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揚把張羨光從鏡子空間裡放了出來,讓楊孝暫時控製住,隨後動用鬼蜮,收起麵前一口口染缸。
麵前的染缸全部消失不見,原本的位置隻留下一麵麵靈異鏡子。
楊孝用靈異力量強行拉張羨光入夢,不過困不住多久。畢竟張羨光是管理者,意識有郵局的詛咒保護著,鬼夢既然無法殺死入侵者,那麼張羨光遲早能找出突破噩夢世界的辦法。
梁興揚收好靈異鏡子,張開白蒙蒙的鬼蜮。
通過碰觸張羨光的身體,籠罩對方身體的白蒙蒙模糊色彩迅速褪去,仿佛散發出微微白光,下一刻變成了一麵鏡子。
這種手段和鬼畫將厲鬼變成一副油畫類似,隻不過鬼畫是通過一整片鬼蜮關押,鏡鬼隻能通過碰觸目標,來進行關押。
楊孝心中驚異這種靈異手段,有心詢問楊間。可是見楊間好奇地打量,顯然也是第一次看見的樣子。
所以他壓下了心底的疑惑。
梁興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來到郵局的兩個目的已經完成。他和楊孝告彆後,和楊間離開了油畫的世界,回到了一樓大廳。
“將張羨光關押進鏡子裡,是鏡鬼產生的新靈異力量?”楊間好奇地問道。
梁興揚笑了笑,也沒有隱瞞。
鏡鬼融合了八隻,恐怖程度早已今非昔比,再進一步都無比艱難。
理論上來融合無限鏡像沒有問題,可是活人意識占據厲鬼身體的同時,也會被厲鬼侵蝕,恐怕活不到融合無限鏡像的時候。
這是異類道路的無法避免的缺陷,
楊間沉吟了一聲:“除了鬼夢惡犬入夢之外,我在鬼戲台上入戲後,也恢複了七情六欲。你可以找個機會關押鬼戲台的源頭,掌握這隻厲鬼。”
“看來鬼戲台還是得去走一趟,再怎麼想避開,最後都得迎麵撞上。”梁興揚沉聲說道,腦海中又想起鬼鏡倒映出他的影子的一幕。
“鏡鬼是鬼鏡的衍生厲鬼,擁有厲鬼的特性,所以被我駕馭。就好像餓死鬼孕育出來的鬼嬰一般,鬼鏡才是所有鏡鬼的源頭,就是能不能直接駕馭鬼鏡。”
鏡鬼在蛻變,有機會變成一麵鬼鏡,就好像鬼嬰的第四階段一樣。
“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完全相同的厲鬼,也不存在一模一樣的靈異能力,當然也不存在兩隻相同的鏡鬼。”楊間開動腦筋,幫著思考分析,“這麼想來,每一個人都有機會駕馭鏡鬼,踏上無限鏡像的道路。”
“雖然我駕馭了鏡鬼,但是你不要小瞧鏡鬼。鏡鬼躲在五層鬼蜮中,能力卻隻是取代普通人,連馭鬼者也無法取代,可謂是上限和下限都極大。”
“所以馭鬼者無法進入鏡子空間,而普通人除非進入鏡子空間親自接觸鏡鬼,否則也沒機會去駕馭。而且鏡鬼不是那些未複蘇的厲鬼,駕馭的成功機率十分渺茫。最嚴重的是,鏡鬼一旦離開了鏡子空間不再回來,留在裡麵的普通人就是死路一條。”梁興揚不認同地搖了搖頭。
楊間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
簡單聊了幾句。
兩人沒有再郵局待多久,畢竟無法上去二樓,留在這裡也沒有用。
梁興揚從懷裡取出一麵靈異鏡子,發現裡麵的張羨光已經不見了,心裡默默歎息一聲。
鬼郵局既是管理者的保護傘,也是催命符。身為管理者走出郵局就是死路一條,這也是讓分身一號成為管理者,而不是他成為管理者的原因。
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陷,執掌鬼郵局並不值得。
鬼蜮化虹,兩人回到了大昌市。
尚通大廈。
梁興揚坐鎮辦公室,關注了一下公司的運轉,並且把王彬和張顯貴喊來,交代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