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中慢慢陷入一片沉靜,隻剩桌上橘黃的燭火燃到油脂時,時不時發出一陣劈啪之音。
許久許久之後,張小魚抱著懷裡的阿袖,慢慢起身,將她抱向了床鋪,輕輕放了上去。
一番整理之後,他給她蓋上了被子,他坐在床頭靜靜看著沉睡的她,眼中滿是悲傷和愛意。
“你都不知道的我名字,卻如此厚待於我,你要我張小魚如何回報呢?”
張小魚看著床上的她,輕聲自語。
如果此時的阿袖還在,她肯定會告訴張小魚:
“傻子!好的愛情是不需要回報的,我愛你就夠了。”
一陣之後,張小魚又隨之苦笑自嘲。
“嗬嗬,現在就算我想報答,都沒機會了!”
相思謾若自苦。
算雲煙、過往總成空。
張小魚輕輕站立起來,他對著床上的她輕聲道:
“阿袖,我一定會好好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活給你看。”
“我會帶著你那份好好活下去!”
話畢,張小魚轉身慢步離去,走出閣樓,沒入夜色中。
張小魚憑著記憶向大門走去,一路上對見到的各種嬉戲和靡靡之音,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他們仿佛和張小魚不在一個世界。
一方儘情放縱,一方落落寡歡。
張小魚在走到大門時。
那位迎賓還在門口繼續觀望招攬著夜深的客人,一般這個時候正是他忙碌的高峰。
等他看到張小魚從大門口走出來,他眼睛轉了一轉。
剛剛招待完客人的他,對著張小魚迎了上來。
“小哥,玩得怎麼樣,剛剛聽說阿袖哪裡出了事,你還好嗎?”
張小魚麵無表情,直接無視了他,自顧向前走去。
“小哥,小哥!”
迎賓看張小魚無視了他,他連忙小跑著跟在張小魚身邊,連聲叫喊,似乎在提醒什麼。
“小哥,你要回去了嗎?記得把單買一下,一共九百九十九枚銅幣。”
迎賓說這句話時,抬起胸膛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但他卻悄悄注意張小魚的表情。
其實他剛剛已經收到了裡麵的通知,今晚這位小哥不用買單付錢了。
但是他在賭,賭張小魚不知道這件事。
那樣他收了錢,也不用上交,可以自己悄悄黑下來。
九百九十九枚銅幣,近一張銀票,可是他四五天的工資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愛錢如命的迎賓,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如果張小魚知道今晚不用買單,那麼當他被質問時,就會辯稱自己剛剛忙糊塗了,忘記了上麵的交代。
如果他現在拿到了張小魚的錢,以後張小魚再來,他也不怕露餡,交易這件事本不就是天經地義的嗎?
誰沒事會去問自己上次給錢的事呢?
隻要張小魚此時沒有明白過來,給了他錢,那以後也就更不會提起了。
所以,此時的他在門口套路著張小魚。
膽大的迎賓,真正的是為了錢無孔不鑽、無孔不入。
真正嗜錢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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