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沒有說話,又是噴出一口黑血。
這明顯就是中毒了!
宮小藝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迅速看向一旁的蘇子籍,出聲喊道:“神醫公子,是不是你下的毒誤傷到了福伯?你快過來看看啊!”
蘇子籍眉頭一皺,也不顧此時的受到的內傷,身形一閃,趕忙來福伯的身邊拉起其手腕,開始給其號脈。
“神醫公子,這是不是你的毒誤傷到了福伯?要是你不小心誤傷了福伯,你快給福伯解開啊!”
不等蘇子籍說話,福伯斷斷續續的出聲解釋道:“小,小姐……不關蘇公子的事情,我這毒跟蘇公子沒有關係……”
“福伯,那你這是怎麼了?”
蘇子籍沉聲說道,“前輩之前就中毒了。”
“之前就中毒了?”
宮小藝看向此時的福伯,她想到了之前那群黑衣人所說的話,“是那群黑衣人?是他們對不對?”
“小姐……”
福伯剛要說話,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福伯!”
宮小藝不由得驚呼一聲。
接連吐出了三口黑血,福伯有些支撐不住了,稍微喘息了片刻,他止住了還要說什麼的宮小藝,而是抬起頭來,看著蘇子籍說道:“蘇公子,在下……在下求你一件事。”
蘇子籍麵色凝重,道:“前輩,你說……”
福伯喘息片刻,緩緩說道:“看在我家少爺的麵子上,求你把我家小姐平安帶回泰州城……”
蘇子籍眉頭微皺:“你家少爺?”
福伯又說:“我家少爺是南宮蕭山。”
“是他?”蘇子籍眉頭一挑,不過他心中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你怎麼知道我認識你家少爺?”
福伯咳了一會兒血,方才開口說道:“你身上的飛刀我見過,在我南宮家的寶庫中見過……還有你手裡的匕首,我也見過,那是少爺的匕首……”
“你之前說過,你的飛刀,是一位普通朋友送給你的,我知道,你說的普通朋友,就是我家少爺。”
聽到這裡,蘇子籍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他明顯的感覺到福伯身上的殺意,在之後卻沒有了,他一開始以為是因為他能夠給小藝姑娘延命的原因。
可現在看來,有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兩把飛刀。
要不是那兩把飛刀,恐怕在福伯當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的時候,就已經對自己下殺手了。
“原來你們是南宮家的人。”
“不錯。”
頓了頓,福伯又說:“蘇公子,看在我家少爺的麵子上……老奴求求你,把我家小姐平安帶回泰州城……”
蘇子籍眉頭緊蹙。
他自然知道答應平安將南宮小藝帶回泰州城這件事情有多麼的艱巨,單單是福伯這樣的高手中毒,還有剛剛來的那三個一流高手劫道……
他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
而且,他跟南宮蕭山,根本就沒有多少關係。
“蘇公子……”見蘇子籍遲遲不說話,福伯趕忙又說道:“隻要你將我家小姐平安帶回泰州城,咳咳……錢財,勢力,咳咳……隻要你想要的……”
不等福伯把話說完,蘇子籍點頭說道:“我答應。”
“好,好……”
福伯一邊叫好,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喜色,“老奴,多謝蘇公子……”
話剛說完,他緊接著又看向一旁的南宮小藝,見其早已經梨花帶雨,不由得擠出一臉和藹的笑容說道:“小姐,老奴以為,以為這毒不算什麼,看來,是老奴大意了啊……”
話剛說完,便見福伯緩緩垂下頭。
南宮小藝見狀,直接慌了神,道:“福伯,福伯……你彆嚇小藝啊,你不能有事啊!”
“神醫公子……”
她忽然想到了身旁的蘇子籍會醫術,而且也會下毒,她趕忙拉著蘇子籍的手臂,乞求道:“我知道你會醫術,你一定有辦法救福伯的對不對?求求你,你救救福伯好不好?”
蘇子籍緊皺著眉頭。
福伯中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此時之所以會吐血,完全是因為毒已經侵入心脈,要是早點知道其中毒,他或許還有辦法。
但眼下……
毒素侵入心脈,福伯又沒有學過五蟲凝脈功,沒有辦法像他一樣自己排毒。
“神醫公子?”
見蘇子籍直皺眉頭不說話,南宮小藝也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來,福伯此時的狀況恐怕是極其不妙,“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有……”
蘇子籍頓了頓,緊接著又說:“但這是九死一生的法子。”
南宮小藝倒也果斷,九死一生好歹還有一生,若是不管不問,那可就是十死無生了……
“神醫公子,還請您出手救治!”
“好。”
蘇子籍也不多廢話,他知道拖得越久,福伯救還的希望就越渺茫,隻見其解下腰間的布袋,從中找出四五種毒粉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
南宮小藝:“這是?”
蘇子籍:“我自製的毒粉。”
一聽這話,南宮小藝頓時明了,她臉色微變:“你是想要以毒攻毒?”
“沒錯。”
蘇子籍點頭應道。
以毒攻毒,在醫術中有相關理論,五蟲丹的製作工程中,細說起來,也是暗含著以毒攻毒的理論。
現在的他隻能夠先用自己的毒將福伯體內的毒壓製住,然後再想辦法給福伯解毒。
當然,以毒攻毒的過程中,對毒藥的控製是極其苛刻的,從毒性,毒量以及毒的類型等角度,一定要把控的很好。
不然,隻要出一點的差錯,福伯都會沒命。
“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說著,他直接掰開福伯的嘴巴,然後將一小捧毒藥直接倒入其口中。
之前福伯曾掰開自己的嘴巴強行給自己的喂糕點,差點沒把自己噎死,而現在自己給其喂毒,出一點錯就會將其毒死。
因緣際會,一切都有著定數。
“福伯他怎麼樣了?”
看著蘇子籍將毒藥給福伯喂下,福伯原本漸漸微弱的氣息,竟然逐漸穩定了起來,南宮小藝忍不住問道。
蘇子籍緊張的額頭上沁出一層汗水,他道:“算是穩住了,不過情況並不是很好,我現在需要藥材!”
“咱們得想辦法去離這裡最近的城池尋找一些草藥!”
蘇子籍望向一旁的馬匹。
經過剛剛一役,馬車毀了,但是馬匹還在。
有一匹馬,能省下不少事情。
不過,他更希望路上最好不要出現什麼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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