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又一陣的抽痛讓天啟積累起虛幻的力量,終於,他一鼓作氣挺起腰板睜開眼睛,徹底擺脫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視野先是模糊,繼而蒙上了一層明亮的白色。陌生的房間,眼前是一座燃燒著的壁爐,熾熱的火焰不停地燃燒著。
房間裡沒有太多的裝潢裝飾,視野裡擺著一張原木色澤的書桌,左側靠桌子邊緣擺著一排疊放整齊的書,大概七八本的樣子。
正中央擺著一本攤開的筆記,紙張粗糙泛黃,上麵的墨跡深黑,醒目欲滴。
靠右側邊緣的位置,一個黑色的墨水瓶籠罩著淡紅色的光華。
墨水瓶前,筆記本右側,一根肚腹圓潤的鋼筆靜靜地安放著,筆尖閃爍著微光,似乎是剛剛才用過的樣子。
驚愕茫然的同時,額頭上突然掉下來了一條疊成塊的毛巾。
天啟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腦海裡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之前的記憶。唯一,隻記得腦海裡的回憶停留在了雪崩上。
腦海裡隻有斷斷續續的記憶,天啟看著抬起的雙手,似乎並沒有大礙。
窗戶外,風雪嘶吼的聲音穿過玻璃,隻有細微的響聲在耳邊響起。漫天飛雪占據了窗框,長長的冰淩掛在牆上迎著冷風。
溫暖的空氣充斥著整間房間,絲毫感受不到任何冷意。
劈裡啪啦的燃燒聲輕輕地響在耳邊,壁爐內的火焰揮散著熾熱的熱量。
天啟低著頭,閉口不言。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安靜,均勻的呼吸聲穿過耳畔,天啟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寧靜,舒緩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下來。天啟抬起頭視線挪移向窗外,漫天飛雪的場景反倒顯得更為寂靜。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腳步聲響起,視線挪移向門前,一頭戴著帽子,藍色鼻子得馴鹿露著半個身子,偷偷地瞄著他。
天啟忍不住笑了一聲,指了指馴鹿:“那個,你好像躲反了!”
馴鹿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慌張地調整好身位,露出半個腦袋偷瞄著他。
“煩…煩死了,人類!”馴鹿緊張地大喊道,隨即,卻又低著頭小聲細語道:“你好點了嗎?”
不得不說,直戳萌點!
天啟輕笑著:“好多了,我叫艾路麗斯·天啟,你叫什麼…是醫生嗎?”
“喬巴!”
“欸?”
“托尼托尼·喬巴!”
天啟看著視線裡可可愛愛,呆頭呆腦的喬巴,感謝道:“謝謝你,喬巴!”
話音未落,喬巴毛茸茸的臉頰上頓時湧出了兩片紅霞。
像棵海草似的:“就算你誇獎我,我,我也不會高興的。你這個混蛋…”
卡……卡哇伊……
“喂,喬巴,你怎麼回事?”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天啟瞪大了眼睛看著拎著酒瓶子走進來的老人,滿臉不解地說道:“那個,請問…”
“我是醫生,dr.庫蕾哈。叫我醫娘就好了,小夥子,身體不錯嘛。這種情況下還能清醒的這麼快…”dr.庫蕾哈拎著酒瓶子喝了一口,一邊擦著嘴角一邊朝著天啟走去。
“38c.6,恢複的不錯。”dr.庫蕾哈伸出手指碰了碰天啟額頭,輕笑一聲。
“那個,請問…”
“是想問我保持年輕的秘訣嘛?”
額,雖然話不著調,不多僅從身材上倒也顯得年輕,正常歲月下,應該垂老久已才對。
“我是想問,這裡是…”天啟抬手指著窗外的城堡。
他對這裡並沒有記憶,嚴格來說,從他昏迷直至現在,除卻雪崩的記憶外,天啟的腦海裡隻有些許零零散散的回憶。
但是,卻跟他躺在床上的記憶完全無法重疊在一起。
仿佛先前的記憶,被刻意抹掉了。
dr.庫蕾哈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淡淡地說道:“這裡是磁鼓山,我住在這裡。”
天啟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那個,請問您有沒有看到跟我一起的那個人?!”
dr.庫蕾哈抬手指著身後,道:“你是說被你上山的草帽小子是吧,他在隔壁。”
背我上山!!
“那他現在怎麼樣?!”天啟著急的問道。
“放心,那小子沒有任何問題。除了身體有些凍傷外,基本上沒有彆的問題。而且,那小子得恢複力真是驚人,吃了一些食物外,瞬間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聞言,天啟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聽到路飛沒事,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dr.庫蕾哈突然掀起天啟上衣,指著纏繞著腹口的繃帶邊,大小不一的紅色斑點。
“你看,這就是病因!”
dr.庫蕾哈戳了戳天啟腦袋,一屁股坐在床邊。
“你被一種叫做凱斯基的蟲子咬了,它生活在高溫多濕的森林裡,是一種有毒的寄生蟲。被這種小東西咬過的家夥,都會被細菌感染。”
“不過,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特彆嚴重,但是看你的發病症狀才讓我發現,這種病毒在你的體內發生了變異,所以才會引發各種病狀。”
“它會在人的體內潛伏五天,不斷折磨著人。這種病狀很容易被人認為是發燒,變異前的症狀會伴隨著四十度以上的高溫,重度感染,心肌炎,動脈炎,腦膜炎!從傷口上來看,今天應該是你感染的第三天。”
“不過,因為病毒變異的原因,如果今天你沒有接受治療的話,明天你就會變得輕鬆多了!”
“因為如果不管它得話,明天你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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