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的真相並非天啟所想,被捆綁著動彈不得的路飛一臉呆愣的坐在籠子裡,絲毫感知不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娜美緊攥著海圖,交給紅鼻子海賊,故作鎮定的說道:“巴基船長,我跟我家船長鬨翻了,所以我把海圖重新拿回來了,讓我加入你們吧。”
聽到這裡的路飛,著急的喊道:“喂,你不是加入我們了嘛?”
帳內,端坐在長椅上的巴基打量著新來投靠自己的娜美,眼神裡帶有一絲顧慮。不過,也僅僅隻是一時興起罷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
巴基大笑了一聲,但通紅的大鼻子卻顯得極為滑稽。“真是有趣的女人,可以,寶貴的藏寶圖失而複得,又增添了一位新的夥伴。”
“小的們,開宴會歡迎新夥伴吧。”巴基高喊道。
而另一邊,樓頂上的兩道身影全程觀望著巴基海賊團的一切,從頭到尾。不過,兩人卻雙眼含怒,火氣衝衝的盯著籠中的路飛,可憐的他卻依然不知,將會有一場慘烈的未來等著他。
天啟緊握著手中黝黑色的鐵棒,刺眼的烈陽照射在上麵閃過了一層陰森的寒光。雙眼含怒,宛若惡鬼般的麵容揚起了一絲猙獰的笑意。
索隆雙手抱懷,低頭俯視著宛若螻蟻般的巴基海賊團,眉頭緊鎖。“呆毛男,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天啟撫摸著手裡的鐵棒,低語道:“高手總是最後出場的,綠藻頭你比我弱,先去吧。”
“啊?你說誰弱?”索隆黑著臉問道。
“混蛋呆毛男。”
“路癡綠藻頭。”
“我砍死你。”
“我掄死你。”
貝利捂著臉不忍直視,帕瓦乾脆扭頭不看又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就在這時,貝利像是突然聞到了什麼鼻頭嗅了嗅。這種香味,好像是…
貝利帶著帕瓦一同跳下吵吵嚷嚷的樓頂,順著一路上淡淡的香味朝鎮子中心走去,這時,帕瓦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還在扭打的兩人。
“喵嗚…”
“汪嗚…”
就這樣,寂寥無人的街頭多了一副狗背著貓陪同彼此走在一條道上的畫麵。
“混蛋呆毛男。”
“路癡綠藻頭。”
無視,無視,對,無視掉…隻要我無視的夠快,主人就沒變。
另一邊,燃燒的火線牽動著在場的瘋狂氣氛,耳畔的歡呼聲,仿佛針刺狠狠地紮在娜美的耳膜上,疼痛難忍。
困在籠子裡呆愣的路飛,像跟木頭似的凝視著炮口外的娜美。
要動手嗎?
娜美扭頭像將視線轉移到路飛的位置,但下一秒,卻又收了回來。
可是,如果動手的話我不就成了海賊的同類了嘛?但不動手的話,我又會被殺了的。
娜美攥緊了雙手,猶豫著要不要動手,顫動的瞳孔掙紮著,掙紮著心中的信念。
“吆西,炸飛他吧。”
耳畔傳來的聲音仿佛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身上,汗珠漸漸地從額頭上滲出,緩緩劃過臉頰。
時間緩緩流逝,火線愈來愈短,身後的呼聲逐漸高漲,仿佛摧殘意誌的惡鬼。
就在這時,眼前的場麵一度讓所有人驚呆了下巴。
娜美緊咬著牙關抓著手中炙熱的火線,被灼燒的疼痛仿佛被無數隻螞蟻撕咬著,摧殘著,折磨著。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我就真的成海賊的同類了!
“喂,娜美,你在乾什麼啊?”陰森的寒意仿佛狂風惡浪般,娜美下意識地渾身一抖,連忙收回長棍,歉意地說道:“抱歉,我已經儘力控製了。”
“一句道歉就可以結束了嘛!”巴基怒不可遏的吼道。
“是嘛,原來如此,看來你對你原來的船長還有感情啊。”巴基邁著冰冷的殺意朝娜美走去。
“那麼,就去給我華麗的去死吧。”刹那間,風聲宛若撕碎了般向敵人咆哮著,刺眼的寒光仿佛深淵中黑暗的凝視。
索隆撐著兩道刀頂住衝上前的兩人,扭頭說道:“喂,路飛,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背影,困在籠子的路飛頓時眉開眼笑,臉上掛滿了雨過天晴般燦爛的笑容。“索隆!”
下一秒,宛若烏雲密布下的膽顫卻突然趴在了臉上。“等等,天啟呢?”
“那個呆毛男啊,他去找貝利了。”索隆一臉嫌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