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巴基,也感到了一絲不妙。
五指夾緊的斷刃寒芒一閃,刺眼的陽光照在上麵映襯著巴基的得意。
路飛緊咬著牙關,雙手攥拳,根根暴起的青筋緊貼在額上,彰顯著憤怒與懊悔。
就在這時,帶著娜美走來的天啟站在角落旁,雙手抱懷,默默地注視眼前的一切。
這是屬於路飛的戰鬥,也是屬於信念的決鬥。即便天啟想要動手,但是,這是一場不容人打擾的戰鬥。
天啟願意相信路飛的實力,不僅僅隻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船長,而是蘊藏在路飛體內的某種神奇的力量。
這股強大的力量不會帶來災難,但卻凝聚著信念與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向他靠攏。
“喂,路飛!”天啟突然喊道。
“可彆輸了!”雖然這是不可能的現實,但是天啟還是想要說些什麼。
話語剛落,路飛揮手將草帽拋向天啟,奮力大喊道:“這是當然了。”
刹那間,宛若離弦之箭的路飛揮起拳頭直衝而上。似乎是因為天啟的一句話,路飛的速度明顯增快了幾分。
勉強躲過一招的巴基看著仿佛猛獸般的路飛,冷汗直流。
手中的草帽還帶有餘溫,天啟摸了摸觸目驚心的裂紋,心底很不是滋味。這種被糟蹋,被踐踏,被傷害的痛苦他深有感受。
“還能修一下…”天啟低聲道。
細膩的手掌拂過粗糙的帽頭,凸起的殘缺仿佛刀刃般劃過掌心。
可能是天啟身上溫柔的氣場,又或許隻是那份真摯的關心,娜美認真地說道:“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不知道,或許隻是因為他是我的船長吧,又或許是因為其它什麼原因。”天啟轉過頭說著心底的溫柔,也訴說著自己的相信。
娜美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明明隻是區區海賊,明明是大海上最凶殘的人,明明是自己最討厭的人,可為什麼自己對他們討厭不起來呢。
回頭看著奮力戰鬥的路飛,娜美的心中似乎多了一份答案。
片刻過後,抬頭仰望著高空之上的閃光,天啟麵露驚詫,說道:“哇,飛的真高。還真的是‘揍飛’。”
解決掉戰鬥後,路飛似乎並沒有太多高興的樣子。低著頭邁著腳步,一路搖搖晃晃地走向天啟。
“哇…天啟,帽子,帽子壞了…”
刹那間,一道殘影飛馳而過,路飛像隻壁虎似的撲在天啟臉上。雙腿摟著脖子,似乎害怕被甩下去。
“放開我,你這混蛋快點放開我,我都不能呼吸了,從我頭上下來啊。”
“鼻涕,鼻涕,彆把你的鼻涕甩到我臉上。”
“我給你修,一會兒就能修好!”
看著重心不穩,搖搖晃晃的天啟,娜美忍不住笑了一聲。“什麼啊,真是一群奇怪的家夥…”
她笑得很開心,這一刻,海賊什麼的似乎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當下的享受…
回過神後,路飛捧著手裡已經完好無缺的草帽,腫脹三倍大小的腦袋流著鼻血,卻依然掛上了大笑。
“秀號了…”其實,並沒有完全修好,三道無法抹去的疤痕將會永遠留在了上麵。
話說回來,人臉究竟是怎麼被打成那樣的?
天啟怒氣衝衝地盯著路飛,摟著黑棒吼道:“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許再進廚房!”
“要不然,綠藻頭你的夥食減半…”天啟狠狠地拍了拍躺在床上,裸著半身腰腹上裹著紗布的索隆。
“憑什麼…”索隆掙紮著想要起身。
“你給我躺好,要是線斷了,我還得再給你縫一遍。”天啟按住索隆。
“貝利,帕瓦,你們兩個負責看好他。要是他敢亂動,直接把他綁到床上,什麼時候傷好什麼時候下床。”
“還有,你的酒沒了。傷口沒好之前,禁止你喝酒…”
“你個混蛋呆毛男!”躺在床上不敢亂動的索隆隻能動動嘴皮子。
“隨你怎麼說,反正酒在我手裡…”
“咳…所以說,考慮的怎麼樣?”結束短暫的吵鬨後,天啟才注意到坐在自己身側嘴角含笑,但眼神幽怨的娜美。
“隻要你跟我們合作,我可以給予你相應的報酬…”
“微,天氣,她時窩門的行海事啦!”路飛轉過自己腫脹的不能再腫脹的腦袋,口齒不清。
“你給我閉嘴吧!”
“beng…”蘋果砸在臉上的聲音。
“你能不能看著我說話。”娜美手肘抵在大腿上,捂著臉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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