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著急。”
青山祭酒說道:“先回鶴鳴山!”
……
鶴鳴山上。
“張天師啊,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樣個情況,這事情,你能不管嗎?”
龜殼放在了張天師的麵前。
青山祭酒麵容“苦澀”,說道:“此去很難啊,我是來和你辭彆的,萬一我遭遇不幸,還請天師節哀。”
張天師的臉稍微抽動了一下。
他看起來很想要抽青山祭酒一巴掌。
以他的水準,他當然看得出來,這龜殼指的是什麼地方。
在沙盤上稍微移動了一下手指,他的目光落在了黔地。
又從黔地朝著北邊順了一下。
手指又一動。
好複雜的一處地方,在世界之內,又在世界之外。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真的是極其的巧妙。
張天師思考再三,開口說道:“我可以撥付三個人和你一起去,這樣,你可滿意了。”
青山祭酒聽到這話,喜笑顏開。
他拍手說道:“哎呀,還得是天師,天師真是大氣,那就這樣了。”
張天師對於這些高帽子,敬謝不敏。
他說到做到,當場就叫來了三名祭酒。
這三名祭酒,實力都不在青山祭酒之下。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還帶著法器。
張道陵的得道,對於天師道來說,意義非凡。
不但是成體係的神仙圖譜,還有更加高的戰鬥力,更加高的凝固力,這三名祭酒實力非凡,站在一邊。
林峰看了一眼,對於他們的戰鬥力很滿意。
眾所周知,品級是戰鬥力的一部分,不是全部,這些人應該都是七品左右。
看起來不如林峰。
可是他們背後還站著張道陵這樣一尊想要立威的大神。
真的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極其難纏。
從始至終,青山祭酒都站在一邊笑眯眯的,一雙眼睛左瞄右瞄。
在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他從張天師桌子上拿來的玉璽,被他毛了。
他沒有使用此物的打算,不過張道陵知道青山祭酒前來,早就清理了自己的書桌,青山祭酒將自己的眼神,落在了廢紙簍裡麵。
青山祭酒悄悄的勾了勾手指,那些廢紙就飄了過來。
林峰看到了這一幕,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其餘的三位祭酒也看到了,他們也沒有聲張!
“彆丟人了,拿去蓋,蓋完還給我!”
張道陵察覺到了,那些廢紙簍裡麵的廢紙,全部燒掉,張道陵從自己袖子裡麵甩來一方大印,青山祭酒伸手抓住了這大印,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的旁邊的三個人,無比的羨慕。
張天師指著三位祭酒,給林峰介紹。
這三位祭酒之中,有一位是張天師的直係後人。
張祭酒。
錢祭酒。
周祭者。
值得一提的是,周祭酒是“帶藝投師”,他是太平道的人,後來投的天師道。
這三位祭酒在此聽命。
張天師說令,他們齊齊稱是。
張天師撥付給他們三人三道令牌,他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破山伐廟。
若不歸附,就鏟除!
林峰在旁邊看著。
他看得出來,他們離開鶴鳴山的一天一夜時間,山上出現了一些變故。
張天師手下的這些祭酒和道士,興致高昂,戰意熊熊。
不止如此,他們的確是在召集民眾,整齊地方,發放武器。
張天師應該是要掀起一場戰爭。
不過和林峰要去的黔地沒有什麼關係,太遠了,鞭長莫及。
張天師首先要處理的並非遙遠之地。
那些地方,張天師就算想去,也暫時也去不到。
那裡,可能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霸主。
太平道。
他的目標放在了蜀中,就在了自己的鶴鳴山周邊。
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這一片地方。
從腳下開始。
就在這樣厲兵秣馬的時候,他還能撥付給青山祭酒三名祭酒,由此可見,同樣是作為祭酒,但是青山祭酒在張道陵的心中,地位完全不一樣。
“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他的安全,將那裡的敗軍死將帶回來。”
張天師指著林峰說的。
三位祭酒再度說是。
隨後,張天師又將一把小小的,巴掌大小的木劍丟在地下。
地麵被木劍刺開了一道口子。
裡麵露出了陰森之氣。
陰間地盤!
張天師看了一眼龜殼,確定自己開辟道路無誤之後說道:“就順著這道路走,我看有誰敢攔我的人。”
此刻,正是張道陵信心最足的時候,他給眾人開辟了一條道路,三位祭酒互相看了一眼。
張祭酒毫無疑問的走在最前麵。
隨後就是林峰。
再然後是兩位祭酒。
直到他們都消失在了張道陵的目光之中,張道陵才閉上眼睛。
一道意識,纏繞在他們身上,要是他們出現了問題,張道陵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而在被點亮之地。
枯骨,無肉,但身上純淨的光,仿佛萬年不滅,誰也不知道這些光芒的燃料是什麼。
不知燃料,自然就不知道應該怎麼熄滅。
黑色的山嶽,都被這光芒照的纖毫畢現,地上有不明液體,不清楚是什麼。
可能是血液。
也可能是彆的什麼東西。
“祭祀龍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知道,躲藏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
終究會被找到這個地方的,曆史的殘渣被清除的差不多了,現在留下來的,都是“類自然”。
‘方相氏’就在其中。
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符號。
沒有了任何的實體。
在“方相氏”的旁邊,是一張血肉麵具,要是林峰在這裡的話,會認出來這個麵具。
想要成神的殷商祭司。
還有不斷變化的“時鐘”,“日冕”,“沙漏”……
那是時間,將自己抽象化了時間之物。
它們都是最穩定的“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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