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洪亮!
天日昭昭。
“天神行符,天道自然。地神行符,殺戮鬼神。
自知非真,莫當吾真。自知非神,莫當吾神。
避者莫傷,當者滅亡。普天之下,匝地之上。
隨符前去,顯露真形,明彰報應。”
“咄!”
他的聲音混合著這咒文,震蕩虛空。
這是北帝親征符,常人念出來就念出來了,毫無作用。
就是一般的道人,念出來此咒,除了損耗些自己的功德和精氣之外,彆無他用。
此咒,需要開壇做法,護法加持。
有法籙的有道高功加持,才能來如此一場大場麵。
林峰一個人,念叨這些咒語。
眼前的木牌,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如此呆滯的留在這裡。
林峰並不氣餒,他對著遠處一火銃,不出所料,一道無形的壁障攔住了這一火銃。
不過也暴露出來了防護此地之物。
林峰劍氣如潮,化作一劍。
無休無止的朝著前麵刺殺過去。
一心二用。
他不止是在念咒,他的念咒效果不大,畢竟不是真正的道士,沒有法籙,沒有身份。
但是好在林峰很明白,怎麼通過媒介,聯通對方。
他可以確定,在黃粱界這種並非陽間的地方,他可以聯係到鬱壘。
見到鬱壘沒有反應,林峰又翻了一頁道藏,清了清嗓子說道:“統領陰兵三十萬,遵吾號令攝邪精。不問九天並五嶽,萬神見者悉逃形。急奉紫微大帝敕,酆都大帝令。”
說話的當口,他的手往下一招,還真的隱隱約約有風雷之音,並且手捏山字印,有模有樣,再加上他穿的一件不怎麼像是道袍的道袍——宋朝有些文人雅士喜歡穿道袍,就是因為道袍舒服。
林峰穿著也挺舒服的。
還是沒有反應,但是那邊,“屍”要爬起來了,周圍的香火開始不斷的紊亂,吸收了不知道多少“文氣”的“屍”,似乎睜開眼睛。
他像是僵屍一樣,雙膝不彎曲,一下,就那麼直板板的站起來。
他剛一出現,林峰就感覺到了壓力。
隨著他的出現,在他身後,也出現了草廬,草廬之中,彌漫著一股子青氣。
有人在裡麵讀書。
和“五通仙人—文”不一樣,這些草廬之中的人傳遞出來的聲音,更像是一種詭異的“咒”。
這些咒和青氣混合在一起。
最後化作了一身衣袍,落在了“屍”的身上。
林峰順手將道藏丟進了自己的“地杖法”之中。
最後吟唱了一道咒語。
“唵哇哩喗吒,吒娑訶。”
隨後,一道比眼前的詭異氣息更加森冷的氣息,從眼前的木牌上麵蔓延了出來,在空氣之中,如同汞銀。
水銀是液體,可是在空氣之中,又仿佛是氣體。
這些氣息並非是在陽間,自然也就以陰間的方式呈現。
這是詭異的氣息。
這是詭異的韻律。
就像是鬱壘的“意”,在酆都看上去就是白骨建木,可是落在了陽間,就是桃木,並且這桃木對於陰鬼來說,是極其強大的傷害。
大詭打小詭。
看門人,本身就是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強大鬼神之一。
在黃粱界,這個類似於陰間的世界來說,鬱壘的氣息就像是真正的詭異,並且比一般詭異還要強大的詭異莫名,並且鬱壘並不會改變自己的情況,因為這是陰間,活人是不會來陰間的。
到了陽間,他不會對活人造成任何傷害。
這些流動在空氣之中的水銀,最後彙集在了一起,將站起來的“五通仙人—屍”,重重的拍打在地上。
那青氣包裹著的書堂之中,瑟瑟發抖。
不敢動作。
“五通仙人—屍”卻倔強的想要繼續起來,兩種力量僵持之下,那些汞銀變成了一隻龐大的白色大蟲,張嘴就咬在了“五通仙人—屍”的脖子上。
仿佛是一口咬出來了一口黑夜。
大量的黑夜從“五通仙人—屍”的脖子之中流淌了出來。
林峰沒有上前。
他聽到了鬱壘的聲音:“北帝和我不是一個人,你念咒的時候,不查查看北帝是誰嗎?”
林峰:“我知道,我找到了酆都,隨後使的咒。”
鬱壘的聲音還在繼續,在這裡和詭異的鬱壘交流,就算是氣血高人怕是也要折壽,可是林峰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鬱壘並不生氣:“我借你一道力,你供奉我,香火就可。”
林峰:“沒有問題。”
對於鬱壘化作了一隻虎,林峰並不驚奇,鬱壘本體也不是虎。
他之所以化作虎,是因為“黃帝書,上古時有神荼、鬱壘昆弟二人,性能執鬼。
度朔山上有桃樹,下常簡閱百鬼,鬼無道理者,神荼與鬱壘,持以葦索,執以飼虎。
是故縣官常以臘祭夕,飾桃人垂葦索,畫虎於門,以禦凶也。”
兩人交流的時候,眼前的木牌也開始了變化,開始化作了“虎符”的形狀。
上麵的詭異氣息在不斷的改變這個木牌的形狀。
最後因為乘載了太多的“詭異氣息”,在這裡已經開始扭曲周圍。
此物已經不好放在非陽間了。
這邊,林峰已經將自己要遇見的事情告訴他,聽到這“五通仙人—屍”要叩拜林峰。
那邊,鬱壘的氣息頓時就消失。
他說:“叫他拜。”
林峰:“叫他拜?”
鬱壘:“叫他拜,此處落於陰陽之交,叫他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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