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閣下紙條上所言為真？”麵前英俊的不像話隻是外表頗為陰柔的男人直接沉聲發言。
“當然是真的，”路明非微笑，伸手指向棋牌桌，“雖然這裡環境一般，不過咱們還是坐下來說話比較好不是嗎？”
“好。”
極樂館的現任老板，也即源稚女點了點頭，來到了之前櫻井小暮的位置坐下。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源稚女盯著他的眼睛。
“當然。”
路明非絲毫沒有感受到那種被裹挾的壓力，隻是轉身對海柔爾道：“你出去玩一會兒吧，櫻井經理記得要好好招待，她是我的人。”
“是，請跟我來。”
櫻井小暮微笑著，將海柔爾帶離了這間貴賓室。
等房間的門徹底關閉，路明非才回過頭來看著麵前的源稚女：“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是誰？我當然記得！”
麵前的源稚女不屑地冷笑，隨後眯起狹長如狐的眉毛，直視著正前方的路明非：“直說吧路明非，你想要什麼？”
“你居然看穿了我的偽裝？”
路明非有些訝異，後者隻是微笑速度不做過多解釋。
“我想要的其實和你想要的是一樣的，”他語氣悠然，看著源稚女，“咱們先不聊你哥哥，因為我害怕你控製不住自己情緒。”
真實原因是路明非擔心現在的源稚女並非真實的源稚女，而是被赫爾佐格控製的風間琉璃。
那樣的話，事情會發生極大的偏轉，至少很難像路明非想象的那樣發展。
“要談將軍是嗎？也好。”源稚女點頭同意。
“首先，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對將軍了解多少？”
這問題倒是讓源稚女露出了不明意味的微笑：“你是來找我套話嗎？”
“當然不是！”
路明非搖搖頭，看著他：“隻是在告訴你真相之前，我得確認現在的你是哪個人格在主導。”
“是被將軍用梆子聲控製大腦的風間琉璃？”
“還是一直對將軍充滿殺意的源稚女？”
“現在的你究竟是哪個？”
三句話問出，整個貴賓室的氣氛也逐漸變得凝重。
“啪啪啪！”
麵前英俊的男人拍了拍手掌，嘴角的笑容帶著說不出的光彩：“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發現我身份的人，路明非，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路明非斬釘截鐵道，眼神緊緊盯著麵前的男人，“告訴我，你現在是誰？！”
沉默隻是持續了幾秒鐘，英俊男子便歎息道：“我是源稚女，將軍想要控製我必須在距離不遠的地方。”
“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我，就是最真實的我。”
“是嗎？”路明非不置可否，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眼中閃爍著青色光芒：“我可以讓現在的你知道一些事情，可我害怕將軍會控製你將事情全盤托出……”
“所以我準備用我自己的手段讓你知道某些事情，但這些關鍵的記憶會被你自己隱藏起來。防止另一個被控製的人格——風間琉璃背叛你。”
“你準備怎麼做？”確認身份以後的源稚女問，聲音中帶有無法掩飾的激動。
“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想必知道我的言靈是什麼對吧？”
路明非故意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幻辜？”源稚女愕然，瞬間明白路明非想要乾什麼了，有些驚訝地笑：“如果你可以將我拖入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