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他不看好桃花源計劃,把畫家的油畫用在鬼畫身上,還不如讓梁文鬆重獲自由,讓他不必像羅文鬆一樣困在單調枯燥的鬼郵局,可以去世界各地走走。腧span
梁文鬆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枯瘦的手掌,放在茶幾上的畫板上。
手掌貼在油畫上,立刻沒入了進去,就像鬼郵局裡的信使油畫一般,裡麵是一片靈異空間。
然而下一刻。
在油畫裡遊蕩的厲鬼有了動作,猛地伸手抓住梁文鬆的手掌,看上去想把外麵的人拖進畫裡。
但是梁文鬆的手臂寄存著幾種可怕的必死詛咒,還有恐怖的腐爛靈異。畫中厲鬼觸碰到第一時間,就像被熱油燙傷一般,以更快的速度鬆開了手掌。
然而就算如此,厲鬼的一條手臂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起來,流下漆黑的屍水。老舊畫板的油畫上,厲鬼的手臂染料也像是沾了水漬一樣,糊成一片。
梁興揚無動於衷,隻是看著。腧span
梁文鬆暗忖道:“畫家的油畫與鬼郵局的油畫相通,那些信使亡魂也能和我一樣重獲自由。在此之前,我得先想想駕馭油畫靈異的方案,也許那些信使可以幫我。”
“咦?”
油畫中突然發生了詭異的一幕。
畫中厲鬼似乎察覺到了外麵的威脅,竟然詭異的消失,轉眼之間跑進了畫板的白紙裡。
而畫板的白紙上,無比詭異的浮現出一副微縮的油畫,畫中不僅出現了厲鬼的身影,還出現了新的畫板,上麵擺放的依舊是一張白紙。
而此刻,攤放在茶幾上的油畫在失去寄存的厲鬼,鮮豔的色彩漸漸變得黯然失色,正在重新變回一張白紙,連承載油畫的畫板似乎也在這一刻失去了靈異支撐,漸漸腐朽發黴。
“想跑!”腧span
梁興揚目光淩厲,油畫厲鬼脫離了鬼鏡的限製,竟然有意識地想要逃跑。
然而下一刻,灰白色的紙灰飄蕩,灰白色鬼蜮強勢地入侵畫板上的油畫靈異空間。
這隻被雕刻刀轉化複蘇的厲鬼,大概率竊取了畫家生前的一點智慧,因為畫中畫的方式不可能是鬼開發出來的,很可能是畫家生前對油畫靈異開發的方式之一,被厲鬼學到了。
當初那一戰,如果不是他用鬼畫完美克製、封鎖了油畫的靈異,畫家來這麼一手,也許可以全身而退。
梁文鬆也坐不住了,事關未來的自由,他沒有遲疑,直接將枯瘦的手掌完全沒入油畫之中,整個人也快速陷進去。
但是最後一刻卻被梁興揚拉住了:“你追不上的,讓鬼畫來。”
郵局大廳上空,灰白色的紙灰越落越多,所有燈泡在不斷閃爍,發出嗤嗤的聲音。腧span
驀地,老舊的畫板詭異的出現了變化,變成了一副畫框,似乎被另一種靈異所取代。
畫框中那張褪色的油畫上,此時也詭異的多出一抹鮮豔的紅色,似乎被人新畫上去的一樣。
那是一名身穿紅色嫁衣、五官模糊不清的女子,嫁衣無風飄蕩著,唯有身前那雙白皙陰冷的手掌宛如真實,清晰可見。
鬼畫女子忽的有了動作,緩緩伸出了白皙真實的手掌,徑直伸進了畫板中,朝著厲鬼晃了晃。
沒一會兒,油畫中的厲鬼臉色似乎變了,好像在驚恐,身體卻在招鬼的靈異力量下,不受控製地牽住了鬼畫女子的手,被鬼畫女子從畫板的油畫中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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