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頭傳來扈三娘和花蕊的聲音:“惜嬌,相公呢?”
“相公昨夜歇在書房?”
王霖一陣瀑布汗,心說這兩姑奶奶這是查崗來了?
他趕緊為朱漣掩住門,走了出來。
“蕊兒,三娘,你們咋來了?”
花蕊嘴角一撇:“咋,我們姐妹不能來?”
扈三娘也到處掃視:“相公,昨夜我們倆可等了你一夜!”
王霖:“……”
……
花蕊堅決道:“相公,我明日必須隨你下江南,三娘也得去!嫣兒妹妹說了,咱們家就兩名女將,隨時要保護你的安全,現在你都快要是當爹的人了,以後不許你單獨行動!”
扈三娘也道:“說的是!”
王霖苦笑:“二位將軍,你們要是都走了,府上誰來照看?誰來保護嫣兒她們?”
“我兄長會坐鎮郡王府!有我兄長在,相公你不放心?”
“我哥哥也會來!”扈三娘揮舞著小粉拳。
王霖大為猶豫,他其實不是不想帶兩女前往,隻是他要發送神行,三日可達江南,可若是帶上花蕊和扈三娘,就隻能常規騎馬趕路,似乎有些麻煩。
但這話他是打死不敢說出口來的。
花蕊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突然輕笑道:“相公呀,我倆可是會一起騎馬的……”
扈三娘了連連點頭。
王霖麵紅耳赤,隻好苦笑點頭應下。
花蕊和扈三娘大喜,立時去收拾行囊。
王霖望著兩女歡天喜地離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其實他知道兩女應該也是著急要孩子了。
閻惜嬌匆匆來報:“王爺,九殿下和韋妃娘娘求見!”
王霖麵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請進來吧。”
趙構垂頭喪氣走進來,韋瑩則麵帶笑容。
趙構望著王霖,見王霖端坐在書案之後,麵色威嚴沉凝,心中有些畏懼,拱手道:“學生拜見師傅。師傅,學生這兩日反複思量,知錯了!”
“你何錯之有?”王霖淡淡道。
“學生管束下人不嚴,以至於顧氏擅自做主……”
王霖拍案而起,眼角的餘光瞥見韋瑩淚光盈盈,就將聲音放緩了幾分道:“趙構,若非是你默許,那顧氏一個女官,豈敢在我的府上勾連崔氏,煽風點火,當眾羞辱朱漣?誰給她那麼大的膽子?”
趙構冷汗連連:“學生知錯了。”
“你錯在何處?”
趙構咬了咬牙,道:“學生以為,雖然朱漣已被太子驅逐廢黜,但終歸還是前太子妃,若是師傅納了朱漣,豈不是大損我皇室體麵。”
“趙桓與朱漣已經和離,恩斷義絕,早非皇室中人。趙構,此事孤不願多說,到此為止!”
趙構呆了呆,“師傅,學生以為,色乃刮骨鋼刀……還請師傅保重身子,這大宋江山,可離不了師傅啊!”
王霖麵色一黑。
韋瑩啼笑皆非瞪了趙構一眼,道:“王爺,構兒年幼不知好歹,還請王爺莫怪他。”
王霖揮揮手:“好了,此事就不再提了。”
趙構頓眉開眼笑起來:“師傅,你不怪我就好了,可是你不能把我非得趕出去吧?開什麼府啊,我就留在渤海郡王府挺好!我保證,我身邊這些宮女太監,過了年統統攆回京去!”
韋瑩掃趙構一眼,趙構悻悻而去。
韋瑩上前來站在王霖身側,壓低聲音輕道:“王爺,你納朱漣,莫非是為了日後盤算麼?”
趙桓與朱漣的兒子趙諶是趙桓的嫡長子,今年才三歲多。
王霖深望著韋瑩。
韋瑩也靜靜望著他。
兩人目光相接,其實各懷心思。
不能否認,一開始王霖是有這般心思的。
但到了後來,他已經放棄了這般打算。接納朱漣,完全出於對朱漣本人的憐惜。
但這話他絕對不能說。
隻能斷然否認:“並無此事,亦無此心。”
韋瑩幽幽道:“其實,奴都明白的,從你一開始救朱漣,奴就想到了這一層。”
王霖深吸了一口氣:“娘娘,你真的想多了。”
他旋即又道:“我知你一直沒有放棄為趙構謀劃,但如果我說,我日後或許不會選擇趙構,到了那時,你又會如何?”
韋瑩眸中泛起一層細密的霧水。
王霖一陣頭大:“好了,日後的事日後再說,現在說這些還太早!”
門外,趙構側耳傾聽,長歎一聲。
此時,卻見花榮與一個三旬上下的青衣男子並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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