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母親的頭部。
大量的綠色混合著青色的血液,淅淅瀝瀝的流淌了下來。
那裡正在長出來新的頭顱。
兩顆。
老僧侶一顆,八臂上師一顆,不過此刻兩顆頭顱正在“同類相殘”。
老僧侶的頭顱,咬住了八臂上師的頭顱,
奮力的將其吞在了嘴巴裡麵。
“好美妙的一幕。”
林峰看著這一幕,血肉橫飛,頓時知道自己不對勁了。
他的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全部都產生了扭曲。
所見,所聞,所嗅,所想,所嘗。
常人眼裡的東西。
反射到他的大腦裡麵。
就會變成另外的樣子。
人不能形容和說出自己認知意外的東西。
人的六識也會受到各種各樣的阻礙和改變。
他觀察著這一切的產生,走近了“母親”。
隨著氣息的不斷趨同。
在無人的塔葬坑裡。
他的棺材,發出了一些叫人難受的聲音。
聽起來,有些像是指甲刮在棺材板上的聲音。
叫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外麵的望鄉崽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著自己身邊的長袍陰兵。
察覺到了這些陰兵,也在發生變化。
他首先看到的不是這些陰兵的變化。
最先出現變化的是林峰留在法劍上的符節。
符節上展現出來了一種張狂又邪惡的氣息。
充滿了一種叫人不喜歡的侵略性。
望鄉崽有些厭惡的朝著遠處逃避,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並非侵略如火。
是一種陰暗的致病性。
隨後是那些長袍陰兵,這些穿著袍子的陰兵,此刻身上的氣息不斷的壯大,他們的身高也開始變得更加高大。
隨著身高一起長大的,還有旁邊的野豬。
望鄉崽不理解的看著野豬。
感覺野豬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雖然它還是“溫順”的趴在地上,可是它忽然之間昂揚了起來。
他見到過這些陰兵,出去將大量的野豬都帶了回來。
被哥哥宰殺。
他這些天都食野豬肉,很腥臊,看見就想吐。
嗅到之後,哇哇的乾嘔。
可眼前這一隻豬,望鄉崽覺得它不對勁。
“昂昂”的吼叫了兩聲。
這隻豬跑了出去,不知去向。
遠處似乎傳來了獵犬和大蟒的聲音。
這一次,它們聲音還沒有傳過來。
就被地上蠕動的頭發將它們抓了起來。
不止如此。
遠在豬芭拉的五叔,甚至感覺到有某一種東西試圖控製自己。
沒有來得及反抗。
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是錯覺?
不,他不會有錯覺!
奇怪……
五叔感覺到不對,他從浮腳樓上走了下來,不確定是哪裡有問題。
明明天上的一切都如舊。
可是在低垂雲朵下出現的雲氣。
為什麼看上去有些像是垂髫下來的頭發呢?
他向來不會小覷自己的靈覺。
感覺到了危害,他快速的來到了外頭,來到了建木旁邊。
苦修者再度上前,為他替換心肝。
再用豬血沐浴。
豬血都滲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他鑲嵌進入了身後的建木中。
和建木合二為一。
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隻有大雨如舊。
那些垂髫下來的雲氣。
有的都快要接觸到山頂。
從這個樣子看,它們更像是某一種頭發了!
……
七天時間,轉瞬即逝。
籠罩著裡格拉這麼多天的陰雲,還是沒有散開。
那些垂髫下來的雲氣更多了。
五叔望著那些雲氣,再看到厚重的烏雲。
他對此憂心忡忡。
雨停了。
五叔穿著一套整齊的衣裳,拿著文明杖,眼神之中都是血絲。
望鄉崽沒有找到。
族中後輩也是一樣。
他的愛才之心,徹底熄滅了。
不得已,他隻好提前了時間。
“待我將整個裡格拉,收攏於手裡,你們還怎麼逃?”
他吐出一口煙氣。
外頭沒有了野豬,也沒有了活人,他帶來的那些工人,全部都化作了血祭的祭品。
走出去,他的鞋子底下,都是黏兮兮的泥土。
血液混合落葉。
遠處還有一頭野豬。
它一眨不眨的盯著五叔。
五叔察覺到野豬身上的氣息,誤以為他是重傷的多羅摩訶寺諸僧的惡念。
並沒有搭理。
走到了與會場所,他見到了仙胎和破落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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