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真聳了聳肩,鼓勵道:“你就說借用一下嘛,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行,我看好你。”
“另一道呢?”趙翎予心懷希冀,盼望能簡單一些。
“另一道在斷水劍中!”
“一劍斷水,千江絕流?”趙翎予驚呼,“無雙城城主的佩劍!”
“天師,這些碎片全躲在高手的佩劍中沒法取,還有其他的嗎?”趙翎予無奈地望著對坐的趙玉真。
趙玉真喝了一杯茶,輕輕搖頭:“不清楚咯,我能算到的也隻有這些。”
“好吧,多謝天師了。”趙翎予拱手道謝,忽又問:“天師,我似乎犯了精神分裂,就是……身體中恍惚有兩個人。”
趙玉真揶揄道:“你可不就是兩個人嘛,不用大驚小怪!”
原來也是陰陽雙魂造成的症狀,趙翎予恍然,歎出一口氣:“好吧......我還以為是錯覺呢。”
“這樣持續下去,我會不會因此瘋掉?”
“不會!”
趙玉真站起身,伸了一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你下山去吧。”
“......”趙翎予。
趙翎予就這麼被趕下山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走在下山的石階上,趙翎予回望一眼,現在不過才下午,哪裡來得天色太晚一說,天師說謊都不需要打草稿的?
趙翎予搖頭歎出一口氣,繼續朝山下走去,快要到山腳位置,迎麵走來一人,步伐飄忽。
定睛看去,那人一身白衣翩翩,臉上扣著一張古怪的麵具。
雪月劍仙李寒衣?
趙翎予驚疑不定地望著白衣人,而那白衣人也在看他,或者準確的說,在看他的麵具。
兩個帶著古怪麵具的人就這麼擦肩而過,一人往下,一人往上!
趙翎予一路來到山腳下,才回過頭去看,但山道彎曲,遮擋了視線,什麼也瞧不見。
李寒衣不是三上青城山?這個時間她也來過?似乎不對吧。
然轉念一想又覺得完全可以理解,他們是互相喜歡的人,上山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了,小說怎麼可能事無巨細全記載的一模一樣,這個世界已經不同了。
真是多管閒事,趙翎予搖頭失笑,正要轉身離開,卻見那山路拐角處出現一個人影。
凝神望去,正是剛才上山的雪月劍仙。
什麼情況?才過去不到半刻鐘就下來了……
她絕對沒有登上青城山,應該是半路又下來了。
趙翎予不禁想起二十年後的那個二師祖,傲嬌,脾氣大,不討人喜歡,還傻得不行!
二十年不踏出劍心塚一步,卻在死前同意他的邀請而出關,為的是去青城山的桃花院落吃桃子......
現在回想起來依然不禁感慨道:
“是真的傻啊!”
糟糕!
怎麼又說出了聲......
那抹白衣身影步伐太快,恍惚間已經來到了山腳下,趙翎予隻好站定不動,佯裝漫不經心地四處看風景,心中狂呼: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好在有麵具擋著,掩飾了尷尬。
那個身影似真沒有察覺,再一次與他擦肩而過了。
趙翎予鬆了口氣,以為沒事了,結果身後就傳來沉悶的男子聲音。
“你不是青城山的。”白衣人的語氣不是問,而是非常肯定。
這可是巔峰時期的雪月劍仙,一劍堪比神遊,以她的爆脾氣,一個說不好怕就要挨一頓暴打,趙翎予深呼了兩口氣,轉過身去,儘量保持平靜:“沒錯,我剛剛拜訪過青城山。”
“見了誰?”
“見了......”趙翎予一時想不起誰來,停頓了片刻。
“趙玉真?”
“說笑了,我哪裡敢叨擾趙掌門。”趙翎予搖頭說著,關鍵時刻終於想起一人:“是與李凡鬆有約。”
“李凡鬆不在山上。”沉悶男子聲音沉穩有力。
她這是在使詐,絕對是!趙翎予不上她的當,故作驚訝道:“怎會不在?我剛才還與他喝了好一會兒茶。”
趙翎予話落,立馬又反問回去,企圖搶奪主動權:“這位兄台有是什麼事嗎?”
“你怎知我是兄台?”白衣男子語氣驚訝。
若說你是姑娘,怕是又要懷疑我有道門望氣術!趙翎予不知她要玩什麼花樣,但肯定多說多錯,於是皺起眉頭,語氣不耐:“我隨便猜的,你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話落,白衣人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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