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說話,那老者果然捧出一卷榜文來,展開給武鬆看,上麵官府大印清晰可見,想來並非偽造。
如此說來,這酒家之所以能以一老一小獨開在這偏僻荒野,乃是因為景陽岡凶惡,來往客商須得個歇腳搭夥之處。再加上有神神鬼鬼這種神秘學要素,既是是強人也不敢來輕易打擾。
見有如此證據,武鬆終於放下心來,端起那酒碗一飲而儘。
“這酒好生有力氣!”
武鬆放下碗來,讚了一聲。
“你再與我切兩斤熟牛肉來,有飽肚的,卻好吃酒。”
“好嘞,馬上就來。”
那小二去裡麵切出二斤熟牛肉,做一大盤子,將來放在武鬆麵前。武鬆吃了,再喝兩碗酒,便到了那“三碗不過崗”的限度。
武鬆咂了咂嘴,隻覺這酒雖號稱“三碗不過崗”,比起尋常酒也稍顯有力,卻總是差些滋味。
他哪裡知道,這年代的村酒都不是後代酒精度五六十的高度白酒,而是度數低的黃酒果酒。而他在夢中經曆了“趙東來”的一生,隱約之間也被“趙東來”所反向影響。
就是影響的方麵似乎有點奇怪,比如說現在的,酒量這方麵,以及剛才的警覺方麵。
“誒,怎麼不篩酒來啊?”武鬆問道。
“客官,適才我已說過了,這‘三碗不過岡’……”
武鬆道:“我知道你那三碗不過崗來曆,我且問你,你看我倒了麼?”
小二道:“我這酒,叫做‘透瓶香’;又喚作‘出門倒’:初入口時,醇濃好吃,少刻時便倒。”
武鬆道:“休說你這酒,便是有蒙汗藥在裡頭,我也吃得!去,再篩三碗來與我吃!”
小二道:“這……”
那小二沒奈何,見武鬆身體長大,恐他一時興起,發作起來,自己反遭無妄之災,便應允了,再與他篩了三碗。
那老店家見武鬆不聽勸告,便親到前麵來勸說武鬆,說他這偌大一條漢字,倘醉倒了,他一老一小哪裡扶得動。
武鬆數碗酒下肚,依然不覺酒勁,被這店家催促得煩了,當即將宋江那十兩銀子拍在桌上,揚言若不與他酒喝,便將這村店掀了。
那老者隻得悻悻離開,與那小廝低聲罵道:“這廝醉了,莫惹他。”
武鬆就著牛肉飲了三碗,又要了幾碗,前後總共喝了一十八碗,綽了哨棒,立起身來,便要繼續趕路。
那酒家小二連忙追出店來,忙裡叫道:“客官,且慢!”
武鬆道:“怎麼?我少你酒錢?”
那酒家叫道:“我是好意,適才與你說的三大害,你全當風聽了不成?”
武鬆道:“卻是,我倒忘了問你,那剩下的‘一人’,也是在這景陽岡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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