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幾騎從板橋跨過來後,卻勒馬停在了二人身前。
接著,就傳來一道溫和的青年嗓音。
“夜中風寒,衣甲可穿配充足?”
兩個步卒皆一愣,繼而才抬起頭,也不看馬上的人是誰,就異口同聲道:“衣甲皆備,不覺風寒!”
兩人隻看見火光之中,馬上之人卻隻是一俊朗年輕人,且身上僅穿著一身青衫,但腰帶卻紮的很緊,以至於他看起來格外的精神健碩。
他們隻聽見這青年笑了一聲,繼而就翻身下馬,走到二人麵前,出聲道:“你們叫什麼名字。”翟span
“稟大人,在下裴樂、趙陽。”
“大戰在即,可有想家?”
“遺書已然寫好,聖上北征驅逐蠻夷,我等定當忘死!”
“好壯士!”
青年爽朗一笑,繼而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又問道:“家中有幾口人,可有娶妻生子?”
這個年輕貴人雖然有些奇怪,話有些多,但裴樂臉上卻瞬間浮起笑意,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
“家中有兄嫂內侄三人,在下年前娶妻,回營前妻子已有身孕。”翟span
青年也顯得很高興,隻是輕笑的拍了拍裴樂的肩膀。
“某先在此祝賀一聲…”
裴樂嘿嘿一笑,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趙陽年長得多,自言年已三十,家中的人早就在戰亂中身死,現在僅他一口人,現在也並未娶妻。
青年麵色肅然下來,看著這個年僅三十卻差不多四十麵容的漢子,隻是出聲。
“好好活著,此戰過後,某賞你一個漠北女人。”
趙陽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天子早已下詔,禁止人口買賣,這漠北人雖然是外夷,但到時說不得也要被編戶齊民。這年輕人應當是貴人,但想必也做不得數。翟span
何況這麼一說,哪能當的真。
但他並未出聲,隻是輕聲道:“多謝大人。”
青年笑了笑,依次錘了錘兩人的胸口。
“好好活著,天子不會忘記每一個浴血壯士的。”
言罷,他也不在多言,翻身上馬,領著這隊騎兵策馬進入營中。
趙陽還在沉默當中,卻察覺到旁邊的裴樂突然瞪大眼睛。
“怎的了?”翟span
“趙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馬上的女人有些眼熟?”
趙陽皺起眉,他們都是底層步卒,哪裡敢明目張膽的盯著馬上的天子親軍看。
裴樂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出聲。
“俺在寨牆上值守時曾遠遠的看見過錦衣衛中的鐘小葵大人……方才晃眼一看,好似與馬上之人多有相像…”
趙陽先是一愣,繼而瞪大眼睛。
鐘大人乃錦衣衛中的指揮僉事,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的給旁人做侍從?
那方才的青年……翟span
不待他想明白,身旁的裴樂就氣急的哎呀一聲,看著方才那隊人離去的方向垂首頓足。
天子當麵啊!天子當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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