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冷哼一聲,用手撫著木欄,冷笑出聲。
“不過這歧國研究出來的利器,可是有了信息?”
上官雲闕愣了一愣,隻是無措的搓了搓手,不安道:“那李璟對於此利器,看管的很嚴,就是尋常不起眼的工匠,家人都被保護了起來,不得外人接觸。我們暫時,還未探得什麼消息……”
袁天罡鐵麵後的雙眼閃了閃,在上官雲闕手足無措的等待中,終於冷冷出聲。
“下去吧,本帥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做出什麼來!”
上官如釋負重,隻是重重行禮,緩步從這處望台離開。
清風不斷搖動四野的翠竹,沙沙作響的聲音不斷傳來,袁天罡隻是沉默負手。
直到了清風停歇,才緩緩轉身離開。
…………
一尊又一尊被牛油布包裹著的大車被推進長安城內,無數持刀披甲的精銳武卒,都是肅穆的站在街道兩旁,嚴防外人接觸。
火器是秘密中的秘密,雖然早晚都會被人知曉,但所謂出其不意,隻要將這東西一直領先於他人,就能死死壓住彆人。
長安府尹老則老矣,雖然沒有了斬釘截鐵的魄力,但對於投降一事,卻是異常豁達。
改個旗,官位仍在,兵權暫時也還留在自己手中,雖然肯定留不長,但起碼不至於落一個城破人亡的局麵來。
汴州那邊的新帝,是朱溫的第三子,朱有貞。
作為朱溫的嫡子,他是要比相貌可怖的朱友珪要更受朱溫喜愛些,早些年就被封為了均王,不過由於朱友珪的強勢,一直比較默默無聞了些。
誰曾想,最後這紅花,竟然出乎意料的落到了他的頭上。
由於是新君初立,國朝暫時不穩,所以對於死而又起的大唐,一時還未做出什麼決定來,隻是傳召各府鎮,做好防禦,讓唐軍不得再前。
如此一來,長安府尹反倒有了慶幸之感。
還好投的快,不然麵對這十倍於己的敵人,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怎麼也要落一個人首異地的下場……
心中如此作想,他就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大唐宗室更有了些恭敬。
“殿下,長安的所有表冊,都在此處了。先帝在長安時,還尚有十萬戶,之後在逆賊朱溫的大火焚毀後,經過罪臣的經營,現在不過九千戶……”
用手撫著表冊的李璟微微一愣,他雖然能夠見到整個長安內的百姓甚少,但確實沒想到比起十年前,居然都是十不存一了。
“陸府尹是有功的,朱溫一把大火毀了長安,本已是一座廢墟,但總歸是修繕了起來,也不至於上千年的古都,最後就變成了這般樣子。”
陸姓府尹臉上有光,對於其他什麼事他不敢爭功,但對於恢複長安建設這方麵,他是有的說的。
更何況,人殿下金口玉言,親口說了他是有功之人,自己的受降之身,還不是過去的破事了。想必這李唐殿下,也是個念舊的人,自己有這番功勞,今後怎麼也不至於被人揪住小辮子拿出來說事。
“殿下,城內的數千梁軍,該如何處置。”
這時候,一旁坐著一直不曾說話的劉知俊,此刻見李璟終於空閒了下來,才出聲詢問道。
這兵權是還在府尹手中,但有沒有兵,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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