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把子麵帶微笑,周圍的幾位堂主臉上已經變得無比的嚴肅。
“不不不,我這是在跟身邊錢掌櫃還有白家妹妹商量。”
說著話,故意把自己的座椅轉向他們兩個,翹起個二郎腿,搖晃著自己擦得鋥亮的皮鞋。
這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威脅。
錢升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朝在座的各位堂主和陳總把子一拱手:
“家師曾再三交代,既然是在‘袍哥會’的地盤上比試,又請了陳總把子做中間見證人,一切結果,自然由陳總把子做主,我們不會有任何異議。”
他這番話,說的就很得體。
現場是有裁判在的,哪裡輪得到你隊員之間商量結果?
封震南無非就是想以那雙繡鞋相要挾,錢升完全不買他的賬,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
“到底是老前輩,曉規矩,識大體。北派白、羅兩家的傳人在場,封家、郭家、楊家還有張道長,南派四脈齊聚,我袍哥人家所有堂口悉數在列。
大家都做個見證,我認為,這次‘堪輿門’南北之爭,北勝南負,你們可有異議?”
“沒的異議!南派作弊在先,理應判北方贏。”
“沒有意見!”
“公平,公正,沒的問題,就該判北派贏!”
幾位堂主紛紛附議,表示支持陳總把子的決定。
錢升一聽,連連擺手。
“北派沒有異議,沒有異議,袍哥兄弟忠義千秋,明察秋毫,陳總把子仗義執言,剛正不阿,我代表北派門人,多謝諸位!”
說罷,錢升和白璐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
旁邊的封震南現在是騎虎難下。
自己手裡的殺招和王牌打出來,對方不接招,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過!”。
現在主動權又到了他手裡,卻不知道該怎麼出牌。
“既然陳總把子這麼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個字,我們是斷然不會簽的。各位吃好喝好,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錢掌櫃,白小姐,幫忙給林、汪二位帶個話,咱們後會有期!”
五哥一看,這封震南是一點麵子不給他們留,當時就要發作。
身邊幾位堂主,手已經按在了桌麵上。
就等著陳總把子發話。
沒想到錢升嘿嘿一笑,攔在了封震南麵前。
“正好,家兄也正想讓我給您帶個話,請您看個節目,五哥,勞駕,換到地方衛視頻道。”
五哥一愣,怎麼這個節骨眼看電視,不過手上還是趕緊取過遙控器,調換到當地電視台。
按照這個時間來看,應該正好是當地新聞節目的時間。
沒想到電視節目剛換過去,屏幕上就出現了“特彆節目”“現場直播”的字樣。
一個女記者爭舉著話筒,正在做現場采訪。
被采訪的對象,居然就是陳二娃。
“根據這位來自我們眉山當地的陳姓船工說,這處從岷江水下連通到這處溶洞曆史遺跡是他無意間發現的。
現在我們的專業人員已經下到水下勘查取證,那麼,據這位陳姓市民的反映說,他在水下發現了大量的有價值的文物,可能跟‘江口沉銀’有關。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裝有鼎器殘片的木樁,至於這座鼎器的來曆究竟是什麼,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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