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這兩個結果是陽性的,提示了患者可能患有結核病。”
“我看患者從住院開始到現在,做了不下五六次的抗酸杆菌塗片,也沒有在患者的痰裡找到結核分枝杆菌。”
“而且患者的痰液dna檢測也是陰性。”
“所以……”
“鄭大夫。”劉宗偉立刻表示否認:“這種情況,我們叫做假陰性。”
“你應該也知道,無論是用抗酸杆菌塗片進行痰找結核菌,還是dna培養,本身假陰性率都很高。”
“這對於患者來說是一個正常的現象。”
“雖然說痰培養的結果假陰性率很高,但是隻要培養的次數足夠多,肯定還是會有陽性的結果出現的。”
“劉主任。”鄭毅依舊在堅持:
“痰培養陰性不一定都是假陰性。”
“也有可能是因為痰裡根本就沒有結核分枝杆菌。”
“那就是真陰性。”
“這不可能。”劉宗偉的語氣明顯開始不悅了:
“肺結核可是傳染病,以我們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
看著劉宗偉氣得臉色都開始要漲紅了,何傑難得地歎了口氣。
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淪落到當鄭毅的和事佬。
“鄭總。”何傑伸手拽了拽鄭毅:
“你要不彆和劉主任在這硬強了。”
“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方,不是在咱們胸痛中心。”
“而且在結核病治療方麵,人家才是專業的。”
看見拚命對自己使眼色的何傑,鄭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劉主任的水平確實很高,但是鄭毅剛才在借著《心臟主動脈疾病診斷學》裡的信息,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患者是心包炎沒錯、心包積液也沒錯。
但是前綴上,都不應該是“結核”這兩個字。
“劉主任,您說的確實有道理。”鄭毅客氣了一句,語氣依舊堅持:
“可是,具備這些表現的病,可不是隻有結核病這一種病。”
“那你想怎麼辦?”劉宗偉看到鄭毅還在強,語氣也變得有點不耐煩了。
作為一個名醫生,劉宗偉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外行指導內行的行為。
自己是要對患者負責的。
雖然大家都是醫務人員,但是你一個心血管科的醫生憑什麼在結核這方麵對自己指手畫腳。
要是聽你的,給患者一頓瞎折騰,然後折騰錯了。
那遭殃的還不是患者?
而且,劉宗偉並不認為自己會錯。
“劉主任。”察覺到了劉宗偉語氣的不快,鄭毅開始斟酌起了用詞:
“您請我們過來是來協助解決患者心包積液這個問題的。”
“我和何大夫一會兒就去給患者進行心包穿刺置管。”
“但是我想麻煩您,給患者的心包積液額外做兩次培養。”
“一次做結核菌培養。”
“另一次做分枝杆菌培養。”
“分枝杆菌培養?”聽著鄭毅的話,劉宗偉的語氣已是有了幾分質問的味道:
“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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