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慢悠悠地走上前,站在了雷無桀的身邊,也不理那紫衣侯,隻是望向無心:“和尚,你真的要走”
無心皺眉不語。紫衣侯冷哼了一聲,也不再言語。
那手持玉劍的白發仙卻在忽然跪在了地上,“少宗主,天外天已經等待少宗主回宗,整整十二年了!”
“如今教中四分五裂,唯有天外天,從未有一人離開!”
“我們都在等少宗主回宗,重掌大局!”
趙翎予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看著這一幕不禁感慨:每個人生來都有他必須肩負的責任,都有他必須奉行的使命。誰都不能不例外!
有感而發的他,不禁一聲輕歎:
“世上不存在無因無果的事,既然注定有因,那便要去了結,你可以享受這個過程,讓結果變成你想要樣子。”
平淡無奇的聲音卻仿佛帶著魔力,縈繞在眾人心頭,久久不散。仔細看會發現,趙翎予右眼中有淡藍光芒一閃而逝。
無心深深望了趙翎予一眼,長呼了一口氣,推開了紫衣侯的攙扶,走到了跪倒在地的白發仙麵前,歎了口氣:“莫叔叔。”
白發仙沒有抬頭。
“我明白了。”無心往前走了一步,越過了他的身邊,“走吧。”
“無心。”雷無桀出聲喚他。
“雪月城恭送天外天宗主葉安世回宗。”司空長風笑著說。
無心也笑了一下:“司空槍仙就彆再威脅我啦。無心知道了,其實老和尚不在了,回不回那座寒山寺已經不重要了。老和尚說的對,我的家是那方外之境,天外之天。”
“葉宗主自然可以回寒山寺,但是卻不是現在。”司空長風說道。
“師兄,我走啦。”無心回頭望著站在遠處的無禪。
無禪歎了口氣,點點頭:“師兄今日就回寒山寺,無論師弟是不是天外天的宗主,寒山寺仍有一間禪房,一個蒲團,一本佛經,屬於師弟。”
“佛經就免啦,我其實從來不念經的。”無心笑了笑,又望向雷無桀,“教你的拳,每日都要打。記住,那套拳重要的不是伏魔,而是羅漢。前半套拳看似普通,但千百萬遍打下來,就能灰中取火,石上開花。”
“和尚,你這是真的要走……”雷無桀心中不忍,幾乎落下淚來,他與這和尚相識不過數日,卻心中已有惺惺相惜之感。
“至於我教你的……”無心又望向蕭瑟,“我希望你永遠都沒有機會用它。”
“我已經忘了。”蕭瑟聳聳肩。
“忘了就好。”無心再度轉過身,來到趙翎予身邊,“我很慶幸聽了你的話,帶走了那兩個傻子。但我覺得帶你走也同樣沒帶錯,該怎麼感謝你?”
趙翎予懶洋洋的靠在石柱上,伸了伸腰:“那你可說錯了,有我沒我還真沒多大區彆,你該來還是來,該走還是走。”
“你這人很有趣,就是有點口是心非,不討人喜歡。”無心笑了笑,忽道:“我教你的功夫你可還記得?”
“什麼功夫?你有教過嗎?”趙翎予納悶,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記不得就最好了。”無心擺了擺手,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往前踏了一步,縱身一躍而起,白發仙和紫衣侯也縱身跟了上去。
“盼與君重逢!”
和尚那一身白袍的身影越行越遠,可聲音卻直衝雲霄,空中回蕩著簡短卻深刻的五個字,許久不散。
和尚就般消失在了眾人眼中,再也尋覓不到一點蹤跡。
無禪低頭輕呼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趙翎予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背負劍匣轉身快步離開,他可得抓緊時間,不能讓無雙城的人等太久。
雷無桀和蕭瑟依舊望著那遠處消失的身影,低聲喃喃道:“盼與君重逢。”
而那名震天下的槍仙司空長風則是搖了搖手中的烏金色長槍,指著那絕世的和尚對唐蓮說:“看看,當年我和你師父他們闖蕩江湖的時候,也是這般風流倜儻啊。”
唐蓮一臉不屑,字正腔圓地說了一個字。
“呸”
“趙兄弟呢?”唐蓮忽然發現那個靠著石柱的人不見了。
雷無桀回過神來:“他剛才還在的,怎麼突然不見了。”
“那小子偷偷溜了,往那個方向,跑得很快,可能去見他的小情人了吧。”司空長風隨手指了個方向,淡淡的說。
“呸!為老不尊!”唐蓮毫不客氣地罵了一聲。
“嘿!小蓮你是越來越囂張了。”
唐蓮黑下臉:“三師尊,求求您不要再叫我小蓮。”
司空長風似乎完全沒有雪月城三城主的威嚴,笑著拍了拍唐蓮的肩膀:“好的,小蓮。”
.......唐蓮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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