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將有關莊凡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這才總結到：“上一次出現夢中人蘇醒，與囚山降臨和死的三位傳說有關。我更傾向於是猜測是因為後者。”
“強者的死亡，也許是引起了某種規則的變動，導致穩定的夢境現象進一步異變。”
“而這一次，一口氣折損了十幾位夢中人，也許還要包括我殺死的萬林之主，以及其他各國可能也有隱藏的夢中人暗中死去，但暫時沒有消息傳出的那些……”
“這些人，雖然實力暫時不算強大，但都是各自夢境世界的頂尖強者。如今一起死去，恐怕也是再次觸發了規則，引起夢境異變的加深。”
陳朝皺眉沉思，總結道：“你的意思是，現實中的傳說級強者死去，會引發夢中人在現實蘇醒。而夢中人在現實中死去，則會引發現實中的人更多的在夢中蘇醒？”
這個結論看起來非常合理，可以完美解決眾人的很多疑惑。
但繼續深入，卻不難發現這種規則的惡趣味。
作為整體而言，對於夢境與現實世界雙方來看，最符合雙方利益的，無意識無視規則，保持現狀。保證夢中人與現實傳說都不再死去，從而達到夢境與現實異變的平衡，這樣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這是對於現實與已經蘇醒的夢中人而言，無意識是當下最優解。
但如果單獨針對於夢境或是現實世界，不論是夢中人更多的在現實蘇醒，還是現實中的人更多的在夢中蘇醒，無疑都能比保持現在的平衡，要獲得更多的利益！
雙方都不死，雙方至少能保持現在的收益，維持平衡，緩慢積蓄另一個世界的資源。
但如果現實中的傳說偷偷狩獵夢中人，不僅會削弱夢中人在現實中的影響，還能幫助現實中的人在夢中更多的蘇醒，從而幫助現實世界獲取更多夢中資源。
而夢中人為了不被殺死，但想要獲得資源，就必須先下手為強，擊殺現實傳說，然後讓更多的夢中人降臨現實！這對於那些夢境世界與夢中人來說，才是更好的選擇。
對於單獨一方而言，自己不死，但想辦法弄死對方，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可是一旦雙方放開了廝殺，夢中人和現實傳說不顧平衡，不斷獵殺對方……
那不僅現實世界很快會陷入動蕩，導致大量普通人在危險的夢境世界蘇醒，還會破壞夢境與現實的連接，導致夢中人不可控的降臨現實，讓那些已經蘇醒的夢中人利益受損！
陳朝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囚徒困境。”
一個遵循整體利益，則博弈雙方都無法獲得最大利益；但如果單獨一方都想要獲得最大利益，卻必然兩敗俱傷的無解之局！
老吳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在鼓勵我們和夢中人彼此廝殺啊！”
“不管怎麼樣，亂世將至，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陳朝說道：“啟動應急，將所有已經發現的夢中人進行集中管控，我會派人帶他們去外海荒島，遠離華國大地。大家先以安撫為主。但如果遇見反抗，就需要麻煩諸位進行專程協助一番了。”
就像祁風會關注古爾薇一樣，夢研會的諸位，其實都有各自認領的夢中人。雖然不一定已經接觸了，但至少能保證對方的任何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注視。
如果真有危險，至少也能及時發現。
陳朝接著說道：“若風險不可控，可以當場擊斃！”
祁風心中一凜，知道陳朝這是下定決心，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既然先手被西聯邦強行奪走，那麼他再不出手，就有背他五子棋棋聖的身份了。
祁風點頭：“古爾薇這邊，我會負責的。不過目前我們在魔都，我還有些事需要他幫忙，可能要明天才能帶她走了，可以嗎？”
陳朝思索一番，同意道：“沒問題，你能確保不出意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