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關押的期間,她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若不是白色連衣裙特殊性,她一樣會被那戲台上的皮影鬼扒皮,意識轉移到人皮上,最後徹底死去。
“這次徹底完蛋了,這個該死的混蛋,等下次脫困,老娘一定要捏死你。”
白衣女人眼睛裡泛起無助的淚花。
脖子被棺材釘釘著,如果沒有人幫她拔出來,哪怕還有下次讓出交椅的機會,她也無法動彈,要繼續留在這裡受到歲月的折磨。
梁興揚一番掙紮無果,隨後意識到,現在唯有駕馭意識類的厲鬼,或者能開啟重啟,才能對抗這裡的詭異戲音。
兩人穿過觀眾席,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似乎物色到了滿意的位置。
紅漆交椅上坐著的是一個詭異的身影。
這隻厲鬼有一顆碩大的頭顱,身體卻宛如孩童一樣,細胳膊細腿,渾身皮膚布滿著青紫色的淤青,趴在鬼交椅上盯著戲台飄蕩的皮影一動不動。
直到梁興揚踱步來到了它身邊之後,大頭娃娃厲鬼才緩緩扭動頭顱,漆黑的小眼睛有了些反應,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將位置讓給了被操控的梁興揚。
梁興揚麵無表情落座,大頭娃娃厲鬼突然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無比刺耳的尖嘯。
漆黑的小眼睛直直地盯上了白衣女人。
似乎某種殺人規律被觸發了,或者說白衣女人跟在梁興揚的後麵,太過靠近這隻大頭娃娃厲鬼,要被無差彆攻擊。
“吾命休已!這個倒黴蛋害死我了。”
白衣女人心底發出哀嚎,身體不能動彈地看著可怕的小厲鬼一躍而起,爬到了她的身上。
大頭娃娃厲鬼漆黑的眼睛宛如深淵一樣,頭顱大幅度後仰,再像個彈簧一樣直直撞到白衣女人胸口。
“哢哢哢。”
哪怕有白色連衣裙的抵擋,白衣女人胸口依然凹陷下去大一塊,肋骨被撞斷的滲人聲音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白色的裙擺再次多出了一處暗紅色。
白色連衣裙再次為女人抵擋了一次必死的靈異襲擊,但是巨大的力量還是撞斷了女人的胸口肋骨,讓她的左邊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塊。
“咚。”
大頭娃娃歪了歪頭,漆黑的眼睛裡似乎有點疑惑。接著白衣女人身上掉了下去,頭先著地。
大頭有點沉。
因為觸發了殺人規律,大頭娃娃厲鬼展開一次必死的襲擊,隨後直接無視了白衣女人,四肢著地迅速爬走了。
白衣女人雖然嘴角流出血液,但是眼裡全是大難不死的慶幸。
她用充滿憤怒的視線餘光瞪了一眼安然坐在紅漆交椅上的梁興揚,然後身體不受控製地越過他,走到遠處一個位置,僵硬地坐上被厲鬼讓出來的交椅。
梁興揚臉色僵硬,眼睛中滿是血絲,看到了白衣女人憤怒意味的眼神。
隻是,他已經無暇他顧,坐上鬼交椅之後,給他的觸感,就像坐在一具僵硬屍體上麵一樣。
這種觸感不是假的,梁興揚額頭冷汗直流,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從身後伸了出來,抱住了他的腰,冰冷地氣息侵蝕了身體,下半身緩緩失去知覺,把他死死禁錮在交椅上。
與此同時,一隻小手的輪廓,從他皮膚下麵冒了出來。
“哢嚓~哢嚓~”
一隻長著鋒利指甲的小手在他皮膚下不斷劃拉著。
小手不斷遊走,並沒有發生皮膚與血肉分離的場景,而是一陣陣鏡麵發裂的細微破碎聲不斷傳來。
這隻鬼手,竟然想剝下他身上的鏡鬼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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