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年趕上過年的時候,上京的雍和宮開山門,他總是搶著去燒頭香。
單就這一塊來說,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敬畏之心的。
“林爺,汪爺,您說咱們該不會真的驚擾到什麼人物了吧?”說著,錢升伸手朝上指了指,又接著說道,“可能這地方壓根就不是什麼墓穴,就是唐代的某一任君主,修得一個佛堂?”
“胡扯!修佛堂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乾嘛要往山肚子裡修?”
汪強直接就否認了他的說法。
“汪爺您可小點聲吧,這地方我覺得可比下邊那層邪性的多。”
“怕什麼?我汪強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讓這玩意給我唬住?”
嘴上還不忘再揶揄錢升兩句:
“錢掌櫃,您可是正兒八經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是科班出身,怎麼忽然就變得神神叨叨的?”
錢升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麼,隻是略帶尷尬的伸手撓了撓頭。
他自幼跟這些地底下的古玩打交道,家學淵源,又有不少的古籍善本。
可以稱得上是博覽群書,通曉古今中外。
可這一路過來,各種離奇的境遇,一次次衝擊著他的三觀。
雖說有些情況,能在古書上找到答案,可古書上說的那些模棱兩可,怪力亂神的事情也不在少數。
“汪爺,話也不能這麼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而且,唐人曾有一本誌怪奇書名叫《酉陽雜記》,那裡麵就曾講到過,唐朝時候,因為佛道兩家爭端四起,他們可沒少鬥法,其中不乏那種要置人於死地的神鬼莫測的手段。
這地方從裡到外,都是跟佛教有關的東西,卻偏偏建在薑太公的衣冠塚上,本身就夠邪門了。
您忘了咱們剛進來的時候,您是怎麼中的降頭了?”
“我還就不吃他這一套,哥們我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從來就沒有什麼神仙上帝,你嫌我說話聲音太大,怕驚擾到‘上麵的人’,既然這樣,讓他照這圖案,再給我身後牆上來一個。”
汪強伸出大拇指,指著身後,手握工兵鏟,在石牆上敲的咣咣作響。
他這副混不吝的勁頭也好,也不好。
好處是,他不會向錢升那樣,有那麼多的猜忌和顧慮。
壞處就是,真碰到了危險,還不當回事。
他自己因為這種性格,這一路出來可沒少吃虧。
關鍵還不長記性。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錢升就在一旁不停的拍打他的肩膀頭子,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指著他身後的牆壁,顫聲道:
“汪爺,快彆念叨了,來啦,來啦!”
“什麼來啦?”
汪強舉著手電筒轉身一照,自己先給嚇得後退了半步,臉色瞬間就變了,後背的白毛汗立馬順著脊背流了下來。
此時,他身後的石牆上,居然也出現了一副怒目金剛的圖案。
跟身邊這一幅風格一模一樣,也是白色的描邊,金剛的造型跟旁邊的這位略有些不同,而且左手持弓,右手持箭。
最主要是這幅畫並沒有畫完,就在錢升發現它的存在的時候,牆上的線條依然在自顧自的出現,逐漸把整幅圖像勾勒完畢。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握著一隻無形的筆,在這青石條拚接而成的牆上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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