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東海生活一段時間了,對這裡雖然算不上感情深厚,但是也喜歡上了這裡的安寧祥和。東海被譽為最和平的海域,天啟已經用眼睛去看過了。
“究竟會是誰呢?”東海這裡不像北海,南海亦或者西海那般凶險,反而安寧的可怕。
據他所知,無論是偉大航路還是新世界裡的海賊,能夠讓貝利認為危險的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除非,他閒得慌。
“應該不是那個男人。”那個紅發,臉上帶有三道傷疤的海賊。
紅發當下可不想幾年前那般弱勢,現如今作為四皇的他根本不會隨便變動自己的位置。世界政府可不會放任足以威脅世界的海賊瞎晃悠,除非他有足夠份量的麵子。
天啟緊鎖起眉頭,眉宇間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著。他相信夥伴,更相信貝利,能夠平安無事活到現在,貝利功不可沒。
同樣,它的預感從無有過差錯,這一點事毋庸置疑的。
如果僅僅隻是這座島上的危機,興許隻是方才他猜想的一樣,未來的威脅可能是衝著路飛他們幾人的。
但是,當貝利突然從海域上察覺到危險,意義這就不同了。
難不成,真的是閒得?
天啟如是想到,可究竟會是哪個家夥這麼閒,來東海這裡瞎晃悠啊!
“買完船隻還是趕緊離開吧,總覺得我們當中肯定有人會出意外。”天啟拍了拍貝利的狗頭,轉身朝鎮上走去。
想要找到路飛他們,還要靠貝利的鼻子。路飛身上的肉味,娜美身上的清香以及錢味,索隆身上的酒氣以及名刀氣息。
與此同時,鎮外的豪宅內,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打破了長久不變的寂靜。
烏索普怒吼一聲,使出渾身解數揮出一拳,被憤怒占據的雙眼盯著管家。
倒下去的克拉巴特爾支起手撐著地,彎起手腕推扶了一下眼鏡。“看,看吧,馬上就使用暴力。真是有父必有其子啊!”
“閉嘴。”烏索普衝其怒吼一聲。克拉巴特爾似乎被驚到了,下意識地退了退。
“我一直以老爸是海賊為榮,以他是勇敢的海上戰士為榮。你說的沒錯,我是愛吹牛,可是我繼承著海賊的血,唯獨這份榮耀是絕無半點虛假的。”
“我是海賊的兒子!”
這句話,興許隻是他的血氣方剛說得心話。但放在正常人耳邊,卻顯得過於三觀不正,畢竟怎麼可能會有人會對自己海賊後人得身份感到自豪呢。
但,放在烏索普身上卻毫不違和。他的眼裡,他的父親是偉大的海上戰士,是無處不在冒險的男人。而不是正常人眼裡屠戮百姓,無惡不作的海賊。
有句話說得好,不談好壞,隻說立場,就是在耍流氓
“烏索普。”可雅趴在窗前,雙手撐著窗台探出身子焦急的喊道。
她不知道耶穌布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自然也不會清楚他在烏索普心中究竟有著怎樣的地位。克拉巴特爾跟她生活了三年,對於她而言是僅剩下的家人。
烏索普想要傷害他,可雅自然不會願意。不管怎麼樣,不管她是否喜歡烏索普,可雅都不願意自己的家人收到傷害。同樣,也不希望,烏索普收到傷害…
身後蹲在床邊的帕瓦捂著腦袋,一副可歎無奈的表情。它自然清楚可雅心中的焦急與擔憂,但是,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對外人沒有絲毫防備心,看不透人心啊。
“海賊是勇敢的海上戰士嗎?”克拉巴特爾嗤笑了一聲“真是個強詞奪理的說法啊。”
“你說什麼!”烏索普不甘示弱的回道。
“不過,說你繼承了野蠻的血統這點果然不假。”克拉巴特爾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土“隨心所欲地到處吹牛,一生氣就使用暴力。”
“最後竟然還為了財產而接近大小姐。”
“你說什麼,我是…”烏索普想要辯解,但…
“要說你為何會如此圖謀不軌,你父親是海賊這個理由,就足夠了。”克拉巴特爾搶著吼道。
下一秒,一道強勁的力量猛地抓住克拉巴特爾的衣襟“你還沒說夠嗎!”
如果說烏索普先前是因為他是可雅的管家麵子上,隻對他動了一拳。那麼,加上他對自己父親的侮辱,以及毀壞自己跟可雅之間清白,著實讓他忍無可忍。
“快住手,烏索普,不要再使用暴力了。克拉巴特爾他並不是壞人,他隻是,他隻是由於為我著想而過分激動了。”可雅低著頭,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一邊,是陪伴著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家人。另一邊,是自從自己身邊以來陪伴著自己的朋友。
烏索普攥緊的拳頭在顫抖,他不甘,他憤怒,但是他卻遲遲下不去手。可雅方才的話,給了他極為艱難的選擇。
動手嗎?還是不動手…
這個混蛋,敢這麼說侮辱老爸,絕對繞不了他。可,可是可雅她…
最終,烏索普鬆開了克拉巴特爾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