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姐沒了啊。
林峰搓了搓自己的臉,他決定shoshoay。
盤點一下自己的收獲。
伸手,手無法變形。
他沒有帶走可以隨意變化青銅器的能力。
那種能力是他殺掉了“驪山老母”的子嗣,吃掉了他們之後,獲得的變形能力。
這種吞噬不是沒有代價的。
吃多了會被“驪山老母”後麵的幕後黑手吃掉。
化作集體意識。
但【da】音,他從“意”中看的很清楚,這是祈福禳災之音。
這玩意兒沒有什麼副作用。
用在巫師的手中,是手裡拿著粟米,沾著水潑灑,一邊潑灑一邊發出的,像是跳大神一樣,將水潑在屍體和活人身上。
祈求災難遠離,風調雨順。
這聲音用在土地神之間,是用來打架的,提前給自己身上刷一層護甲,防止在戰鬥的時候,顧此失彼,等於上了一層重甲。
都很實用。
土地六音,林峰得其四。
有攻有守。
可以看的出來,擁有完整土地六音的土地神,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慈祥的老爺子。
剩下來的兩種,可能是補全戰士的短板,土地掌握的這些手段,都是為了攻伐而生。
他是一個帶著靈魂去陰間的使者。
也是一個守土有責,圈定了領地的暴躁野獸。
更可能是一個手持武器的戰士,砍掉所有不速之客腦袋的猛人。
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麼,他們被放逐了。
“還是要背靠組織啊,不靠組織就要靠自己,起碼泰山神和北鬥神都混得挺好。”
林峰不是無的放矢。
借著“腐舊”的古神屍體,孕育出新神,這是金家那些人的想法,他們的想法也無可厚非,除了忽略了一件事情。
古神也可能沒死。
他們隻是換了個馬甲。
所有的金家人,都化作了“雲”,他們舍棄了肉身,彙聚成了一股“意”。
眾籌成神。
在已經被舍棄的舊版本上,想要誕生出新版本,可惜,新版本早就在他們的生活之中,無時無刻。
比如他們用的陶景弘的真靈圖。
“可惜。”
林峰伸手去觸摸源種。源種看上去平平無奇,既沒有色彩好看的金色),也沒有形狀就是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和在遊戲裡麵,截然不同。
“以為好歹會幻化成為妹子不是),結果平平無奇,它在遊戲裡麵這個樣子是因為驪山老母族群的緣故?”
林峰將血液滴在上麵,對著它念咒,用火焰灼燒。
各種各樣的方法都施展了一個遍。
此物還是一動不動。
沒有變化。
嘗試無果,林峰舉著此物看了半天,最後還是將其放在了陶罐裡麵,用蟒皮封住了器皿,確保氣息不會泄露。
“意”。
他沒有急著做彆的事情。
遊戲很重要,“意”更加重要,“意”是通往更高階段未來的道路。
是康莊大道。
他將那張人皮塞進了第三個陶罐裡麵,自己跑到了大戈壁灘裡麵,將在金家所見所聞細細的梳理,無比認真嘗試培養出來自己的“意”。
呼,吸,呼,吸。
白天是【秘食之法:餐風飲露】。
晚上是【太陰素體】。
日夜交替,一刻不休。
不用排泄,不用基本飲食,林峰和罐子,老哥們在一起,仔細研究自己的風,“意”是精神的極致凝固。
也是自我意識的體現。
在許多修行之中,都有對此的研究,有問心的,修真的,叩心關,真我。
各種專業詞彙,不一而足。
還是那個樣子,自私的人越自私,凶殘的人越凶殘,善良的人越善良。
一種提純的過程。
也就是所謂的“騙騙哥們可以,千萬不要騙自己”。
爺結晶啦!
大戈壁灘上。
林峰尋找真正的自己。
他就像是一塊磐石一樣。
這不是一條正常線路,再加上老哥們聯手,鬼遮眼,無人能夠打擾林峰。
林峰陷入了最終的沉睡之中。
無意之間,他進入了傳說中的“閉關”。
“閉死關”。
這是一套誰都要過去的門檻,就像是林峰的老師,他在見到了那些皇子皇孫們的所作所為之後,心態沒了,大破大立。
罵了天地神佛,指天罵地,隨後進入了深山之中,以身鎮壓升仙寨,宋徽宗不是喜歡玄學嗎?不是想要成仙嗎?
行啊,我就鎮壓了升仙寨,大家夥兒都彆想要歪門邪道。
張卓恩兩世為人,自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隻有林峰,在見到了“意”的最終形態之一後,陷入了自己的路之中。
看起來和鹽柱一樣。
他人沒事,衣服就不一定了。
在這樣的紫外線下麵,他的衣服會褪色。
不過在那之後,一般人的皮膚就會起皮。
林峰不怕這個。
他甚至還有時間給自己用了伽馬蘭的通靈藥劑,借助藥劑來幫助自己。
用伽馬蘭藥劑來推演風,這一次,他去伽馬蘭,不去青銅源種。
他嘗試著將風放出去,去追趕風。
去嘗試理解風的喜怒哀樂。
就像是第一次使用餐風飲露。
遊戲機就放在他的身邊,他的氣息在吸引一些黑暗之中的存在,可惜的是,在林峰的身邊,還有虎視眈眈的一群老哥。
進不來是真進不來,要是能進來,就不會有黃粱界的存在。
三不像的地兒。
廢棄窯廠的再就業。
一天,兩天,三天,一周,兩周……
時間變換。
世界改變中。
鹽柱生成中。
少女祈禱中。
……
撓頭,搓臉,喝水,認真思考。
沙州城,一位跑腿小哥再三確定了油量足夠,這才騎著摩托來到了戈壁,好在這裡並不深入戈壁灘。
不然這個單子,就算是加錢他也不會加的。
小命要緊啊。
這裡有一條公路,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通過公路往前再走五公裡。
這是他的心理極限了。
他再次確定了一遍訂單,朝前再走了兩步,有些不明所以,拍單子的顧客,是有些莫名其妙在身上的。
他的要求,都很具體而模糊。
具體就是具體在,你要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
模糊就模糊在,這些事情沒有什麼指代性。
譬如說,往前走兩步。
他還將時間精確到了幾分鐘之內,這樣神經質的要求,小哥心裡發毛。
但是顧客很體貼。
他加錢了。
小哥這才放鬆了一些,朝著前麵走了兩步。
恍惚間,如一頭撞進了世外桃源。
眼前明明沒有變化,可他就是感覺自己心情很舒適。
他忽然覺得自己快樂了,舒服了,自由了。
小哥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歡樂,這種快樂小哥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就連周圍的風都是自由的,可愛的,無拘無束的。
天氣都是瓦藍的,叫人心生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