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見隋靖沒有絲毫動靜,有些不相信一般低下了它那不明顯的頭顱,雲的上半截緩慢地湊到隋靖臉頰旁邊停留了半晌,燈泡大的眼睛死死盯住隋靖的麵龐,想從中撲捉到一絲一毫不同的神色。
然而它終究是失望了,於是它隻好蹣跚著走出隋靖的臥室朝著馮摘星的房間走去。投影儀隨著“雲朵”的移動轉了差不多一圈,見“雲朵”完全消失在它的監測範圍之內,它才又恢複到原來的視角。
馮摘星看完後兀自咂舌。“隋靖姐,你也太冷靜了吧。”
“它是去我房間了嗎?”馮摘星指著投影裡的那團黑雲,心有餘悸的問道。
“嗯。”隋靖點點頭,也不知道那團黑雲在馮摘星臥室裡又呆了多久。
“幸好幸好。”馮摘星安撫性的拍著自己胸脯,多虧自己昨晚睡得比較沉。畢竟不是誰都有隋靖那樣的定力的。
隋靖漫不經心地盯著投影的內容,她更關心的是接下來出現在她房間裡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還有?”馮摘星看隋靖沒有打算立刻關掉投影,就知道應該是還有後續。
隋靖點點頭,應該不會很久,畢竟第二位“嘉賓”出場的時候她都還沒完全睡著。
“這是……”過了一會兒,馮摘星看著投影裡的東西,幾乎快要驚掉了下巴。“一隻鬆鼠嗎?”
隋靖:……。她還能說些什麼
不是,係統你真的不會感到荒唐嗎?隻能說祝它好運,希望你是真的沒事兒。
沒錯,投影畫麵裡真真切切的出現了一隻約有剛出生的嬰兒大小的,棕色皮毛的鬆鼠。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這隻鬆鼠竟然是從隋靖床尾的那麵鏡子裡麵慢悠悠的一步一晃走出來的。
隋靖麵色一冷,她就知道那麵鏡子有絕對有問題。
“它想乾啥去?”馮摘星一臉懵逼的看著鬆鼠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先是去翻動了隋靖的行李箱,打開夾層後拿出了一本書。隋靖行李箱中不止一本書,但它拿的卻恰好是隋靖睡前剛放回去的那一本。
它拿著書跑到床頭坐下,居然還翻看了起來。也不知道它究竟有沒有看懂。過了一會兒,它又將書重新放了回去,連位置都和原先的絲毫不差。
隋靖輕輕皺了皺眉,怪不得她今早上沒有發現臥室裡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
那鬆鼠放好書之後,又去了浴室,不到一會兒便出來了。
在錄像此期間,鬆鼠乾了許多在其他人看來也許很無厘頭的事情,但隋靖卻知道,這隻鬆鼠是在模仿她的一舉一動。
它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她在睡前做過的事情。隻不過順序可能有些變動,但大致行動軌跡是一樣的。
直到最後她們看見,鬆鼠慢慢地走到投影儀前,它兩隻漆黑的眼睛盯著投影儀中心的紅外光點,不知為何,隋靖竟然感覺到它似乎在嘲諷?
還沒等隋靖捋明白它的意思,啪的一聲,投影儀就被關掉了。
而且這台設備裡麵的光點探頭用肉眼看幾乎不可能看見,所以隋靖才放心的將它放在床頭櫃上。
隋靖眼瞼微微耷拉著,心想難道這隻鬆鼠發現了這東西在監視它?
隋靖和馮摘星看著恢複原樣的白色牆壁有些怔愣,現在她們也不知道後麵究竟又發生了些什麼。
馮摘星和隋靖對視一眼,馮摘星突然感覺自己脊背有些發涼,她下意識搓了搓手臂,卻發現自己不經意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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