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寄生蟲、史官的頭顱。
寄生蟲不算是自然。
它應該就是類自然之物。臨走之前,林峰問過韓教授,問他是否知道石山的來曆。
韓教授說這座石頭山原本鬱鬱蔥蔥,隸屬於岷山山脈。
後來有一天,星落如雨。
有一顆不開眼的隕石,好死不死的落在了石山附近。
紫色的氤氳之氣,應該就是隕石帶來的。
觀察到了這一場星象的史官來到了石山,親自觀測這一幕。
可惜的是,他留下了去的記載,卻沒有回來。
這件事情隱秘的記錄在了某一脈史官的口口相傳之中,後來也有史官前去觀察過。
這些去觀察的史官,就是塤老師這一脈的史官了。
確定了一些基本消息之後,史官就將這件事情記錄,自己將這件事情遺忘,沒有再提起過。
畢竟這地方已經被鎮壓。
沒有必要再去關注。
隻需要在自己消散之前,將這個信息交給另外一個史官就好。
所以這裡是一個很適合伏擊敵人的住所。
因為很多“類自然”,都屬於見不得光的存在,他們但凡出現,都會被三教鎮壓。
三教之中的頂尖高手,他們脫胎於自然,又形成了自己的獨特的韻味。
對於自然,他們有自己獨特的應對方式。
這也是“類自然”越藏越深的原因。
它們之所以願意躲避,是因為它們壓根就不是顯宗的對手,也是塤老師放心將林峰當做誘餌的原因。
不管在什麼時候,“史官”都是珍惜無比的,每一個“史官”,都是比國一還要珍惜的寶貝。
一個都不能少。
此刻,林峰身上的雷音,奇怪的和天上的雷音有了共鳴。
因為他的緊張,林峰的“意”放了出去,連風裡麵,都帶著雷電的味道。
周圍的一些韻味,從他的身邊快速的離開。
隻剩下來了驅邪的雷。
林峰身上很久沒有出現過的騰蛇紋,開始出現,這些紋路之中甚至還有“天火”出現,這些天火勾勒的這些狶麵騰蛇紋,如同魔神紋路,在這些紋路之中,火焰,如同血液。
雷聲,就是藏在了血液之中的豐富元素。
林峰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人形的編鐘。
他就站在這裡,在他的身後,長出來了更多的手臂。
手持法器。
林峰開啟了陶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峰感覺,在這陶罐出現之後,他這裡的雷音似乎都變得凜冽了許多。
就連天上的雷電都有了一絲絲的偏移。
他打開了陶罐裡麵,露出來了裡麵“史官”的頭顱。
“史官”的頭顱死死的盯著林峰。
從這個角度來看,林峰可以確定,在某一位帝君的釣魚線割開了這位“史官”的頭顱之後,“史官”的頭顱一定還活著。
他就隔著陶罐,狠狠的盯著林峰。
哪怕林峰將其放在了詭村之中,也沒有隔絕掉他的窺視。
林峰將其展開,他想要拚死反駁。
他拚死反駁的方法是,將自己熟悉的“鏡子”氣息,勾連到這裡來,妄圖在這裡也創造一個“鏡子世界”。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辣,可惜的是,這裡不是“鏡子”的地盤,就在他動手的時候,在那做化掉的乳酪一樣的高山上。
編鐘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峰一瞬間,閉上了眼睛,他感覺自己似乎對於雷法,有了新的認識,土地六音,他得到了其中四個。
現在,他忽然之間,又長出來了一根手臂。
這一根手臂上,拿著一個音叉。
用自己的鈴鐺,輕輕一滾“音叉”,林峰忽然之間口綻大音。
【hong】
隨著他的這一聲【hong】,第五音出來了!
慘白色的雷電,無情的擊穿了觀山窯窯廠的空氣,狠狠地撞擊在了“史官”的腦袋上。
“刺啦!”
眼前的鐵板燒師傅將一塊魷魚按在了鐵板上,發出來了“刺啦”的聲音。
白色的煙霧冒了出來,帶著高高廚師帽的師傅熟練的拿起來了旁邊的調料,開始調味。
這鐵板燒正不正宗,林峰不知道。
但是林峰,關導演事真的很喜歡。
林峰和他當場就商定了ai換臉的這件事情。
現在關導演忍不住,將自己壓在了心底裡的肺腑之言,告訴了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麵的年輕人。
實在是忍不住,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邊,他總是有一種傾訴的欲望。
這種感覺說起來有些羞澀。
但是就很想是他穿著白色的背心,在廁所裡麵拉屎的感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管,就是蹲在那裡思考。
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願意想,在那兒放空發呆。
現在在這個年輕人身邊,他也放鬆,就是有些話嘮。
好在旁邊的年輕人還真不嫌棄他。
距離林峰聽到瘦長鬼影的鐘聲響動,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神通是水到渠成的一刹那,隻不過林峰沒有想到是雷法,更沒有想到是【hong】。
林峰的提前到來,給了關導好大一個精神。
僅僅是看了一眼,關導就樂的直拍大腿。
敲定了這個角色。
林峰的不管是從身高、體重,還是氣質,類型,都符合他對於男飛天的要求。
特彆是在導演問林峰有沒有接受過舞蹈訓練的時候。
林峰大言不慚的說有。
是說謊,也不算是說謊。
因為林峰心裡很清楚,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他可以做到九成九的人都做不到的舞蹈動作。
就算說是有,也不算欺騙。
叫林峰有些唯一不滿意之處就在於這一場戲,是直接ai換臉。
這意味著他沒有什麼露臉、更加叫人記住的機會。
因為在原本關導演說的情況之下,這裡是有一段舞蹈的。
沙州的佛窟舞蹈,是這個單元的男主角,行走在了沙漠之中,行走在了佛窟之中,忽然看到了“天花爛漫”,“地湧黃泉”,隨後就是一段如夢如幻的舞蹈。
為了這個舞蹈,為了這個效果,關導演特意定製的服裝,特意請的老師,特意叫學的舞蹈。
現在沒了,都沒了!
很大的一段舞蹈都要因為這位涉事人的原因,刪除掉。
隻留下一些比較容易換臉的情景。
說著說著,鐵板燒沒有吃一口,關導演就傷心的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林峰倒沒有什麼反應,他裝作自己沒有看到。
他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個換臉,是不是能夠換一種搞法。
來都來了。
關導演知道,按照正常的拍攝,後期,時間是絕對不夠的,可是要是不按照常規來呢?
林峰是有不按照常規來的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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