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護法,許久不見!”司空長風笑著打招呼。
紫衣侯點頭示意:“許久不見!”
“你旁邊這位是?”白發仙隔著老遠就認出了這個身著紫衣,帶灰白古怪麵具的就是那日阻攔他們的家夥。
隻是眼前這人沒有異瞳,氣勢似乎也不如當日,兩種可能,要麼受傷了,要麼就是通過某種秘法暫時提升的修為。
司空長風:“是我雪月城新一代弟子。”
“雪月城新一代......弟子?”
新一代弟子都已經強至半步神遊了!?
白發仙與紫衣侯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愕,難道是因為他們太久沒有踏出天外天,北離早就天翻地覆了?
“怎麼江湖上沒聽說過他的大名?”白發仙不解。
司空長風神色古怪的看著這兩個舊相識:“沒聽說過很奇怪嗎?怎麼,你們認識我這弟子?”
趙翎予也早認出了白發仙和紫衣侯兩人,隻是他覺得自己現在是一雙黑瞳,瞳色不同他們或許不敢認自己,同時也一直低著頭不去看他們,儘量降低存在感。
“確實認識,還有一些不愉快!”白發仙語氣不善。
此刻見他們認出自己,避無可避的趙翎予隻好抬起頭:“兩位前輩說笑了,晚輩初入江湖,沒有名氣才是正常的。”
聽這沙啞的聲音,果然是他!紫衣侯冷哼一聲:“是嗎?我們倆怕是當不得你一聲前輩!”
這小子當日的態度是何等囂張?他們倆人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氣憤難消,如果是隱世高人、同輩強者那還就算了,可這小子居然是個毫無名氣的雪月城新一代弟子!!!
被一名後輩三言兩語嚇退,這讓他們的老臉往哪擱!
司空長風走到一邊的石塊上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起來很有趣。
趙翎予見司空長風居然走開了,登時就要跟過去。結果卻被一柄秀美玉劍擋住了,回頭看去,訕笑道:“前輩,您這是何意?”
這小子怎呢變得這麼客氣,白發仙有點被驚到了,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小子,你似乎變弱了?”
趙翎予咧嘴笑:“是又如何,那日立場不同,前輩不會與晚輩一般見識吧?”他將‘前輩’和‘晚輩’兩詞咬的很重,希望他們兩人能自恃身分,不與晚輩爭這口氣。
熟料,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更讓人氣憤不已。
“哼!”紫衣侯臉色陰沉地哼了一聲也踏步上前,他們幾十年苦修豈是這麼容易打發的!
趙翎予連忙朝一旁悠閒看戲的人大喊:“槍仙大人,這兩位前輩想要欺負雪月城的新人弟子,您不打算管一管嗎?”
“你自求多福吧!”司空長風懶洋洋的靠在石塊上,他也很好奇能被李寒衣收下的新弟子實力如何。
真不靠譜!趙翎予腹誹,轉頭又看向白發仙,沉聲提醒道:“前輩要找的無心和尚又不在這裡,我們如此爭鬥,等會兒恐怕就無力應對那些爭奪者。無雙城的無雙正在趕去的路上,他可不好對付!”
他其實是在擔心自己被消耗,他一會兒還要去會一會那個禦劍無雙的少年呢。
紫衣侯聞言停住腳步,奇怪道:“你們不是來阻攔我們帶少宗主回宗的?”
“我們當然不是,前輩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槍仙。”趙翎予朝一旁的司空長風怒了努嘴。
白發仙偏頭盯向司空上風:“他所言屬實?”
“嘿!你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司空長風也被驚得站起身,他可沒對那小子說過自己此行是來乾什麼的,更沒有提過無心和尚的事情。
白發仙懂了,但還是想找回點場子,畢竟那一日實在是太丟人了。居然被一個晚輩的幾句話就嚇退......
見他將手摁在玉劍上,就要抽劍而出,趙翎予連忙大喊:“前輩,一會兒我幫你攔住那個無雙,就當是賠罪,您看如何?”
“我豈會怕那小子?”白發仙不屑。
“前輩自然不怕,但刀劍無眼,一旦打起來,他們無雙城若想使壞,飛劍防不勝防,傷到無心和尚可就前功儘棄了。
我可以幫前輩攔下他。”
“此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叫什麼?”
“趙翎予”
白發仙這才放下劍,轉頭看向司空長風:“你們這一代的弟子都很強!”
“這就不打了?好戲都沒開場就散了,真可惜。”司空長風搖著頭,一臉遺憾的走到幾人麵前。
“三城主,我們走吧,時間緊迫啊!”趙翎予禦劍而起,生怕那倆家夥反悔,要不是不識路,他肯定先跑了。
“你著什麼急?等著!”司空長風罵了一聲,與兩位舊相識又閒聊幾句,方才各自啟程。
於闐國。
城外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破舊不堪的寺廟,廟裡所有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佛陀像也掉了胳膊,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過這寺廟。
寺廟外,一場亂戰已經進入尾聲。
前來阻止無心和尚回歸天外天的無雙城眾人占了上風,主導了戰場。
少年一行人擋住了五大監之中的沈靜舟,擋住了九龍寺的本相羅漢陣,經曆了接連不斷的戰鬥,全都掛了彩,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