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這般,那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塗高遠就算在心中暗罵,也沒有辦法,因為此時的林福已經打了過來,擺明了也是不給自己喘息的功法。
他隻能硬著頭皮舉掌迎去!
啪的一聲!
又是一聲脆響!
二人再次分開,各自向後又退了幾步!
此時的塗高遠隻覺得心中一蕩,之前那一掌的勁力再加上這一掌的勁力,震動了他的五臟六腑,還未來得及喘息,便見林福再次殺來!
“媽的!”
塗高遠有些忍不住了,這林福不要命,他還是要命的,這林福死了也就死了,他可不想跟著他一起去死!
他瞥了一眼此時已經抱著南宮小藝回車上的蘇子籍。
這一次有林福幫他,算他命大!
隻要蘇子籍不死,土熊捶地功他遲早會想辦法得到!
念頭至此,他也不願在這裡再待下去,看著林福打來的手掌,硬著頭皮再對上一拳,一道道的勁力在五臟六腑內引發。
他心中一動。
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嘴角也流出的血來的林福,隻不過那血不是鮮血,而是黑血。
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同時也不忘對著茶棚裡的手下喊了一聲:“撤退!”
不多時,
茶棚裡的搜魂閣人全部都跟著塗高遠離開。
大雨依舊在下。
周圍也隻剩下停在原地的馬車,站在原地的福伯,躺在地上的屍體,以及向道路兩旁流去的血水。
小鎮上此時隻有嘩啦的下雨聲。
“前輩……”
蘇子籍將南宮小藝抱上馬車安頓好了以後,趕忙從車廂上下來,看著還站在原地的福伯突然噴出一口血來,他快步走上前去,就要給福伯號脈。
福伯也沒有反抗,任由蘇子籍給其號脈。
過了好一會兒,蘇子籍緩緩的放下福伯的手腕,開口隻說了八個字:“劇毒攻心,深入骨髓……”
福伯並不在意,他緩緩蹲下,盤坐在這比較泥濘的道路上,說道:“此處距離泰州城,已經沒有多少距離。剛剛那個搜魂閣香主也是受了不俗的傷,應該不會折回了,蘇公子,接下來的路程,就靠你了。”
此時的福伯盤坐在的地上,就像是遲暮的老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暮氣,完全沒有了剛剛跟塗高遠交手時的那種氣勢。
蘇子籍看著眼前的老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來,坐。”
福伯伸出手來,拍了拍身旁的泥濘的道路,對著蘇子籍說道。
蘇子籍依聲坐下,倒也坦然,他順著福伯的視線看去,發現福伯正在看眼前的路,被天地之間的水汽充斥的有些看不清的水汽。
而這條路,通往的則是泰州城。
他不知道福伯在想些什麼,但是他覺得最大的可能是福伯想要回去,回泰州城……
他沉默不言,因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索性隻好坐在福伯身邊,陪著他一起淋雨,陪著他一起看通往泰州城的路。
沒有要多久,福伯便再次開口說道:“蘇公子可有什麼想問的,老奴要是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蘇子籍搖了搖頭,他沒有什麼想問的,更不知道要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