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慌了,自己職責所管轄的區域,出現如此重大的問題,他一定難辭其咎,因為他們有被要求每日至少巡查兩次產線。
正常來說,如果他有真正認真的去巡查,那麼他一定會發現問題,但是他昨天沒有這樣做,現在問題發生了,那麼他就逃不了現在的追責。
“我該怎麼辦?”
“要不要把責任推出去?又該怎麼推?”
“前段時間萍姐好不容易提報了升職名單,我現在卻搞出這樣的事情,看來這次不但升不了職,還得受處罰。”
張小魚在心裡慌亂的想著,手足無措,他也找不到什麼樣的理由來推脫,又想著可能升職無望,又覺得前路一片黑暗。
“我自己升不了職也就罷了,還害得萍姐也會被責問,我這次禍闖大了。”
他現在寧願不升職,也不想連累萍姐,但是作坊的運作模式就是如此,下屬犯錯,上司也會被牽連。
此時的他無比後悔,真不應該圖省事,偷懶!
前兩天他想著以前天天巡查,也沒查出過什麼,一兩天不去也沒事,但是偏偏就這麼倒黴,問題就在他偷懶的這兩天發生了。
“我怎麼這麼倒黴!到底是誰害得!”
張小魚感歎著自己黴運當頭,同時害怕受處罰,下意識把責任怪到彆人身上,對那個責任人有了一絲恨意,他完全忘記了‘一切問題,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句話。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人人都怕犯錯,犯錯就要受到處罰,這是從小就深入人心的,張小魚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害怕受到懲處。
“‘錯’隕落了!”
就在張小魚焦急、惶恐的時候,他腦海中那絲晶瑩剔透的絲線發出了一個聲音,它說道。
“是誰在說話?”
張小魚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就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在遠處接受問責,確定身邊沒有其他人。
“‘錯’隕落了...才對...。”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張小魚終於確定這個聲音不是來自於周邊,他靜下心來,側耳傾聽,他再次聽到了那聲音,那聲音直接響徹在他的腦海裡。
“祂的權柄也已經消失了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張小魚驚詫莫名,腦子裡為什麼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你是誰?為什麼能在我腦海裡說話?”張小魚在自己腦海裡大聲問道。
可是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那聲音再也沒有傳來。
“這一天遇到的是什麼事呀!不是這裡出問題,就是那裡有毛病。”
張小魚有點氣惱,在心裡恨恨著。
“不夠...意...不夠...。”
張小魚在心裡才說完,那聲音又傳了出來。
可等他再問,但是那聲音又不見了。
“不夠?什麼不夠?你把話說清楚啊,總是說一半!”
“快告訴我,惰是誰?錯又是誰?你說的權柄是什麼意思?”
他在心裡不停問道,但卻沒得到絲毫回應。
“張小魚,你給我過來!”
一聲大吼把張小魚拉回了現實,他抬頭一看,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正衝著自己大喊。
張小魚心裡暗暗道“來了,來了,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關。”
那男人正是五號作坊的管理者,他姓許,平時大家都背後稱他尖嘴許,因為他總是牙尖嘴利,善於辯論。
張小魚還沒走到尖嘴許麵前,就聽他說道“張小魚,你每天巡查,昨天怎麼沒有發現我的人出錯了!”
他不等張小魚回話,繼續說
“我要向廖主管和老板投訴,投訴你們技能部隻吃飯不乾活,這次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你,張小魚要負主要責任!”
張小魚本來有點心虛,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聽到尖嘴許想要把所有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他馬上就來火了。
“老許,你說什麼?全是我的責任?”
可還沒等他說完,尖嘴許已經揮手示意被批鬥的眾人各回各位。
他一邊轉身離開嘴裡一邊說
“我現在就去找老板投訴你!”
張小魚氣得想一拳打爆老許的鼻子。
“投訴就投訴,我還要說你管理不力呢!什麼問題都想往我身上推!”
可狡猾的尖嘴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快步離開了。
張小魚連忙跟上,他真怕了這個惡人先告狀,免得上麵把所有責任怪在自己身上,從而牽連到萍姐。
“大不了,勞資不乾了,今天誰也彆想好過,誰怕誰!”
倔脾氣犯了的張小魚,也不再畏懼,他決定鬥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