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的身體狀態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就如同這位神經內科大夫說的那樣。
鄭毅的身體從上到下給醫生的感覺,都是一種他睡著了的感覺。
如果用語言來形容的話。
就好像一個人陷入了深度的睡眠那樣,安靜,祥和。
不過大家都清楚,現在的鄭毅絕對不是正常睡著了的狀態就是了。
“睡著了?”何傑眉頭緊蹙了起來:“這麼說,鄭總沒事咯?”
“應該是沒事的……”神經內科大夫皺了皺眉頭:“但是……”
“但是你見過哪一個睡著的人,會像鄭總這樣一睡不起的?”這時候,楊雯清冷的聲音在整個搶救留觀區中響起。
麵對楊雯的疑問,這位神經內科醫生的聲音也沉默了。
不得不說,楊雯說的,是事實。
“那……”何傑皺了皺眉。
最終經過了一番溝通之後,鄭毅被收治到了神經內科的住院部進行觀察。
待到鄭毅住院之後,楊雯和何傑他們寸步不離地守在了他的旁邊。
不過深知環海市情況的何傑他們,並沒有把鄭毅昏迷的這個噩耗告訴胸痛中心的其他人。
畢竟醫生也說了,鄭毅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一點特殊。
現在連鄭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還沒有搞清楚,就直接把鄭毅昏迷不醒這個消息,慌慌張張地告訴胸痛中心的同事們。
那除了給他們的同事、他們的領導徒增煩惱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用處。
而且何傑的心中畢竟還存著一絲僥幸的心理。
醫生都說了鄭毅現在的生命狀態是穩定的。
那也許鄭毅真的像是他們說的那樣,隻是睡得太沉太死了而已。
如果隻是睡著了,那鄭毅是不是可能再睡一會兒就好了?
不過何傑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意見遭到了楊雯的堅決反對。
按照楊雯話裡意思說,鄭毅雖然是和他們一起來到帝都參加比賽的。
但是他們所有人哪怕和鄭毅的關係再近再好,他們也都有著自己身份的局限性。
那就是他們沒有辦法作為鄭毅的直係親屬來進行任何的簽字。
即便他們簽字了,在沒有鄭毅簽字授權的情況下,這些簽字也不具備任何的法律效應。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沒有任何的決定權。
所以,楊雯認為,鄭毅現在的狀況應該儘快地讓院裡麵的同事們知道。
至少,也得讓領導們知道。
這樣大家才能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處理。
同時,楊雯建議大家想辦法儘快聯係上鄭毅的親人。
不過這說到這個的時候,大家才意識到。
從他媽嗯認識鄭毅這段時間,他們從來沒有從鄭毅的嘴裡聽說過他親人相關的事情,
最終在一番爭論之後,何傑還是把電話打給了他覺得可能最了解鄭毅的情況的人。
那就是劉宏。
此時此刻的劉宏依舊在艾佳琳的身旁。
這幾天,因為艾佳琳的病情變化,都是劉宏主要負責。
他整個人在病房裡忙得也真的叫一個做一個焦頭爛額。
不過在看到了何傑的電話之後,劉宏還是打起了精神,以後我們半開著玩笑的接通了電話。
“哎呀,何傑啊。”
“你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
劉宏的聲音裡麵充滿了笑意:
“按照時間來看。”
“你們那邊,應該比賽在昨天剛結束吧。”
“那麼成績可能也得等到明後天才能出來。”
“怎麼了?感覺比賽胸有成竹了,特意打算提前告訴我一些好消息嗎?”
何傑現在哪裡有心思聽劉宏這調侃的語氣:
“劉宏,我跟你說一個事情。”
何傑的語速很快:
“鄭總暈倒了。”
“什麼?!”聽到何傑的話,劉宏的語氣一變,本就有一些焦頭爛額的他,此刻隻感覺腦袋幾乎都要炸了起來
等到聽完了何傑講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之後,劉宏先是沉默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跟何傑在電話裡麵說道:
“小何呀。”
“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為了什麼?”
待到劉宏聽清楚了何傑的用意之後,即便是兩個人隔著電話,何傑也能察覺得到對方現在的臉上正在露出了一抹苦笑。
“哎呀,這個有點難辦。”劉宏的眉頭皺得很緊:
“我的情況你知道吧?”
斟酌了半天用詞之後,劉宏決定還是把這件事以自己作為突破口,然後再告訴何傑。
“我知道啊。”何傑沒太明白劉宏話裡的意思,隻是順著劉宏說的內容點了點頭。
不過馬上,何傑就明白了,劉宏說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劉宏的聲音在聽筒裡響起:
“我其實隻想和你說一些事情。”
“關於鄭毅的家中情況。”
“我和鄭毅認識很多年了。”
“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鄭毅的任何人麵前公開地提起過他家裡這些情況。”
“好的我明白。”沒等劉宏把剩下的話說完後,何傑已經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往往就是這麼的簡單。
何傑明白了的意思,指的就是。
在劉宏告訴了他這些信息之後,他同樣不會把這些消息告訴其他人。
畢竟從剛剛的劉宏透露的信息裡,何傑已經隱隱地猜到了。
雖然鄭毅表麵上看起來還算是開朗,但是他的內心裡於某些事情還是相對比較看重的。
然後何傑就聽到劉宏在電話那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可能你們並不知道,鄭毅的家庭是一個離異的家庭。”
“他的父母很早就已經離婚了,並且兩個人都不喜歡他。”
“所以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親戚家寄養長大。”
“而他那位親戚人非常的不錯,經常會去孤兒院裡麵給孩子送一些東西或者是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