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讚高渾身猛地打了個寒顫,仿佛如墜冰窖的冰冷爬上脊背。“唰”地一聲,讚高那原本紅潤光澤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
手下最強悍的兩人現在也均已敗在了他們手下,他實在想不通究竟還會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兩人。
逐漸麵色難看下去的讚高止不住的雙腿顫抖,那張記憶中的麵容仿佛一雙手掐住了脖頸,難以呼吸。
“我說,為什麼你們到現在還沒有來啊。”一聲仿佛地獄低吟的嗓音宛若針刺般紮進了讚高耳膜中。
娜美眼眸猛地一縮,下意識地邁開雙腿朝那海岸跑去。
克洛似乎並沒有去在意她,無論是誰,對於他而言隻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
“啊,你放開我!”娜美驚慌地掙紮著。可讚高的手掌仿佛鐵鉗般死死地鉗住她不肯鬆手。
“喂,如果不想讓你們的夥伴受傷的話,就乖乖放棄抵抗。”
其實,這並不能將現在的場麵全部歸咎在娜美身上。前有讚高,後有克洛,對於她而言無論哪一邊對她而言皆是危險。
但,至此至終,除過那催眠全場的一次外,讚高再無出手的動作。本以為他隻不過是類似於戰場輔助的後勤人員,但娜美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讚高的力量居然也這麼強。
真的是,被外表所迷惑了!
而她為什麼要朝海岸跑去,一是因為讚高的表現蒙騙了她,二是因為,那裡的安全感遠遠要比路飛兩人身邊要強烈。
烏索普並沒有像娜美那樣怯場逃避,而是直麵克洛將心中的憤怒宣泄出來。
但他所得到的,隻不過是克洛看待螻蟻一樣冰冷而又無情的回答,以及蔑視的眼神。
“啊…”
“老實點。”
娜美捂著肩膀被傷口鋒刃劃過的傷口,鮮血直流,深可見骨的血口看上去極為瘮人。
她沒有哭,她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哪怕隻是抽泣聲也沒有露出。緊緊地咬住牙關,將痛苦與悲痛咽進肚子裡。
但就在這時,撕碎的風聲朝著讚高席卷而來,震耳欲聾的破空聲仿佛野獸的怒吼想要撕碎他。
讚高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被撞飛了出去,倒在坡路上,撞在那樹樁上,破碎的木屑撒在他身上,煙塵仿佛白布般遮住了他的麵容。
而在他胸口上,一根仿佛針刺般的黑棒插在上麵,隱隱約約升騰起一縷白煙。
克洛瞪大了眼睛轉頭看著倒飛出去的讚高,心中一緊。因為那速度,即便是自己也沒有發覺到。
而在海岸邊,天啟撐著濕漉漉的身體扶住船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淋濕的頭發下,遮掩著一雙冰冷的眼眸。仿佛擇人而噬的惡鬼,想要將人吞噬。
“是誰,是誰準許你們動她的!”天啟低沉的嗓音好似具有穿透性地傳至每個人的耳畔。
下一秒,一道殘影閃過,飛快的速度甚至讓他在原地留下了模糊的閃影。天啟蹲在娜美身邊,單手扶住娜美的肩膀,另一隻手顫巍巍地停在空中。
那刺眼的紅色,仿佛一柄巨錘狠狠地砸在他內心最柔軟的位置上。
路飛此時也已站在天啟身邊,輕輕地拍在他肩膀上:“剩下的交給我吧!”
天啟點了點頭,一手勾起攬住娜美雙腿,一手撐住細背轉身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我需要給她包紮一下。”
正所謂,關心則亂,天啟現在已經顧不上之後究竟還會發生什麼了,現在的他隻想第一時間去包紮那刺眼的傷口,以免留下疤痕。
天啟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仍然包紮的繃帶,心底似乎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之後,在天啟離開數分鐘後,可雅舉著槍指著克洛,眼含淚水地抽泣著。
而至一切,皆是因為帕瓦的動作。
讚高因為那一招早已陷入了昏迷,克洛現在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想要再指望他也得等他的利用價值全部被榨乾後,才能夠解決掉他。
所以,克洛並沒有第一時間解決掉可雅。反而像往常一樣麵帶笑容,但口中的傷害卻暴露了本性。
可雅忍住心中的悲傷,忍住眼眶裡不爭氣的淚水,卻忍不住記憶裡的點點滴滴。烏索普斥責著克洛的無情,但得到的也隻會是無情。
對於克洛而言,他的目標隻是可雅手中的財產。什麼陪伴,什麼回憶,什麼親情,對於他而言隻不過是用來達成目標的手段罷了。
“說起來,我跟你還有一拳之仇,你之前可是狠狠地揍了我一下。”克洛閃過烏索普的一拳,冷冷的說道:
“砰…”
“既然你那麼不喜歡挨打的話,我就多揍你一百下。”路飛甩了甩手臂,嘴角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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