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獄,一個讓大陸魂師噤若寒蟬的地方,一個一個讓人寧願進殺戮之都那種鬼地方,都不願意被武魂殿抓進去的監獄。
血獄位於武魂城城外,隨時有武魂殿封號看管,它最初其實不叫血獄,最開始叫什麼名字已經無從查證了。
它最初是由某個不願透露姓名的血教皇建造,本質是一座水牢,一座水能淹沒人胸口的水牢。
如果僅僅是一座水牢,那倒不至於讓大陸上的魂師恐懼了數千年。
主要是這水裡麵的東西有點嚇人,它水裡養了一種特殊的食肉魚,這種魚其實不怎麼吃人肉,但喜歡鮮血。
每天武魂殿都會把這種魚給喂飽了,保證它們不會餓瘋了去把人啃光,然後再讓它們去給關在監獄裡的魂師來幾道口子。
偏偏這種魚還有一種特殊的毒素,能夠放大一個人的神經敏感程度,每到咬人時它都會把這種毒素注入對象體內,換而言之,咬一口痛感就是幾十倍。
當然,這種魚聽起來挺恐怖,但又不是殺不死,魂師動點手腳還是能宰掉的。
可問題是,關進這座監獄的人,武魂殿都會將他修為徹底廢掉。
久而久之,這座水牢裡的水,也就成了血水,也就成了世人口口相傳的血獄。
同時進入這座監獄的人,大概率是不會有什麼屍體出來的,即便真的有,武魂殿也懶得撈。
因為武魂殿每天隻往水裡扔點殘羹剩飯,能吃就吃,吃不到就拉倒。
至於吃魚,彆鬨了,那種毒素同樣作用於吃魚的人,甚至比魚咬人注入的毒素更高,如果是咬個傷口隻是幾十倍痛感的話,但凡吃一條,那就是幾千倍痛感了。
這點武魂殿堂而皇之公告大陸的,有興趣進去吃魚的隨便。
而且吧,這血獄裡的水,武魂殿每個新教皇登基之時才會去換一次。
血獄的種種,武魂殿也是直接滿大陸的宣傳,目的就是震懾某些作死的人。
有一說一,血獄聽起來挺嚇人,但其實關進去的人很少。
它最初是用來關邪魂師的,而邪魂師銷聲匿跡之後,基本上就隻關一些殺了都不足以平民憤的貨色了。
現在,這個血獄將可能入住一位新客戶,而這個新客戶,是她柳二龍的大哥弗蘭德!
“你們武魂殿,如此沒有人性的嗎?!”柳二龍理所當然的怒了,想想都讓人臉色發白的血獄,把弗蘭德關進去,不如直接殺了他!
“人性?這大概是老夫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坑害了二十幾個未來一片光明的天才,也配跟老夫談人性?!”
沃爾特的臉冷了下來,你們史萊克跟我武魂殿談人性?
這就好比屎殼郎跟蝴蝶誰更美麗一樣可笑,放在一起都是對蝴蝶的侮辱!
“那你們武魂殿要怎樣,才肯能放過弗蘭德大哥!?”
作為開辦了藍霸這個平民學院的柳二龍,再憤怒她也不可能指著坑害了二十多個天才的行為說正確。
但那畢竟是她結義大哥,人或許就是這麼複雜的生物,感情總能讓人無視某些公義。
“坑害天才時不想想代價?現在你來跟老夫說代價,死到臨頭知道錯了?
“代價就是進血獄待一輩子。
“薩拉斯,送客!”
“柳二龍院長,請吧。”沒有等柳二龍再說什麼,薩拉斯已經微笑著做出了送客的姿勢。
柳二龍是個脾氣很暴躁的人,而她的出身給予了她暴躁之後,不用付出代價的權力。
哪怕她這個出身不是那麼好聽,但終究是有的。
可人怎麼可能一輩子不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呢?
正如弗蘭德進了血獄,又正如現在。
在窗外的陽光照耀下,無數銀色絲線驟然出現在柳二龍的身軀四周,籠罩了身上已經浮現紅色龍鱗的柳二龍。
柳二龍想要抓住薩拉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瞬間絲線收緊,鮮血灑滿了整個大廳!
“不知死活。”薩拉斯轉身漠然的評價了一句,看著這個剛才想動手的女人,看著這個已經倒在血泊裡的殺戮之角。
薩拉斯能當上白金主教可不僅僅是憑借腦子,還有他那八十九級巔峰魂鬥羅的實力。
剛才在前引路之時,柳二龍的動作他感應得清清楚楚,他也猜得到這瘋子女人為什麼這麼做。
無非就是希望斷絕之下,期待綁架一個白金主教逼武魂殿就範唄,畢竟血獄真的挺可怕的。
該說是被玉羅冕保護得太好了呢?
還是腦子真的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