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棺材釘的阻礙,鏡鬼靈異力量發動,兩人一瞬間位置發生調換。
鬼火又被關押了進去,梁興揚取代鬼火出現在現實中。
已經是第三次取代鬼火了。
不過這次鬼火一脫離棺材釘的壓製之後,立刻複蘇行動起來。
李軍的屍體從地上爬起,渾身溢出陰森綠色的鬼火,在鏡子空間中開始遊蕩。
梁興揚收回目光不再理會,輕輕呼出一口氣。
體內青綠色鬼蜮張開,火光搖曳的靈異空間瞬間籠罩房車。
徹底複蘇的鬼火,恐怖程度已經足以入侵現階段的黃崗村鬼蜮。
梁興揚啟動房車,將剩餘最後一點鬼燭扔了出去,那些宛如飛蛾般的人皮隨之離開了。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發動機發出強烈轟鳴聲,車輛往戲台反方向開去。
“哢嚓。”
車窗鏡子空間裡,複蘇的鬼火原本在漫無目的地遊蕩著。
忽然腳步一停,仿佛被外麵的陰森火光吸引了。
李軍的屍體將手伸向發裂的鏡麵,鏡麵頓時爆裂出一塊鏡子碎片,陰冷地氣息彌漫而出。
鏡麵上有一道無形的薄膜,阻擋了李軍將手伸出去,被鬼火操控的屍體無論怎麼試探還是沒能突破鏡麵薄膜,最後選擇一拳拳錘擊鏡子。
梁興揚臉色冷峻,第一時間察覺到鏡子碎片飛濺的情況,不敢再收力,直接操控著鬼蜮開始化虹。
房車被包裹進鬼蜮中。
鬼火熊熊燃燒,隨後猛地炸裂,飛濺出數不儘慘綠色火星。
鬼蜮由張開狀態不斷濃縮起來,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一股空前絕後的擠壓力量產生,鬼蜮化成一道綠色的流星,一躍而起,向天空飛去,衝出黃崗村。
然而就在這時。
一直坐在鬼交椅上默默聽戲的鬼差猛然回頭,看向梁興揚化虹離去的方向。
鬼棺被帶走了,兩者之間的聯係,讓鬼差有了察覺。
鬼差突破了鬼交椅的束縛站了起來了,那看不見的冰冷雙臂直接被折斷。
麵對專屬於鬼差的無解壓製的恐怖力量,鬼交椅根本無力反抗。
鬼交椅的紅漆霎那間褪色,褪去紅漆的交椅變成暗淡腐朽的爛木頭,腐朽的木頭不堪支撐隨後折斷,椅子散架後揚起一小股灰塵。
鬼差那蠟黃死寂的眼睛看向了戲台,鬼戲空靈詭異的戲音就是從哪裡傳來。
想擺脫鬼戲的意識影響,鬼差必須要解決掉這裡的源頭鬼。
鬼差踏著屍體般沉重的步伐,下一刻身影直接轉移到了戲台上。
在戲台飛舞的人皮,宛如被巨石狠狠壓住一樣,全都墜落下來。
鬼差無視了這些人皮,抬腳踩了踩地板,底下發出一股悶聲。
地板是由很多木板搭建起來,地下隱藏著空間。
鬼差這一腳落下,馬上引發了異變。
“喀嚓喀嚓……”
一塊塊木板突然詭異地翻動起來,透過木板間的縫隙,能窺探到木板下那宛如深淵般的黑暗。
一股無比強烈的靈異力量波動從下麵傳了出來。
很顯然,鬼戲的源頭,就藏在戲台木板下麵的空間裡。
不過那空靈縹緲又無比詭異的戲音,卻仿佛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似的。
鬼差闖進戲台,鬼戲的源頭鬼與鬼差爆發了靈異對抗。
僅僅短短接觸,兩隻恐怖的厲鬼開始對峙,然而鬼戲源頭鬼在意識上精準的擊中了鬼差的弱點。
鬼差那蠟黃,死寂,麻木的眼睛不受控製地閉了起來,身體宛如失去支撐一樣重重地倒了下去。
良久,鬼差都一動不動。
戲台的木板停止翻動,木板間的縫隙重新閉合起來。
一股陰風吹來,寫著奠字的白色燈籠不斷搖晃,之前被壓製在地板上的無法動彈的皮影再次恢複了靈異力量,一個個重新飛起來,猶如一隻隻飛蛾一樣,圍繞著戲台上不斷飛舞。
鬼戲的源頭鬼戰勝了鬼差。
戲台重新恢複了平靜。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觀眾席一排排鬼交椅上,一個血淋淋的中年人村民突兀地站了起來,身下的鬼交椅紅漆褪色,椅子不斷腐朽,化為灰塵。
被扒皮的身體流淌著血液,中年人睜著蠟黃,死寂,麻木的眼睛,踏著宛如屍體般沉重的步伐,再一次徑直走向戲台。
梁興揚開著車在天上飛。
黃崗村的戲台在身後越來越小,也越來越遠,他才敢控製著鬼蜮降落下來。
這個舉動很冒險!
若是人在天上飛,鬼火突然從鏡子空間中跑出,複製出來的鬼蜮消散回歸本質,連人帶車都要掉下來摔成肉餅。
幸好,這次運氣站在他這邊。
就在落地的時候,鏡子破碎了。
複蘇的鬼火打破鏡子,鏡麵薄膜消失,黑暗將鬼火擠了出來。
一霎間,鏡鬼外衣崩潰,複製出來的鬼火化為陰冷氣息,消散一空。
高大虛影重新融入梁興揚的身體裡。
心口處傳來熟悉的強烈悸動,他隻能強忍著複蘇的躁動感,用棺材釘釘死開始襲擊他的鬼火之後,才捂著心口佝僂著身體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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