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威武!”
“宋大人神威蓋世!”
孫明義的那些手下則是各個如喪考妣。
如今之勢,反抗已經沒有意義,隻能紛紛投降。
……
很快,宋明海斬殺孫明義的消息,就傳遍了青角寨。
整個青角寨,隻剩下一個聲音。
對於此事,大多數寨民倒是喜聞樂見,畢竟,有了結果動亂也就結束了,總比一直提心吊膽強。
宋明海也迅速派人過來,告訴陳景一切照舊,並且說三天後他要舉辦慶功宴,請陳景前往赴宴。
陳景才懶得赴宴,隻回複說自己一心修煉。
另一邊,宋明海聽到手下的稟報,隻是淡然一笑,沒有多說。
等到底下人都走了,他摸著下巴,眼中一道寒光閃過。
對於陳景,他比孫明義還要重視。
孫明義將野心都寫在臉上,得勢之後也儘顯飛揚跋扈,這種人心機淺,表現出來的實力和真實實力應該差不了多少。
而陳景這種韜光養晦之人,心思陰沉,誰也不知道他表露的實力,到底是真實實力的幾分,難免遭人忌憚。
另外,他這段時間細細一想,將很多細枝末節都連在了一起。
‘第一次,陳川受到劉洪威脅,然後劉洪就死了。
第二次,陸遠逃跑,雲厲追擊,然後雲厲就死了。
第三次,陳川和陳鳴以及青角寨眾人,被灰影盜裹挾著參戰,路上那兩名灰影盜被那楚先生斬殺。’
宋明海眼中幽光閃爍。
“一次是巧合,但不可能每一次都是巧合,這陳景十有八九和那楚先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倒是沒有懷疑陳景就是楚先生本人。
楚先生身為周邊聲名赫赫的凶人,有什麼手段他們周邊山寨的強者,都仔細打探過。
其最擅長的是一種威力極強的火係法術,而且還是一名體修,煉體方麵的造詣比法術還要更強。
能夠將兩門法術都練到如此境界,已經是頗為難得。
陳景的雷蛇術可是宗師境界,就算陳景天賦再強,要說將三門法術都練到如此境界,那不是天方夜譚麼。
‘如果陳景和楚先生有所勾結,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暗中謀取山寨?’
宋明海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那楚先生是個獨行俠,陳景也勢單力薄,一開始他倆或許實力還不夠,沒有強壓下我和莫嘯的把握。
之後,楚先生在斬殺灰影盜那次,表現出強悍實力,那時他們實力已經夠了。
但是灰影盜之事出現,兩人也沒有機會。’
宋明海眼中浮現出絲絲冷意。
‘他們現在還沒有動手,恐怕是等著天雲寨來人走掉,亂局平息後再出手,和我目前不願意暴露全部實力,是一個心態,擔心引起那些強者的注意。
等事態平息,就是他們雷霆而動的時機。
或許陳景在山寨中,現在已經暗中拉攏了一些人。’
宋明海一番梳理,自覺已經完全洞悉了陳景的陰謀。
他臉上露出運籌帷幄的表情。
‘那楚先生隻是對灰影盜的兩名好手下手,不敢招惹三大盜首,看來他的實力還不足以應對擁有上品法器的強者。
不過,我在他眼中,也就和他斬殺的灰影盜好手伯仲之間,恐怕他們現在已經把我當成案板上的魚肉了吧。’
宋明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中幽光一閃。
“想要活得久,就要小心為上,為了防止意外,就來個各個擊破,先把陳景弄死再說!”
……
三天後。
山寨張燈結彩,分外熱鬨。
宋明海家門口的巷子,擺上了流水席,人流湧動,幾乎山寨的人都來了。
外麵擺的流水席,是一些普通獵殺隊成員落座吃喝的地方。
院子裡麵,也支著幾來張桌子,裡麵坐著的那是小隊長、大隊長和副獵頭級的頭臉人物。
此刻,宋明海坐在主位之上,一臉誌得意滿的笑容,接收著來自底下人的諛詞拍馬。
在他的所在的圓桌上,陳川和陳鳴也坐在那裡。
周邊的人時不時對兩人敬酒,看上去倒是一片和諧。
“來,陳川,喝!”
宋明海朝著陳川和陳鳴舉起酒杯,笑道:
“我已經派人去請陳景兄弟了,這種大好事,陳景兄弟說不來,現在山寨裡不少人,還以為我和陳景兄弟有什麼嫌隙呢。
我這次請你們兄弟三人來,就是向眾人證明,那些傳言,完全是空穴來風!”
陳川和陳鳴紛紛舉杯回應。
他們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不對,倒不是他倆遲鈍。
而是宋明海派人請他倆時,態度極為恭敬,隻是一味好言勸說。
加上宋明海斬殺孫明義後,威勢在青角寨如日中天。
在他倆心中,陳景雖然實力很強,但多半也不是宋明海的對手。
對方的慶功宴,還是來一趟比較好,否則惡了宋明海可不是好事。
此刻,看到宋明海的態度,兩人更是放下心來。
宋明海仰頭將酒一飲而儘,意態豪爽,眼底卻是劃過一絲冷意。
實際上,到現在為止,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準備對付陳景。
他懷疑陳景已經在山寨拉攏了一部分人,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派人去請陳川和陳鳴時,也是一副要和陳景交好的模樣。
也不怪陳川和陳鳴沒有任何懷疑。
另一邊,陳景剛剛從山寨外例行修煉歸來,剛走到家門口,就發現兩名恭敬而立的黑衣男子。
“陳大人,宋寨主請您去慶功宴吃酒,你大哥和三弟已經提前過去了。”一名黑衣人笑道。
陳景眉頭微皺,道:“我不是說過不去了麼。”
另一名黑衣男子笑道:“宋寨主一心結交,陳大人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小的知道您一心苦修,但左右不過是兩杯酒的功夫。
您不去寨子裡的人,還以為您和宋寨主不睦,宋寨主請您過去,也是破除謠言,為你著想。”
“好吧。”陳景微微點頭。
忽然,他心頭一動,道:“你剛才說我大哥和三弟已經過去了?”
“是的,就等您了。”黑衣男子連忙道。
“好,我進去洗漱一下,這就過去。”
陳景神色不變,淡然開口。
“小的在這裡等您。”黑衣男子連忙回道。
步入院子,陳景眼中浮現出絲絲寒光。
‘都說了不去,結果先把我大哥和三弟帶過去,這是乾嘛,威脅我麼?’
或許,宋明海沒有惡意,真的是想和自己交好,邀請他赴宴,但有些事不可不防。
陳景來到房中,點燃了三根香。
煙氣嫋嫋間,他躬身一拜。
‘陳鶴皋大師在上,您的教導我一直銘記於心,不願意主動招惹他人,挑起爭端。
可是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
彆人展露惡意,那就怪不得我動用鐵血手段了。’
哧!
將檀香插在香爐之上,陳景直接出門,對著恭敬站立的兩名黑衣男子揚了揚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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