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茶樓。
李寒衣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袍,回到了屋外等候。
屋內的救治還在繼續,李寒衣遙遙望向東邊,心中焦急起來,暗河與唐門聯手,雷家這次必然要迎來一次大劫,雷無桀他......
“李道友在憂心什麼?”一身白色道袍的齊天塵微微笑著走到了近前。
“國師。”李寒衣微微躬身點頭,隨即回答道:
“我在擔心雷門的那場宴會。如今唐門叛出了雪月城,我雪月城前去赴宴的小輩恐有性命之憂。”
齊天塵笑道:“那不妨自行離去,屋裡的小家夥我會將他帶回天啟。”
是啊,確實應該這麼做,但是......李寒衣凝眉不語。
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齊天塵以為是在擔心自己傷勢,遂點頭道:
“蘇昌河此人陰險狡黠,不好對付,又有唐門虎視眈眈,以李道友此時的狀態,確實應該修養一陣!”
“蘇昌河!”李寒衣嘴裡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眼神凶戾,青絲飛揚。
齊天塵聽出了其中的殺意,勸慰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也不過是政客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李道友莫要衝動,還是先養好自己傷罷。”
李寒衣似乎被說動了,收起了氣勢,“國師放心,有人拚命將我救出,我不至於傻傻的去送命,我已有自保之力。”
“哦?”齊天塵若有所思的偏過頭,透過窗戶看向了屋內,那少年人渾身赤裸,被謝宣紮滿了銀針。
再回頭看那一身嶄新白袍的女子劍仙,齊天塵露出會心的笑容,打趣道:“李道友莫不是在擔心那小家夥,所以才遲遲沒有離開?”
李寒衣被齊天塵那古怪的笑容嚇到了,麵色一僵,忙解釋:“他是我徒弟,如今生死未卜,就這麼離開是有一些不放心。”
齊天塵聞言皺眉,沉聲道:“他現在是我徒弟了,李道友可千萬不要忘記了。”
“國師既然已經把他當作了徒弟,那我自然是放心的。雷家堡情況緊急,我這便離開。”老頭這麼急著搶徒弟,李寒衣心裡莫名有些不痛快,轉身便要走。
忽然,一隻飛鳥落入了院落,停在了齊天塵的肩頭。
齊天塵一愣,摘下了鳥上綁著的信筒,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速回天啟。”
“李道友且慢!”齊天塵苦笑著喊住了李寒衣。
“國師還有事?”李寒衣回過頭問,她也見到了那隻鳥,想必是天啟城那邊發生了什麼急事,果不其然......
“天啟急召,我要即刻趕回去處理。很抱歉,這小家夥隻能麻煩李道友照看一二了。”
說著,齊天塵伸手取下了腰間的一塊玉牌,遞了過去,“麻煩將這塊玉牌轉交給那小家夥,另外,讓他來天啟城找我!”
李寒衣接過了玉牌,眉頭輕輕一挑:“他要是不想去呢?”
“不會的,他會願意來的。”齊天塵笑得很是自信,一甩拂塵便先行離開了。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李寒衣眉頭深皺,國師真有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嘎吱~房舍的門被推開,謝宣邁步而出。
李寒衣迎了上去,急問:“怎麼樣了?”
“命是暫時保住了。”謝宣微仰著頭,不停地揉著發酸的脖子。
李寒衣輕舒了一口氣,又問:“他醒了?”
“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謝宣聳了聳肩。
李寒衣當即要踏步進去,卻又停住了腳步,一手按在了鐵馬冰河的劍柄上,一陣陣森寒劍氣直衝謝宣而去,喝問:“快說!”
謝宣被迫得連退三步,撞在了門框上,哎喲一聲,連聲大喊:“我說,我說!”
“哼,裝模做樣!”李寒衣收了手,冷冷道:“你堂堂儒劍仙會禁不住這點氣勢?”
“哎~你以為我是裝的?是那家夥不好治,不但耗費了我大量真氣,體內的真氣還會反噬他人,我現在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謝宣搖頭歎息。
“這麼古怪?”李寒衣驚詫,“那他醒了沒?穿衣服了?”
謝宣回答道:“還沒醒,但估計半個時辰內會醒來。衣服他還穿不了,我隨手給他披了一件外套。”
“辛苦了!”李寒衣點頭,麵無表情的給了句話,便徑直往屋內走去。
謝宣看著那白衣女子走遠,小聲嘀咕:“連感謝人都這麼冷淡,道劍仙是眼瞎了嗎,居然找這種女人......以前覺得脾氣太差,現在得加一條,冷酷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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