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氣氛有些奇怪,菊鬥羅月關遲遲沒有宣布比賽開始。
場中的騎士和魂師也不急,就那樣對視著。
或許也不是對視,騎士低垂眼簾,碧綠色瞳孔中並沒有容納倒映任何人,那張本就俏麗且英氣的臉龐更添一絲漠然。
魂師倒是注視著騎士,眼中也容得下人影,隻是可能倒映著另一個形象。
她不再往主席台上張望,當千凝霜同時以兩個形象出現時,她也就反應過來了什麼,找隊友問一問就清楚了。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她。
所以她不再張望,誰知道觀眾席上那一堆人精會看出什麼不對。
月關依舊未曾宣布比賽開始,隻是注視著場中。
胡列娜是比比東的弟子,名義上是這樣。
——在未曾失去教皇權利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名義上的。
真正負責教導教皇殿三張牌麵的,反而是菊鬼兩位封號鬥羅。
所以他很理解胡列娜在想什麼。
比起比比東的後知後覺,以及其他人的詫異,月關倒覺得這沒什麼。
所以他願意給一點時間給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女。
“無趣。”選手區內,古凝秋靠在古月娜的肩膀上,絕美的臉上寫滿了無聊兩個字。
“我覺得挺有趣的,作為讓霜兒露出尷尬表情的材料也很不錯。”古月娜倒是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幕,就差爆米花來一套了。
“二小姐,我曾經說過,這次比賽結束了我有話想和你說。”
深吸了一口氣,胡列娜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認真的盯著騎士。
“我知道。”
“可我現在覺得,這個時候正好。”
“我知道。”千凝霜終於認真了起來,直視胡列娜,神色平靜。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不必說。
“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氣氛,又凝滯了下來。
如山一般的威壓衝向了廣場中,卻又被另一道氣息攔截而下。
比比東抬頭看向了對麵主席台上帶著歉意的千仞雪,冷漠的瞥了一眼場中的兩人,重新坐下了。
“好的,我知道了。”
這一切並沒有影響到廣場中的兩人,很奇怪,胡列娜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
甚至連臉色變化都沒有。
早有答案的事而已,她已做好了準備。
她開始重新端詳起對麵那張臉,和印象中不同的臉,很漂亮。
無論是基於幻想,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張臉也挺讓人心動的。
也不得不承認另一件事,最初的好感來自於那張臉。
但凡當初是一個長相平凡的人,無論男女,她大概是沒什麼特彆情緒波動的。
所有的一見鐘情,本質上都是見色起意,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我能知道理由嗎?”理由還是要那麼一個的,不然也太丟臉了。
“這事需要理由嗎?”這下詫異的換成千凝霜了。
“不一定需要理由,但我需要一個理由,不然太丟臉了。”胡列娜說的很認真。
千凝霜注視著胡列娜,多年以前看起來不怎麼漂亮的人現在變得很美,身材很好,看不出半分瑕疵,身上還帶著一股不同於自己閨蜜的成熟、嫵媚。
聲音之間也依舊帶著一股難言的魅力。
對於大多數異性而言,都無可抵擋的魅力。
但那是對異性,千凝霜是女的。
想到這裡,千凝霜看向胡列娜的眼神,忽然有了一絲古怪,似乎在隱藏什麼。
“小姐,你還不夠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