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街之上,皇子與新貴王霖起了衝突,很多過往行人商賈圍觀看起熱鬨,人群中就有慕容成父女。
慕容婉兒輕笑道:“父親,這王霖說起來手段也是雷霆殘酷,上次那慕容貴妃的哥哥慕容彥達說殺就殺,這回又把惲王妃的哥哥臨陣斬之,他得罪了這麼多宮裡的貴人,日後怕也會惹來無窮無儘的麻煩。”
慕容成點點頭:“且看他如何處置。”
“惲王,我知你素有賢名,你今日喝醉了酒,心情不好,找我出氣,我也不願與你一般見識,你且退去,免得生出事端。”
“王霖,你算個什麼狗東西,得天之寵,便狂妄自大,連皇親國戚都敢誅殺,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本王就不敢殺你不成?”趙楷酒意上湧,話是越說越難聽。
王霖臉色陰沉下來。
他忍一時之氣不是畏懼惲王,而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公開與皇室發生衝突。
可趙楷今日挾怒而來,明顯不能善了,也勾起了他的怒氣。
“我最後說一遍,惲王,我斬殺鄭毅,乃正軍法綱紀,你不要因私廢公,眾目睽睽之下,失了你皇子的體麵!”
趙楷一劍劈下。
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了。
王霖冷笑一聲,連避也不避,抬腿就是一腳,生生將趙楷踹飛。
同時順勢奪了趙楷手中佩劍。
一乾宮禁宿衛麵色驟變,趕緊包圍上前,護住趙楷,攙扶起來。
“王霖,你好生放肆!你敢傷我!我乃皇三子,惲王趙楷!來人,將王霖就地格殺,殺無赦!”趙楷被這一腳踹得渾身酸痛,不由歇斯底裡高聲嚷嚷起來。
王霖仰麵冷笑。
他手持趙楷佩劍,一步步走去。
他的威名震動東京,這些宮禁宿衛深知他的武功和手段,哪敢與他為敵,便一步步往後退去。
王霖持劍行了幾步,突然將劍擲還,冷視眾惲王府護衛道:“惲王醉酒失德,速將他帶回王府,否則官家追究起來,爾等都難逃一死!”
惲王府護衛架起趙楷送上車架,狼狽而去。
王霖環視圍觀百姓一眼,轉身就走。
慕容婉兒麵露奇色:“父親,他竟真敢當街向皇子出手,這等膽魄怕是大宋朝廷中獨此一人了吧。”
慕容成歎息:“足見他的手段和強勢。據說當日破遼人時,他單槍匹馬衝陣,以一人之力斬殺了契丹狼騎數百,這是何等神勇啊。走了,婉兒,這種小事,估計宮裡官家也不會太過深究的。”
慕容婉兒輕笑:“王霖自不會與惲王計較,但就怕有人會不放過惲王,會將此事鬨大的。”
……
有太子趙桓在宮中主導,官家趙佶想要不知道趙楷酒後仗劍當街刺殺王霖之事都難。
趙桓隻三言兩語,皇九子趙構就當了這個可憐的傳聲筒。
趙佶暴怒。
“你這孽子,怎能如此荒誕,竟敢當街刺殺我大宋功臣?王霖方解了東京之危,大破遼兵,你如今便行此舉動,讓東京臣民如何恥笑我趙宋皇族?”
將酒醉剛醒的趙楷喚到禦書房一頓臭罵,趙楷此時醒了酒也有些懊悔,他雖然心裡恨王霖,若非酒勁,卻也不至於乾出這種當街刺殺當朝重臣的愚蠢事來。
這讓趙宋皇族的顏麵何存?
趙楷跪地求饒。
“兒臣知錯了。”
“區區一個鄭家何足道哉?可你若因此與王霖徹底交惡,你……真是愚蠢至極!”趙佶氣得渾身顫抖,有些話他說著說著就說漏嘴了,趕緊紮住。
趙佶餘怒未息,當即將趙楷禁足閉門思過。
同時一道口諭,將陪趙楷吃酒並攛掇的王昂賜死。
經此一事,鄭家人更加惶惶不可終日,而抱病在床的鄭妃病情更加加重,眼看就要不活了。
宮裡傳出來的消息說,趙楷在寢宮中當著鄭妃的麵發下毒誓,要為鄭家和鄭妃報此仇,終此一生與王霖不死不休。
消息傳來,王霖無動於衷。
且不說趙楷這事是真是假,縱然是真,他又何懼於一個惲王。
當前距離金兵全麵入侵也沒幾年了,趙宋皇族苟延殘喘不了多久,對於這個頻臨崩潰坍塌的大宋王朝,他從來就沒有報什麼指望。
誰也救不了大慫朝,他自問沒有這個回天之力。
他能做的就是從容謀劃,看看能否為北宋大廈將傾延緩一兩年的壽命,為自己起兵抗金、逐鹿天下爭取時間。
如此,保家衛國,捍衛我漢家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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