜誌裡,好像有一道反光晃了自己一下。
在這個時代,怎麼還會有人隨身帶著一本雜誌。
除非,那個雜誌是拿來藏東西的。
而那道反光……
難道雜誌裡藏的,是一把刀?
剛剛自己聽到保安說,這個方巍被炒魷魚的原因是他自己作死不假。
可是,要不是鄭毅水平過硬,可能被卷鋪蓋走人的,就會是鄭毅了。
所以,他是來……
劉宏隻覺得渾身打了個激靈,拔腿就朝著胸痛中心跑過去。
此時的胸痛中心裡,鄭毅剛看完一個患者,正準備去喝口水。
結果鄭毅一出診室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小白臉正在和護士長扯皮。
“哎呀,小何,你這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轉轉了?”護士長滿臉都是笑容。
這位何大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科裡正好有一個肝臟腫瘤切除,他們做得太糙了,我看了一半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出來透透氣。然後這不正好下班了嘛,就過來溜達溜達。”
說著,隻見何大夫無奈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畢竟我當大夫這事,隻是單純的個人愛好而已。”
聽著這何大夫的話,正在喝水的鄭毅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這哪來的大夫,活脫脫在這凡爾賽啊。
但是平時不苟言笑的護士長,居然笑眯眯地接過了話茬:“也對,小何,你家裡不是拆遷之後有21套房嘛,確實不差這點錢。”
鄭毅隻感覺自己的內心妥妥地受到了一次暴擊。
“鄭大夫。”
趁著鄭毅注意力在護士長這邊的時候,一個戴著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緩步走到了鄭毅麵前。
“您什麼事?”鄭毅看著這人的身形有點眼熟,隻當是哪位患者家屬。
“嗬嗬。”那人笑了一下看向了鄭毅,語氣在嘶啞之中居然還帶著一點猙獰:
“你們乾得可真好啊。”
“把我故意誤診的事在整個醫療係統裡都給傳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