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笑臉相迎,林逸招呼身邊幾人立刻起身,抱拳拱手:
“堪輿白門、羅門弟子見過陳總舵把子。”
黑褂男子三角眼一翻,立刻就瞥見了林逸左右手戴著的兩塊腕表,瞬間就明白了幾分。
“好說,好說,真的是後生可畏啊,坐坐坐,老五,給客人沏茶!”
說著,伸手安排他們落座。
剛才領著林逸他們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應聲去給林逸他們沏茶。
說完,自己轉身,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太師椅上。
林逸給了個手勢,錢升立刻心領神會,從包裡取出幾個禮盒,擺在了陳舵把子的麵前。
“我家先生托我們來看望陳總舵把子,帶了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陳益武目光壓根就沒往禮物上看,而是再次掃過四人,自己取了一支煙點上,翹起二郎腿,往前探著身子,麵帶微笑的看向他們幾個。
“信我看嘍,事情我也清楚咯。不過,你們幾個算是來晚了一步,南邊那幾個人,昨天早上都已經來拜過碼頭。
話不多說,老五,拿狀子來!”
老五應聲過來,一手拎著茶壺,一手端著一個朱漆紅盤,上麵有一張寫滿了字的信箋。
“這就是狀子,你們看一哈。”
老五把托盤放在茶桌上,開始給他們幾人沏茶。
林逸拿起那張信箋,最右側三個大字格外醒目:生死狀。
這種東西,在早年間的武行經常能看到,習武之人切磋武藝,拳腳無眼,難免傷人。
所以找個中間人,當著他的麵簽了生死文書,如果到時候有一方技不如人,死在彆人拳腳之下,憑著這張狀子,就不能找對方的麻煩。
既然這次南北兩派的比試一切都是遵循古法,那這狀子肯定也是非簽不可。
裡麵的內容也都是老詞兒,無非就是這次行動過程中,出現一切意外都由自己負責之類的話。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免責協議。
四人傳閱了一下,又傳回了林逸的手裡。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底下,已經有了四個朱砂墨的簽字。
“封震南、張繼仁、郭昌鴻、楊鼎易”
封家自打退出“八魁”之後,後輩兒孫都重回了封家族譜,這位封震南,如果要按輩分,算是南派的“德昌鼎泰,靜遠祥和”裡的“德字輩”。
張家一直屬於特殊的存在,按照“天師府”的族譜起的名字。
郭家這兩位更是一個比一個輩分低。
這也能理解,畢竟南派開枝散葉比較廣,不像北派那邊都快絕收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簽了,那還能有什麼顧慮?
林逸他們當然也不能落後,先後提筆,落上了自己的大名。
老五托著朱漆托盤把“生死狀”呈到陳舵把子眼前。
“好,既然南北兩邊都讓我當這個中間人,又是在我們地界做生意,那我們袍哥人家,決不拉稀擺帶,最近‘水緊得很’,老五,你跟到他們幾個走一趟。”
“要得!”
聽到這話,林逸眼前不由得一亮,趕緊起身拱手:
“多謝陳總舵把子成全!”
陳益武微笑點頭,端起手中的茶碗,掀起蓋子,輕輕吹了吹。
按照老禮,主家端茶碗,就是要送客的意思,那位壯碩的花臂大個子,也起身,打開了兩道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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