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僧人見那麵具人低著頭久久不動,笑問:“怎麼了?發現打不過就不打了?”
麵具人依舊是沒有反應。
白袍僧人眉頭微皺,剛打算邁步靠近,麵具人卻在此時猛然抬起頭。
異色雙瞳!
白袍僧人猛然睜大了雙眼,看到那麵具人的右眼泛著淡藍光芒。與此同時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以麵具人為中心,迅速擴散開覆蓋四周。
入魔了?白袍僧人驚詫不已。
心知不妙的他腳步一踏施展輕功就要退開。結果人至半空,四麵八方的壓迫感猶如實質般襲來,白袍僧人感覺動作瞬間遲滯了片刻。
僅僅是這遲滯的一瞬,那本在數丈開外的異瞳麵具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白袍僧人心中大驚,眼角瞥見一抹身影突然出現在右側,剛要做出反應就被一拳轟中,流星砸向地麵。
砰!被砸落在地的無心和尚瞬間明白雙方的實力差距懸殊,自己怕是要栽了!
又有破空聲傳來,無心連忙翻身而起雙手合十,在他的麵前立刻顯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銅鐘幻象。
銅鐘幻象剛顯現而出,一個剛猛掌影就轟擊在了上麵,銅鐘瞬間崩碎,一隻手穿過那紛飛的銅鐘碎片將無心和尚拽了出去。
趙翎予指尖連點,在無心和尚周身點出一共十七八下後才鬆手。無心和尚直挺挺的倒向地麵。
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趙翎予疑惑不解:“怎麼才半步神遊?奇了怪了!”
“厲害!”雙手合十躺倒在地的無心和尚由衷讚歎,麵帶微笑。
“嗬~你還笑得出來?”趙翎予蹲下身子,語氣輕鬆的問。
無心挑眉:“不笑難道還要哭嗎?”
“很有道理!”趙翎予點頭,像拎小雞似的拎起小和尚,然後縱身往回趕,嘴上說道:“走吧,我帶你回去。”
兩人穿入一片樹林,來到一處山崖邊,趙翎予找到了那塊棺材蓋,於是左手扛著棺材蓋,右手拎著小和尚繼續趕路。
無心看著周圍飛速倒退的樹木,好奇的問:“施主似乎入魔了,但小僧卻不曾感覺到任何魔氣,這是為何?”
趙翎予隨口答道:“因為我處在一個奇妙的臨界點上,一陰一陽,中庸之道。”
“原來如此!”無心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又問:“施主將我帶回去,真的是因為所謂的大道規則嗎?”
“大道規則?”趙翎予哧聲笑,低聲道:“我隻是為了救一個人罷了!”
“救誰?”
“你不需要知道!”
淩空飛掠中的趙翎予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前方。
無心也凝目望去,不遠處人影閃來,落到近前。一個白發玉劍的中年文士,一個紫衣長袍,手中折扇輕搖。
紫衣和白發兩人都能感覺到麵前這人不簡單,都在拿眼打量著他那詭異的麵具,但卻是苦思冥想也找不出能與之匹配的人來
手持玉劍的文士也不糾結,指了指趙翎予身邊的白袍僧人:“紫衣,你去帶他走,我來應付這個麵具人。”
紫衣人合上折扇,笑道:“沒問題!”
剛要動身,卻聽見麵具人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張揚:“你們兩位不是我的對手,不要擋道,速速讓開!”
“口氣不小!”白發文士怒喝一聲,閃身一劍刺向麵具人抓著無心肩膀的右手。紫衣人則折扇揮動,掃出一道氣勁,隨即踏步上前一手抓向無心。
趙翎予站在原地右手鬆開小和尚,提起棺材蓋輕鬆擋下那道氣勁,然後接連兩掌打出,沒有多餘的動作,卻帶起一陣陣罡風。
白發文士大吃一驚,提劍回檔,紫衣人同樣目光凜然,折扇一揮,又一道氣勁迎了上去。
那極致簡單的兩掌,卻似有千斤之重,散發蓬勃掌力。掌力相撞,紫衣人被迫得節節向後猛退。白發文士更是直接撞落地麵,杵劍在地犁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才堪堪止住。
被擊退的兩人驚怒抬頭,紫衣人沉聲問道:“閣下是何人?”
趙翎予冷哼一聲:“不關你們的事!”
如此囂張的態度,紫衣人冷聲喝問:“閣下可知道我們是誰?”
“無非就是天外天的白發仙和紫衣侯。”趙翎予輕笑。
見對方認得他們卻依然如此囂張,又抓著白袍僧人,白發仙臉色微沉,試探道:“閣下與我們教主有仇?”
躺在地上的無心和尚也在此時笑著插嘴:“無仇,你們要是再不退開,怕就要有仇了。”
開啟陰陽眼僅僅隻是解開了趙玉真留下的一半封印,很快便會恢複,他這種狀態目前無法維持太久,時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