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說完，顧北就打斷了她，“不信你可以試試。”
四劍立馬鎖定啟洛，這讓啟洛不由咽了一下唾沫。
她之所以能進來，那是因為，她沒有被顧北和誅仙劍陣認定為黑暗生靈，但如果現在現在被鎖定住，那她可就完了。
她本來就是躲在紅仙界這片藍湛的天空中，若是被趕出去，她將立馬被另一個自己吞噬。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白沐會與自己分裂？
她與白沐可以說就是一體的，感官都是共享的，她與顧北雙修的這段時間，啟洛也能感受到。
但啟洛並不覺得什麼，這反而就是她的意思，因為現在唯有靠顧北才能破局了，但她沒想到，白沐今天會將真相說出來給顧北，還想單獨分裂出來！
這個同樣是她始料不及的變數，加上顧北這個變數，以及黑暗麵凝成的自己也是一個變數！
三個變數，哪怕她是天道，也無法掌控！
天道無情似有情，天道有情似無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縱使是她也無法麵麵俱到。
如今她不求以往一樣劃分圈內外來控製天下萬物，她隻求能將黑暗麵徹底掃去，恢複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道權柄被黑暗的自己奪去太多的原因，還是白沐自身的原因，她現在想要再控製白沐，卻發現也不行了！
“……”
啟洛看向顧北，再看向四劍，沉默片刻，身化一道白光，瞬間鑽進了白沐的體內。
隻見白沐額頭之間多了一個白點。
顧北微微皺眉，問：“你沒事吧？”
現在他與白沐可是綁在一起的，不能不關心。
白沐搖搖頭，“她在我的體內，但我還是我……”
現在二人的狀態很微妙，明明就是一體，但卻出現了分歧，是白沐這個意識，想占據主導。
白沐就是啟洛，而啟洛就是白沐，按理來說，白沐隻是啟洛的一縷神魂轉世，啟洛可以完全掌控白沐也是正常的，但現在白沐卻可以分裂出來。
啟洛苦思冥想，隻能想到，或許問題是出在顧北身上，是與顧北雙修後給白沐帶有的好處。
她知道顧北有混沌靈根，但她不知道顧北有三清衍道訣，有黑白棋盤，有可以改變的能力。
“……”
這時，白沐看向顧北，欲言又止。
顧北眉頭一挑：“你要說什麼？”
“……她讓我告訴你，翠玉鳴鸞在大陸另一頭。”
顧北聽見後沉默：“……”
其實他早已有所猜測，隻是沒敢確認。
因為在塗山容容那裡得知，翠玉鳴鸞的命牌還在，這證明她沒死，但她不在紅仙界，那她唯一的可能就是，早在圈內禁製沒破之前就在圈外了！
極大的可能，與鳳棲或者那些被黑氣感染的生靈一樣，渾渾噩噩如行屍走肉的迷失在黑暗中。
至於她怎麼會到圈外去，顧北不知道，但這話從啟洛口中說出，顧北不得不懷疑，翠玉鳴鸞的事與她有關係。
顧北可以這麼認為，她剛剛早不說，是怕自己斬了她，現在鑽進白沐體內才說，是仗著白沐與自己的共生牽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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