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兩個家夥是從哪裡來得?”天啟投過嫌棄的眼神,渾身上下粘噠噠甚至飄過一絲惡臭的兩人,實在是感到不適。
“我記得,好像是跟路飛一起飛出來的。”索隆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裡的和道一文字,注視著刀身上倒映的雙眼。
“算了,先不管他們了。”一路上的顛簸,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裡上的摧殘,早已讓他心力憔悴。
天啟隻想著從鯨魚肚子裡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萬萬沒有想到,曾經安然無恙地駛過偉大航路的自己,麵對現在,卻顯得有些手無縛雞之力。
帕瓦踩著貓步跳在船欄上,眼神裡隱約飄過一絲憂鬱。眼前的一幕,卻也讓它有股深深地無力感。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先振作起來。首先,先從鯨魚肚子裡逃出去吧!”路飛振臂高呼,沒有絲毫陰鬱的情緒,宛若一團熾熱的烈陽。
“我們現在的情況都是因為誰啊!”
天啟搖了搖頭,一股異樣的恍惚險些摔倒,視線裡的場景也變得模糊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攙扶著桅杆,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細聲細語。
「你,還好嗎?」
“誰?”猛然抬頭,耳邊突然傳來的輕音卻在刹那間,如一縷微風消失了。
“天啟,你還好嗎?”
順著耳邊的聲音回頭,娜美似乎有些擔憂,麵色緊張,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是站在他身側攙扶住他。
原來,是娜美啊!
“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天啟搖了搖頭,頃刻間,一陣刺痛猶如滔天巨浪般席卷而來,血染的繃帶下一秒流過一滴猩紅的血珠。
這傷,自從在蒙克手中逃出後,不停地糾纏著他,簡直就像是盯緊獵物得毒蛇,不留餘力。
娜美看著豆丁大小的汗珠墜落而下,心底五味雜陳,宛若被一雙手掐住了心臟。扭頭說道:“貝利,藥膏拿一點過來。”
“嗚…”貝利蹲坐兩人身旁,擔憂著。
“可以嗎?”娜美咽了咽喉嚨,猩紅的冷血浸染了指尖,撕掉每一根繃帶得同時,便露出了一分血肉模糊的臂膀。
玉指顫抖著塗抹藥膏,黏糊糊的觸感一瞬既過。
“沒事的。”這種藥膏是天啟從新世界一路用到偉大航路的必備用品,可不知道為什麼,卻不曾像往常一樣藥效迅猛,反而跟蝸牛似的,甚至察覺不到恢複。
蒙克…
回憶著那一張麵容,驟然間,仿佛冷風刺骨般的恐懼油然而生。
s4分部!!!
這輩子我都不想再遇到那群怪物。
娜美強忍著不適纏上了新繃帶,擦了擦額頭,呼出了一口長氣。
“小子,你這傷,看樣子可不簡單啊。”突然,庫洛卡斯站在船側外,踩著腳下的鐵船。
“你是醫生?”
“怎麼說呢,也算是醫生吧。”一說到這,庫洛卡斯的語氣似乎變得驕傲起來。
“那,你能不能幫幫他。”娜美投向求助的目光,雖然不清楚對方是否願意,但,娜美的心卻難受著。
“我是醫生!”
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本職。願意出手,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從始至終並未對他出手,儘管有些失禮,但相對較那些囂張跋扈的人來講,並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更何況,作為醫生,庫洛卡斯也是在保證自身不會受到傷害的前提下,才會出手的。
否則,理都不理。
“怎麼了?”這時,反應過來的路飛緊張地小跑過來。
“沒事的,隻是需要點時間。”天啟強忍著不適,自從平緩下來,傷口得疼痛愈演愈烈,更何況,還是在鯨魚肚子裡這種低端環境中。
“沒事?小子,中毒了還不清楚嗎?”
——————
溫和的天氣之上,遠處飄來了潔白的雲,在溫暖陽光的照耀下,隱約可以看到刺眼的太陽躲在了雲後。
“老先生,真的,非常感謝。”天啟弓腰呈45??致謝道,沒想到,如果沒有庫洛卡斯的醫治,恐怕等到發覺之時,已是不可控製的地步。
庫洛卡斯輕笑著拍了拍天啟肩頭:“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
天啟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大意而遭到暗算,果然,s4分部的人都不可小覷。
“這次的教訓告訴我,以後都不能再繼續怠惰下去了。不然,怎麼死的都可能不知道。”天啟輕捂著雪白的長毛繃帶,緊咬著牙齒,腦袋裡再次浮出了那一張臉。
“橡膠橡膠的…插畫!”
索隆,山治,烏索普仰頭注視著頭頂血如煙花般炸裂的鯨魚。
“那不是我們船上的桅杆嘛?”
“桅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